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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我啊……”
    废铜离开了。
    鲁鸣月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应该在老板回来之前发挥一下作用,于是他又火急火燎地离开,奔赴白宅。
    他回来以后就热情多了,不仅帮着裴苍玉换下了脏旧的衣服,还把他把扭伤的脚转回原位,听着裴苍玉杀猪般的嚎叫鲁鸣月笑笑:“喝不喝水呀?”
    终于,当他把裴苍玉像个娃娃一样收拾妥当的时候,恨不能给自己优秀的手艺照个相,等退休了干脆去做家政吧。
    然后白石回来了。
    白石的身边跟了个医生,拎着个箱子,门口的车送下两人就离开,白石皱着眉头走进来,脸色非常差。
    鲁鸣月站去了一旁。
    白石盯着床上昏迷的伤员,恶狠狠地抬头看鲁鸣月:“怎么回事?”
    鲁鸣月沉默了一秒,在想要不要帮忙遮掩一下。
    当白石彻底转向他的时候,鲁鸣月语句流畅地交代了全部情况,什么也没落下。
    白石听完就坐在了床边,医生问要不要现在继续输液,白石疲惫地点点头,医生便手脚利落地掏出东西,让鲁鸣月当点滴架,举着吊瓶。
    “怎么办?我已经让人去追那个跑了的。”鲁鸣月向白石报备。
    “丁川那边现在怎么样?”
    “那次那女人接触过裴苍玉,周临渊把他领回来以后,暂时还没有其他的行动。”
    白石沉默了,随后笑了笑:“丁川,可真是该死啊。”
    随后他们便不再说话,房子里除了裴苍玉的房间捻亮了一盏小台灯,其余一切都陷入沉沉的黑暗,医生正在桌上给白石把药片分成几份,鲁鸣月站在床边给白石举着吊瓶,白石侧着身子看着昏迷的裴苍玉,脸上还有哭干没擦的泪痕,手指痉挛着。
    白石伸手摸了摸裴苍玉的头,转头看医生:“他好像发烧了。”
    医生站起身快步走过来,看了看裴苍玉的脸,推了推自己厚重的镜片:“是,需要多休息。”
    他又坐回去,这次给裴苍玉也开出药。
    裴苍玉在床上翻了一下身,白石把手拿开。
    没有人再开口,台灯调到最暗,医生伏得更低,鲁鸣月换了一条承重的腿,只有白石一动不动地侧坐着,一条腿伸直落在地上,一条腿曲折踩在床上,他手臂压在膝盖上,盯着裴苍玉,在暗灯下脊背弓出硬朗的弧度,像条皮毛光滑的猎豹。
    裴苍玉翻着身,嘴里念念有词。
    “白……你他妈……白石……”
    白石听见了,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拽了拽裴苍玉的头发,又用手指弹了弹他的脸,鲁鸣月愣住了。
    在这一片寂静中,从院子里传来了不合时宜的震动声,因为过于安静才被敏感的鲁鸣月捕捉到。
    “外面有东西。”
    白石迅速站起来,他们从这边的窗户听不真切,白石吹了声口哨,马达拉跑了进来,白石摸摸它的头,让人都安静下来,那声音又响起来,马达拉的耳朵动了动。
    白石摸他的头:“去,找过来。”
    接着拍了拍马达拉,马达拉蹭地一下窜出去。
    不过一分钟,就又飞一般地跑上楼,骄傲地把捡来的东西——裴苍玉的手机,放在白石的手里。
    打电话的仍在打,屏幕亮起来,劣质手机在震动和喇叭上做得尤其好,白石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备注:“灰白头发大叔”。
    他转头看了一眼裴苍玉,突然就知道是谁。
    “是谁?”鲁鸣月问。
    “应该是屠资云,那个警察。”白石看着震动的手机,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看来终于放弃拨打了。
    手机不再响之后,鲁鸣月看白石:“没事了吗?”
    白石站了起来:“我猜,他快要来了。”
    鲁鸣月皱眉:“警察吗?直接过来?”
    “嗯。”
    “那我们怎么办?”医生也紧张地站起来,白石看了他一眼,医生又坐了回去。
    “现在离开吗?”鲁鸣月提议。
    白石看着这几通电话的间隔:“应该来不及。”
    窗边的鸟被惊得飞起来,静谧的街道里传来了车灯的光,越靠近,灯光越暗,逐渐消失。
    “来了。”
    白石看医生:“把灯关了。”
    医生马上关了灯。
    在月光照进来的一点黑暗中,白石一把拽下了手背上的针,扔给医生,医生为这毫无感染意识的操作惊得不行,翻找一次性包来处理用具,白石踢了他一脚:“快点,去地下室。”
    说着他就要把裴苍玉拽起来。
    鲁鸣月伸手拦了一下,居然在反对:“还要带他吗?他没用了吧。”
    医生也凑上来:“嗯,他需要休息,跟着我们太危险了。”
    白石看了他们一样,动手把裴苍玉拽了起来,粗鲁地抱起来,这过程中裴苍玉都没有醒,他发烧发得浑身滚烫,确实需要休息,但是白石不管不顾。
    他们朝地下室走去,白石吹口哨叫上马达拉。在地下室门口鲁鸣月捡起锁,去地下室的总控间拉了闸,然后鲁鸣月拿出了枪,贴在地下室门外的墙上,盯着那位私闯民宅的警察。
    屠资云在多次电话联系无果,预感十分糟糕的情况下,来了白家。这栋房子散发着昏沉沉的气味,漆黑一片,拉什么灯都没有反应,仿佛已经死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