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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斯想到这里撇了撇嘴,把东西收起来,柜子合上。
这多不好,好像他是别人的附属品一样。
拉塞斯托着下巴看那里,又想起来见到他的样子。
实在是很符合拉塞斯的喜好。
姐姐说比不上白先生,但怎么会呢,是不一样的气质。他漂亮的眼睛眼神凶恶,眉毛不耐烦地皱着,看谁都这样,头发短短的一茬,似乎有点吊着肩膀,看起来活脱脱就是街边的流氓。而且长得帅。
啊流氓。拉塞斯想,她的初恋就是个常在酒吧里打架的男孩儿,不过他坐牢去了。去就去吧,拉塞斯不太在乎,但她一向很欣赏这种美感,锐利又脆弱。不是吗?看起来耀武扬威,其实见了警察就抱头鼠窜,在雨里哭哭啼啼地爬上她的阳台,说自己在被警察追,谁谁谁又背叛了他,谁谁谁又偷了他的钱,用满是雨水的大衣拢着她,抱在一起,说些‘一起私奔吧’的蠢话……
拉塞斯晃晃脑袋,把前男友赶出脑海。
这个男孩儿虽然没招惹过警察,但他那副凶样在看见白石的时候也仓皇起来,有点发愣,下意识地就听从了。
拉塞斯心里记挂着他,吃完饭就就去了邻居家。
她发现门锁了,平时白先生在的时候从来不锁门。
于是她只好按门铃。
不一会儿,她就看见男孩儿紧张兮兮的脸从窗户边看过来。拉塞斯跳了跳,笑着朝他挥手。
男孩儿点点头,然后明白了她在让他开门,只好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办法。
拉塞斯愣了,她反应了一会儿,心想难道他不能出门?但转念又想他比较有些疾病,可能也是为了照顾吧。
但拉塞斯不是个会被困难打倒的女孩儿,她比了个OK的手势,奔跑回家换下裙子,换了条长裤和运动鞋,又跑了回来。
她蹲下在地上揉了揉土,在手上搓匀,扶着栅栏,一跃而起,蹭着边缘翻了过来,还刮脱了一点线。
裴苍玉在里面看着,把水杯一放,心悦诚服地鼓起掌,一边鼓掌一边点头,很老气的模样。
拉塞斯学着绅士的样子欠了欠身,又绕到房子侧面,做了几个伸展,准备爬墙。
裴苍玉已经跑到楼上了,他推开窗户朝下看。
“我靠牛逼啊,身手过硬啊女侠。您也别爬了,您找我有事我跳下去得了。”
拉塞斯听不懂,她以为在鼓励自己,于是她说:“我在学校可是攀岩运动员啊,还参加锦标赛选拨了呢。”她说着比了个做肌肉的动作。
裴苍玉点头:“肌肉确实不错,你穿长袖我也看不出来。要我也比吗?这怎么好意思,献丑了。”
拉塞斯看着裴苍玉捋袖子亮肌肉,翘大拇指:“不错,你在家就是锻炼这个吗?配你挺合适的,没必要追求体量。”
他们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了半天,拉塞斯终于开始爬墙,裴苍玉给她准备了毛巾和饮料,还有节奏地拍墙给她助威。
拉塞斯矜持地压压手掌,表示粉丝的欢呼已被接收。
她怕了十分钟,在筋疲力尽的最后一次尝试后,终于扑通一声翻进了房间,躺在地板上呼呼地喘。
裴苍玉跑过来拿毛巾给她擦汗:“您这又是何必?”
拉塞斯一口灌下饮料,敲了敲杯子,裴苍玉跑着又去给弄了一杯。
等她喘过气,两人对视着突然笑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也没有要来的理由。
裴苍玉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拉塞斯拉住他的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裴苍玉惊了一下。
然后拉塞斯退开,挑着眉毛笑,裴苍玉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拉塞斯站起来踢踢他,逗他,撅着嘴唇,看裴苍玉躲来躲去。
“你在做什么?”他们下去的时候拉塞斯问他,就没指望能沟通。
裴苍玉带她走下来,拉塞斯看见地上的地图和上次的杂志,画了很多东西。
她和裴苍玉一起坐下来,裴苍玉似乎在对着地图标杂志,有些东西他只能看形状相似,正好拉塞斯可以帮他校准。
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拉塞斯还是帮了他的忙。
“对了。”裴苍玉停下来,比划着咔嚓咔嚓的方块,又指着自己。
拉塞斯看着他的动作,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地一拍手:“照相机是吗?”
裴苍玉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点头。
拉塞斯说好,就要站起来去拿,但是听见门口的响动。
裴苍玉僵了一下,然后迅速把地上的东西拢成一团,飞快地收起来塞进水槽下面的隔板,紧张兮兮地样子望着门口。
其实不难猜,这么随意的响声肯定是主人发出的。
拉塞斯很奇怪地看着裴苍玉,裴苍玉朝她比了个“嘘”的动作,拉塞斯点了点头。
但是门响动之后许久,白石才从门口进来,他看见拉塞斯也不太惊讶,跟她打了个招呼。拉塞斯站起来解释了一下她是怎么进来的,手舞足蹈,好像在描述跋山涉水的艰难一样。
裴苍玉没说什么,他猜白石刚才没有直接进来一定是在周围看了看,明白了情况才进门的。
他看着拉塞斯抱着白石的手臂摇,似乎在请求什么。
白石转头看裴苍玉:“她要你明天陪她去河堤,需要你帮她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