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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于家里请了佣人的周展来说并不是很容易,但有头霸王龙在旁边看着,用一种“老子看你像条鱼”的眼神督促着,就算让周展下五洋捉鳖做成一道菜,又有何难?
    必须手到擒来,保命要紧。
    周展不到一刻钟就把鱼处理好了,手上割了条口子,滴滴答答淌血,也不敢吱声。没办法,谁叫他教妻无方呢?他家那口子把人家两口子折腾的伤神又窝火,凭孩儿他干爹当下的尿性,孩儿他亲爹还在喘气,就该感到庆幸。抱怨不满之类,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吧,他没那个脸。
    怀着赴死之心而来的周展带着一颗惊魂甫定的心回了家,对追问路希近况的妻子说:“那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如果你执意操这份心,必须做好守寡的心理准备。”
    池洋这才注意到他裹着纸的手指头,蹙眉道:“他对你动手了?”
    傻媳妇啊,你怎么越活越天真了?他动手我会只受这点伤?你怕是不知道他在医院里动手,我们五个alpha都是被担架抬出走廊的。
    周展举着手指头苦笑:“没有,这是杀鱼割伤的。”
    池洋诧异道:“他真的叫你过去杀鱼?”
    周展苦笑更甚:“也不全是,他大概想告诉我,不想和这条鱼一个下场,就管好你老婆,别让他在我老婆的发情期里过来捣乱。”
    池洋蹙起漂亮的眉毛:“可是路希……”
    “别纠结路希是不是他老婆,你怎么认为不重要,这事要以他的看法为准。他认为路希是他老婆,至少有机会成为他老婆。他陪路希过发情期,和我陪你过发情期一样,天经地义,亲爹亲妈都管不着。”周展环住妻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关心路希,也是为君浩着想,但两个人的事容不得第三个人插手,你做的够多了,听话,别再管了。”
    池洋过了好半晌才叹着气说:“好,听你的,不管了。去洗手,我帮你包扎一下。”
    周展扯掉手指上的纸,递到他嘴边:“吹吹就不疼了。”
    池洋好笑的白他一眼,把爬过来刷存在感的二毛儿抱起来:“快给你爸吹吹手指头,他快疼哭了。”
    二毛儿眨巴眨巴眼睛,嗷呜一口叼住了他爹受伤的手指。
    池洋边笑边叫:“快吐掉,脏!”
    “该嫌弃的是我。”周展夺回手指,给了儿子一个轻轻的脑瓜崩儿,“口水怪,脏死了。”
    第32章
    杜君浩看路希的新颈环很不顺眼,看到它就像看到了把手伸到别人家来瞎搅合的池洋。尽管池洋听了周展的话,已经收手不搅合了,但他此前做的一切足够为他刻画一个跋扈无理丈母娘的新角色。
    路希仅仅在看电视的时候靠着杜君浩打了个盹,无辜的新颈环就被玩坏了。
    柔韧耐用的热塑弹性带有三厘米宽,用两根手指捏着它“检讨”的alpha却说不小心弄断的,还污蔑该部门的采购人员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就像污蔑水晶灯让他像个没落的贵族一样。
    路希知道这个我行我素且有大男子主义之嫌的alpha至今无法理解自己为了安抚池洋去领取颈环,也知道他对自己尝试使用隔离剂的行为非常不满,不好抽丝剥茧的去追查迫害颈环的凶手。
    “断了就断了吧,反正我也戴不太习惯。”路希装作没看见过分整齐的断口,把颈环的灵魂(电子部分)从尸体(断带)上拆下来,默默收起来。
    从此之后,它便定居路希的床头了,能做的工作仅剩一项——监测空气里的信息素值,在信息素浓度超出正常值时报警提醒。
    今早它响了,正式进入发情期前的信息素还未达到峰值,提醒也只有几声短促的类似通讯器振铃的嗡鸣。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到有些甜腻的茉莉花香,路希摸出枕头下的通讯器,迷迷糊糊的划了两下。黏缠不清的头脑并未分辨出叫醒他的嗡鸣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洗漱完仍然不甚清醒,只觉浑身又懒又软,口鼻呼出的热气也有些烫,就像重感冒之前发低烧。
    从洗漱间出来时路希还在想,大概是夜里冷气开得太大吹感冒了,吃完早饭吃两粒感冒药。
    杜君浩反常的没有起床就去健身室蹂.躏新沙袋,亦步亦趋的跟在路希身后。路希在流理台前准备早餐,他就在路希身后踱来踱去,好像一头压抑着躁动情绪的狮子。
    路希问他是不是饿了,他含混的“嗯”了一声。路希便先煎了两个蛋给他填肚子,再继续准备摊薄饼的面液。
    路希垂首摊薄饼的时候,他身后的alpha终于耐不住引诱似的走了过去,一手环住路希的腰,声音微微沙哑:“宝贝儿别动,我看一下。”
    混沌的大脑给了路希一个依言照做的指令,他放下挂满面液的木勺,顺势靠在alpha强有力的臂弯里,朦胧不清的说着自己可能感冒了,没什么胃口,做完早餐要再睡一会儿。
    杜君浩将垂在他颈后的长发拨开,动作轻柔的像怕弄破一张宣纸。藏在那里的腺体热涨泛红,不断散发着令他躁动不宁的甜腻香气。
    杜君浩低头吻上吻那无辜又罪恶的小东西,声音又低哑了几分:“宝贝儿,你发情了。”
    修长敏感的颈子在他唇下颤了颤,又反应了两三秒,怀里的人才回头看向他,月亮蒙上了稀薄的水雾,不复明亮皎洁,朦朦胧胧,恍若迷离:“……不是生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