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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新年

      下了高速后,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树矗立在寒风中,和南方的姹紫嫣红形成强烈的反差。大红灯笼高高地挂着,穗子在寒风中摇曳。何冰暖父母早已在家门口望穿秋水,桌上的饭菜早已准备妥当。终于回到了家。何冰暖打了个寒颤。何冰暖和妈妈走进屋里,夏天和何爸爸拉着行李。何冰暖坐在火炉前面烤了一下火,用温水洗了手,吃了美味的家乡菜,爸爸的手艺。何妈妈说:夏如蓝又没回来吗?何冰暖点了点头。何妈妈:她一个人在外地过年,好可怜吧。这孩子啊,从小就好可怜啊。这家也是不能回啊。何冰暖说:夏如蓝给你和爸爸的衣服,穿得合适吗?喜欢吗?何妈妈说:喜欢。何冰暖洗了一个热水澡,路途上的疲倦一扫而空。夏天被何冰暖“赶”回了家。
    天气很好,暖阳和煦,夏如蓝里里外外打扫卫生,晒了被子,给何冰暖的花花草草浇水。在天台上喝喝咖啡,看看书,玩玩电脑,小日子过得很惬意。
    何冰暖上午醒来,下楼,何妈妈一边烤着火,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看电视,说:早餐你爸爸炒了米粉,还是热的,快吃吧。何妈妈放下毛衣,打开餐桌上的罩子。
    何冰暖看到最爱的炒米粉,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何妈妈说:慢点吃。
    何冰暖:好吃啊,妈,我好久没吃了。
    何冰暖正吃着,有人敲门,何妈妈开门。
    夏天:阿姨,我来了。
    何妈妈:夏天来了啊,快进来,吃饭了吗?
    夏天:还没了。我想这会儿何冰暖可能起床了。
    何妈妈:你叔叔炒了米粉,我去盛一碗给你。
    夏天:谢谢阿姨。
    何冰暖专心致志吃着东西,头也没回地。
    夏天:我来了,你也不起来欢迎我一下。
    何冰暖:欢迎什么啊?你是客人吗
    夏天:哦,那我是什么?
    何妈妈端着一盘炒粉放在夏天面前。
    何冰暖:快吃吧。
    夏天碰了一下何冰暖的手臂,说:我是什么?
    何冰暖说;妈,我等下去看奶奶。
    何妈妈说:好。你奶奶知道你要回来,天天念叨着。你奶奶70了。
    一想到奶奶已经70岁了,何冰暖有些忧伤。奶奶的生日在正月初四,每年的这一天,一大家子人在叔叔家聚会。
    何冰暖准备出门,何妈妈叮嘱多穿一点。何冰暖穿着长大衣,帽子,围巾,手套,裹得严严实实。夏天跟在身后。
    到达奶奶家,奶奶两鬓斑白,高兴地拉着何冰暖的手。奶奶拿出很多零食招待何冰暖和夏天。奶奶握着夏天的手,放在何冰暖的手上,说:夏天,你要照顾好我们小暖,我们小暖长这么大,很不容易的。奶奶细数何冰暖从小到大经历的大小事件。夏天答:我会的,奶奶,你放心。
    夏如蓝开启了一人一车的旅行,看过很多风景,枫叶,油菜花,森林,山清水秀,古镇,品尝各种美食。何冰暖只能干羡慕。
    何冰暖从奶奶家回来后便感冒发烧了,水土不服。没想到居然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乡水土不服。每天吃药,烤火或晒太阳。裹上了羽绒服。
    夏天每天和同学见面,结束后到何冰暖家陪伴何冰暖。
    何冰暖大门贴着何爸爸写的春联,和一个“福”。玻璃上贴着窗花。浓浓的过年氛围。大年三十,鞭炮声此起彼伏。家乡的习俗是中午或晚上吃团年饭。开饭前点蜡烛和香,放鞭炮。一大早,父亲和叔叔,堂兄弟,去山上扫墓祭祖。何冰暖家晚上吃年夜饭,何冰暖把奶奶请来了自己家,一家五口吃团年饭,当然多出来的一人是夏天。饭后看《春晚》,欣赏烟花。那时的春晚是必看的啊,期待哪个明星上春晚,相声小品令人捧腹大笑,成为了经典。0点钟声敲响的时候,鞭炮声再次此起彼伏。
    大年初一早上,家乡的习俗是吃斋,何妈妈摆好了各色年货,泡好茶,父亲已经出门拜年,陆陆续续有人来到家里拜年。何冰暖坐在火炉旁边烤着火。帮着妈妈招待拜年的客人。认识的,能叫出名字的,不认识的。见面寒暄。这是你女儿吗?长这么大呢?长得真好看啊。有男朋友了吗?我有介绍啊。何妈妈说:刚毕业,还小,不着急,先专心工作,过几年再说。众人说:都大学毕业了,不小了。女孩子工作地再好,也不如嫁得好。找对象要趁着年轻。早点生孩子,你也年轻,能帮着带孩子。跟你女儿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何冰暖意识到自己到了相亲的年纪了。
    初二,家家户户开始走亲戚,回娘家。何冰暖家也不例外。何冰暖跟着爸爸妈妈去外婆家。而姑姑带着姑父和儿子回奶奶家。尽管妈妈说婴儿时期的何冰暖由外婆带着,但是何冰暖对外婆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妈妈有时候开玩笑说何冰暖没有良心。何冰暖记忆深处只有奶奶的贴心照顾,细心呵护。
    初四中午,一家人在最小的叔叔家庆祝奶奶的70大寿,一大家人其乐融融。年轻一辈的帮着倒茶,招待客人。婶婶一辈的帮忙洗碗,洗菜等。男人们端菜,发烟。一家人拍了合照。
    时光匆匆,到了返程的时候,何妈妈准备了一堆东西给何冰暖带回去,塞满了后尾箱。在返程高峰期前返回,一路畅通。
    回到s市的家里,夏如蓝不在家。夏如蓝和萧潇在外面吃饭,本来准备逛街看电影什么的。
    何冰暖:你去哪里了?快回家了。
    夏如蓝:我和萧潇在外面吃饭。
    何冰暖:我回来了。
    夏如蓝喜出望夏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何冰暖:嗯,不欢迎我回来吗?早点回不堵车啊。
    夏如蓝吃完饭,匆匆赶回了家。萧潇永远不是夏如蓝的第一选择。
    夏如蓝:感冒好了吗?
    夏天:她在家里每天都病恹恹的,鼻涕眼泪的。
    夏如蓝:有按时吃药吗?
    何冰暖:吃了,但是不管用。一出门,风一吹,鼻子就过敏,就头疼。我带了很多菜回来,我们可以吃好久了。还有,我奶奶给你和夏天做的鞋,我妈妈给你和夏天织的毛衣。你看看。
    夏如蓝:谢谢阿姨。
    开了一天车的夏天在沙发上睡着了。
    屋里焕然一新,窗明几净,挂了”福“字,中国结。看得出,夏如蓝细心装扮了一番。
    露台上新增加了几盆花,何冰暖说:你买的吗?
    夏如蓝说:我逛了花市,看到好看,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就买了。
    何冰暖:我喜欢。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适应不了老家的气候了。我回来后,我的鼻子就好了,头也不疼了。感冒好像就好了。
    夏如蓝:你的体质本来就不好,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边的气候了。回去就水土不服了。你记得你刚来s市的时候每天上火牙疼吗?整整半年,你才适应啊。
    何冰暖:那时大一,现在都毕业了,时间过地好快啊。又长了一岁。这边的习俗是大的要给小的发利是啊。我永远都比你小,你每年都要发利是给我。我的利是呢?
    夏如蓝:是这样的吗?我只听说长辈给未婚的晚辈和小孩发利是啊。
    何冰暖:对啊,我就是未婚的晚辈啊。
    夏如蓝:好吧,发发发。说句吉祥话。
    何冰暖:恭喜发财,万事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