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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这种情况下,他就愈发冷静起来。
“你不是第次做这种事情了,对吗?”
“我……”周荣的脸色已经说明了切,“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看看你睡了没……”
“周愉他知道吗?”周愉把刀横起来。
“你……之前应、应该……不知道。不过,郑医生说你最近的用药量加大了……”
少年用自己的名字自称自己,仿佛说的是另个人的事情,这种怪异的语气让周荣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莫非是精神分裂?
他试探性地讲道,“阿愉,今天的事情只是你的个噩梦,你放开我,明天早上醒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周愉没说话,999已经在边上快气炸了,[我去年买了个表,你在想peach!]
周愉也不想和这种人渣多废话,他拿着刀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后面,随手拿起瓶安定片,用漱口杯接了杯自来水,面无表情地把整瓶药往里倒。
999猜到了他的意图,不甘地叫起来:[周周,你拿第三格右边最里面那个橙色的瓶子,对对对,就是那瓶,要对症下药!]
周愉听它的话拿起药瓶看,只见不良反应那栏赫然写着,可能令人拥有严重X功能障碍。
这什么神仙药片,周愉将药瓶上的锡纸粗暴地撕开个大口,手个,左右开弓地往杯子里加,最后拿牙刷柄把它们碾碎。
看药片已经溶解得差不多了,他端着杯子,来到客厅,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露出个恶魔般的微笑。
“今天的事情只是你的个噩梦,相信我,明天早上醒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如果你还有明天的话。”
周荣:“……”
……
药倒了周荣,周愉回到房间换衣服,打算离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他套上挂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却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原来是相框。
周愉弯下身,从地上捡起那个相框,因为撞击的缘故,相框的照片朝着旁歪斜过去,露出的边缘出现了折叠的痕迹……
少年皱起眉,把相框打开,从里面取出这张发黄的老照片,他将这张照片被折叠的边缘逐展开,终于发现了其的乾坤之处。
【物品:你和家人十四年前的旧照。提示:那时候的你们看上去真幸福啊。】
照片上,抱着小孩的女人身旁还站着个西装革履、质彬彬的男人,正是年轻时的周荣。
这个斯败类。
周愉眯了眯眼。
男人的脸上被用水笔划上了鲜红的叉叉,道又道,力透纸背,可见执笔之人的恨意。
看来原主或许并非像周荣所说的那样,对这件事无所知。
在照片后面还写着行奇形怪状的字符,有点类似英字母,又不太像。
周愉百思不得其解,可正当他拿着照片抬起头的时候,却忽然注意到了旁穿衣镜上的倒影。
少年朝着镜子的自己走近了几步,终于看清了照片上的信息。
Help me.
四目相对间,周愉仿佛看到镜的自己露出了极深的受伤和绝望的表情。
救救我。
镜之人将手贴上了镜面,用口型说道。
[周周!]
999的叫声令少年陡然惊,回过神来。
[你直盯着镜子干什么?]系统小精灵飘在他旁边,抱着臂。
[没什么。]
少年偏过头,再次定睛看,镜子的幻影已经消失了。
他从镜子前走开,来到周荣的房间。
进门就闻到股烟味,男人的床头柜上放着包烟和个高档打火机,抽屉里还放着没有拆开的条烟,看来周荣是个老烟鬼,怪不得封锴上次会提到要给他送烟。
衣柜里放着不少西装,除此以外便没有什么东西了。
由于周愉开始的大意和松懈险些就酿成了严重的后果,他不敢再托大,十分仔细地把整个房间仔细搜索了遍。然而这个男人却出人意料的谨慎,周愉找了半天,无所获。
这么来,唯能获得信息和线索的就只能是……少年的目光看向周荣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周愉用男人的指纹打开屏幕锁,对着他此刻狼狈的样子拍了张照,注册了个匿名的络邮箱传了上去,然后打开通信软件翻看起来。
也正是通过周荣在通信软件的只言片语和搜索引擎的补充,周愉终于了解到了原主的家世。
周家是富甲方的商人世家,“周愉”的母亲孙玉薇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但偏偏红颜薄命,孙氏在原主五岁那年早逝了,周荣再娶了任妻子刘明丽,刘氏也给他生了个儿子,名为周悦。可笑的是,这个“弟弟”看上去并没有比周愉小多少,周荣虽然副对原配念念不忘的痴情作态,但却早就在外有了私生子。
刘明丽成为正室后,周悦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俨然成为了周氏炙手可热的人物,反观原主,在母亲死后就开始逐渐“失宠”,在独自搬出来上高之后,除了周荣偶尔会来看他以外,没有人会关心他的存在,“周愉”这个名字在周家几乎是查无此人。
不过这个刘明丽再怎么费尽心机,也未能获得周荣的迷恋。从通讯软件上的记录来看,周荣婚后对第二任妻子态度冷淡,只是不知是出于亏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有意放任了刘氏母子俩在集团争权夺利的行为,也内定了周悦作为继承人。刘氏见自己虽然不受荣宠,但好歹富贵有了保证,儿子也稳了,便见好就收,做起了个称职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