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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愉接过剪刀,撩起衣摆咬在口中,露平坦的小腹和印着银色字母的宽边松紧裤腰。
他低下头,伸出一指稍稍拉起短裤的裤脚边缘,将小剪刀从中探了进去,沿着鼠蹊往上剪……
简直是当之无愧的持靓行凶。
【60%】
本来乖乖坐在沙发上的狗崽子忽然支起身体用后腿颤巍巍地站起来,挡住了青年直勾勾的视线。
盖因猛地回过神来。
“后面的够不到,你来帮我。”青年将大拇指从剪刀的洞里松出来,仅用一只食指勾着工具递给对方。
“我……我?”冯·盖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嗯哼。”周愉把剪刀往前递了递。
青年接过剪刀,来到周愉背后,后者则将身后的衣摆拉到了身前,露出了微微凹陷的背沟。
“照着我刚刚做的那样子剪。”周愉用手指在背后虚虚描绘了一下。
“……好,我来了,小心点。”盖因舔了舔自己莫名干燥的嘴唇。
“少废话,搞快点。”周愉真的服了他今天晚上的慢性子。
青年带着薄茧的指腹代替了他的手指,微凉的刀片贴着皮肤往下延伸,解开布料束缚的臀肉从边缘弹出来……
【70%】
两片薄薄的布片落到地上。
“好了。”
平角短裤变成了三角内裤,周愉松快地转过身,看向对方,“我今晚睡哪儿……你还好吗?”
盖因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鼻子下方,摸到了一手湿润,“我不知道。”
周愉有些新奇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侧过头笑出声。
“太可爱了。”
“啊?”
“我在说潘宝(Panbo)。”周愉从背后捞起吐着舌头哼哧哼哧傻笑的狗崽子,把他单手抱在怀里,然后用另一只手将茶几上的纸巾盒捞过来,递给身后的大男孩。
“你今晚想和我睡吗?嗯?”
“可以吗?Yes!”正用纸巾堵着鼻子的男孩精神一振。
“我仿佛听到了你在说YES?那你今天晚上就睡我脚边好不好?”周愉用额头蹭了蹭面前的狗崽子,然后抬起头来,对着旁边的人说,“嗯?你刚刚说什么?”
“呃,没什么。你可以睡我的卧室,我刚刚换了床单和枕套,我在沙发凑合一下就行。”
盖因抓了抓脑袋,真实地为一条狗的待遇酸了。
“你不是有一间阁楼吗?”周愉看向一旁的梯子,问了一句。
“那边太乱了,上一个租客才搬走不久,我还没收拾,本来是打算等找到新的合租人再让他自己收拾的……”盖因解释道。
“你在找合租人?”
“呃,对……”青年点了点头,拿小眼神喵了他一下,“你有兴趣?”
“我只是随便问问。”周愉耸了耸肩,“我住在学校宿舍,那里没什么不好。”
“哦。”盖因再次陷入委顿。
青年去卫生间处理自己的鼻血去了,在这空档,周愉无所事事地抱着狗子进了盖因的房间。
他放下潘宝让他自己去四周东嗅嗅西嗅嗅地玩耍,自己则打量起盖因的卧室陈列。
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里,青年好像把自己的房间好好收拾了一下,至少他是没看见什么青春期常见的18禁杂志一类的东西。
整个房间都是暗色调的,墙壁是裸露的砖墙,被砌成了深浅不均的灰色,上面贴着很多著名乐队的海报,桌面上撒了很多写满音符和数字的稿纸,墙角摆着谱架,效果器,一个小音箱和一把樱桃木色的吉他,随处可见的变调夹和吉他拨片和音频连接线,是这个房间的主基调。
期间系统又开始播报。
【状态下降至50%】
[加油鸭周周!趁热打铁!]999在一旁握拳。
[别着急。]
周愉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稿纸,对着走过来的青年道,“你在写曲子?”
“那些都是随便写着玩玩的……”盖因快步走进房间,又在他的身旁停住,表现得像是命根子在他手里,又紧张又急切地想夺过来,又不敢夺过来的样子。
周愉拿的那个曲谱是用简谱写的,很简单易懂,下面还有几句歌词。
明明是你先点的火
你怎么忍心使之熄灭
你破门而去
剩我一人衣不蔽体
你令我陷入低谷
又将我卷入高潮
你把唇贴在我的脸上
把气息填进我的胸膛
我的灵魂随之飘荡
伴随臆想来到天堂
然后你离我而去,哦~
你离我而去~
你说我不明白你心中所想
我只知道
下一次我会令你难忘
周愉跟着纸上的音符浅浅地哼了几句,挑了挑眉,“还不错。”
盖因遮着脸发出一声羞耻的低吟,是被当场处刑的本人了。
“说认真的,我觉得你很有天赋。”
“忘了这个吧。”盖因终于忍不住从他手中夺过那张纸,把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草稿一股脑儿地塞到抽屉里。
周愉捧住他的脸,“看着我,男孩。”
男孩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周愉的脸,颇具野生混血风情的面孔在那颗泪痣和微湿的长发衬托下显得愈发妖冶。
【状态上升至60%】
“昨晚我走了之后你就这么伤心?”周愉摩挲着他耳骨上的银环,“甚至忍不住把我写进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