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5页

      “放肆!”
    有几个侍卫当即拔刀。
    燕骁亦是神色冷下, 但还是抬手止住了那几个侍卫的举动,“你们出去。”
    众侍卫领命而去,屋里一时只剩下燕任二人。
    燕骁也不动, 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这人的“表演”。
    任孟却像是真醉得不轻, 吐了一会儿,好似吐累了,就那么趴在那堆腌臜物上“昏睡”过去。
    燕骁盯了他一阵,那人却真像是醉极,一动不动, 昏睡得彻底。
    两人这么一站一趴,许久,燕骁开口:“……禹州水患,有人向我荐你。”
    任孟手指抽动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开。
    这时,燕骁早已背过身去了。
    ——是谁?!
    不……他知道是谁!
    【治水是大事,造福千秋后代的大事。】
    【后代与你无关?……这也是名留青史的好事……】
    那人温润的语声似在耳畔,时隔三年,他竟然连每一处的停顿都记得分明。
    他那时为何那么多顾忌,为何那么束手束脚?
    若是他当年就打定主意崭露头角,那现如今就绝不会是这般庸碌无为,成为一个被随手抛弃的棋子。
    若他更有分量些,那……是不是就可以帮到他了?
    任孟霍然起身,也不顾身上的秽物,追去门外,他高声道:“我要见他!”
    *
    任孟的求见被拒绝了。
    只是离开时,手里却多了一沓厚厚的手札,他翻看了几页,久久愣在原地,伫立良久。
    最后,郑重的向着那人的方向,屈膝着地额头深叩,行的是弟子礼节。
    ——为黎民,为苍生。
    与江山为何人所主……并无干系。
    你的心意志向,弟子明白了。
    *
    白穆可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被升华拔高到这种程度,还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弟子”。
    他这么做主要是拿燕骁的好处太多,这让他有点慌。
    ——主角攻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回头还不得十倍百倍还回去?
    与其被动选择,不如主动出击——给主角攻培养小弟,不也是还他的法子之一?
    ……
    这样想着,白穆对自己在武安侯府里溜圈儿的行为稍微心安理得了那么一点。
    所以说,主角攻不愧是主角攻,更想做的事,不管是大是小,就没有做不成的。
    ——说拆门槛就拆门槛,说修路就修路。
    短短半个月不到的功夫,白穆都能自己推着轮椅在武安侯府内来去自如,一点阻碍都没有。
    *
    在武安侯府里走了好几天,顺畅到让墨砚有点得意忘形,他全然忘了最初的磕绊,开始撺掇着白穆出门去逛逛。
    白穆……其实有点意动。
    毕竟都这么久没出过门了。
    但是想想现在身上这个“声名狼藉”debuff,他还是有点纠结。
    这么出门……不会被人扔臭鸡蛋烂菜叶子什么的吧?
    白穆还在犹豫之间,没几天,却收到了一份礼物。
    ——奢侈豪华升级版轮椅plus。
    减震性能一流,甚至还能爬台阶。
    ……鲁班再世吧?!果然不愧是主角攻,手下能人就是多。
    这还有什么犹豫的?出去浪啊。
    *
    有了新的“代步工具”,白穆毫不犹豫地带着墨砚出去了。只是,临出门被加了几个侍卫。
    墨砚对那几个跟过来的侍卫还很是不满,冲白穆嘀嘀咕咕。他猜这几个人是来监视他们的,甚至想要甩脸子把人赶走。
    白穆摇摇头,“路上真遇到什么磕啊绊啊的,你难不成打算一个人给我抬轮椅?”
    墨砚看了看那轮椅衔接处的精铁,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半晌咬牙道:“我可以把主子背回来。”
    白穆听这话,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他方才用的是“回”……
    ——回武安侯府?
    ……再想想,这娃儿从过来以后,就绝口不提裴家的事。
    白穆眼中掠过一点深思,但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他都是快“死”的人了。
    ……
    最后那几个侍卫还是跟着上了路,白穆心里明白得很,就算纵着墨砚闹腾,把这群人赶回去,多半也是由明转暗,何必多此一举?
    *
    白穆算算也有近半年没有出过门,甫一出来,倒像是刚换世界似的,看什么都怪新鲜的……稍微稀奇点的玩意儿,他都要多看一下。
    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身后那几个跟着的侍卫已经胳膊上拐着、手里拿着、脖上挂着……总之,身上堆了一群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白穆:“……”
    他忍不住开口,“我没要买。”
    侍卫里有个领头的,连忙上前回话,“是属下要买。”
    白穆:“……”
    他无语了好一阵,怪不得他刚才觉得街上的人都在看他,本来以为是看轮椅看稀奇,结果,这是看冤大头呢?
    见白穆没什么表示,只是又转头继续往前。
    那侍卫统领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发——夫人他是不是生气了?
    转头又瞪了其中一个侍卫一眼:瞎出主意!!
    那人更是委屈:这明明是侯爷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