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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女人掐了她身边的小姑娘手臂一下,假笑催促道:“暖姐儿,快给少爷请安。”
两岁大小的小姑娘皱了皱脸,但还是像模像样的行礼道:“暖暖给爹爹请安。”
陈舟眼睛痛,因为这俩人拙劣的演技,他很想立马把这俩女人给遣散了,但现在不行,于是他冲那绿色衣裙的女人冷声道:“林氏,你敢掐暖暖?”
绿衣裙的林姨娘被吓了一跳,而后就是脸色惨白,连忙扑通一下跪地:“奴、奴婢没有,奴婢怎么敢掐暖姐儿?”
陈舟直接把小姑娘抱了起来,掀开她的衣袖,果然看到了一道掐痕,而且还有其它浅浅的痕迹,很明显是掐痕淡掉后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痕迹。
“还说没有?”陈舟冷笑一声,转头吩咐长生安排丫鬟、婆子去林姨娘院子里收拾姐儿的衣裳,以后小姑娘随祖母住在正院那边。
林姨娘、周姨娘都被惊到了,陈舟看了一眼周姨娘,说道:“照顾不好孩子,那就别照顾了!”
林姨娘被吓得脸色发白,她是不怎么稀罕闺女,但她还需要闺女帮她争宠啊,争取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好再怀一胎,这样等到少奶奶进门,她就不怕少奶奶磋磨她了,现在少爷剥夺了她养女儿的权利……
周姨娘连忙惊慌道:“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少爷。”
陈舟冷哼一声,抱着暖姐儿就走了,暖姐儿一直茫然的望着跪着的林姨娘,她还拽了拽陈舟,小声道:“爹爹,姨娘?”
“你姨娘犯错了,等她改了错再说。”陈舟低头看了看有几分怯懦的小姑娘,他一下子想起了申庚那对双胞胎女儿,俩小姑娘两岁时,可比暖姐儿活泼、灵动多了。
来到正院后,陈老爷不在,一大早就去视察商铺去了,也就陈太太在,听陈舟说了之后,又看了看孙女手臂上的掐痕,她忿忿骂了林姨娘一通,连忙让丫鬟安排孙女以后住在正院的厢房里面。
“这个林芳,胆大包天,敢欺负咱家的姐儿,一个奴婢敢欺负主人,谁给她的胆子?”陈太太拉着儿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最后横眉冷眼道:“以后呀,可不能再让她生孩子了,这要是生了儿子,还不得翻天了么?”
陈舟跟着附和道:“娘说得对,以后姐儿养在娘这里,等到儿子成亲后,再让苏氏养。”
陈太太立即又想起了孙子小柱子,一直没给孙子取名字,是想着等儿子大婚后,让儿子和儿媳妇商量过后,再给孙子取名,甚至把取名权交给儿媳妇手上,以示对儿媳妇的看重。
“那小柱子那里,我可得敲打敲打周梅,别以为生了带把的,就能翻身做主,她就算生了孩子,那也只是奴婢!”
陈舟也随陈太太去,千万不要和她讲什么男女平等的道理,在现代社会都讲不通,更别说这古代社会了。
而且,等到苏文敏退亲后,他完全可以按照原来陈明旭受到打击的做法,直接把俩姨娘遣走。
不过陈明旭是两年后重新振作起来,娶妻生子,重振家业,他就是封建社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不过换了陈舟嘛,他大可以一蹶不振,把姨娘遣走后,从此以后清心寡欲,再也不近女色,反正陈家也有俩孩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已经完成。
“旭儿,还没有吃早饭吧?”陈太太的表情瞬间就化为春风般和煦,连忙又让丫鬟去把孙女带来,祖孙三代人一起吃早饭,其乐融融。
半个时辰后,陈舟从正院出来,长生、长安汇报了一下陈太太对林姨娘的惩罚,先闭门思过,还有惩罚饿饭三天,每天只能喝清水,还得捡佛豆,什么时候诚心了,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陈舟想了想,没打算管,因为三天时间不吃饭,也饿不死人,而且他相信林姨娘绝对不会那么老实地不吃饭,作为进府多年,又升为姨娘的女人,她在府里有人,绝对会偷偷给她带吃的。
按照陈明旭以前的习惯,他基本上就是出门和那些所谓的同窗好友鬼混,要么去茶楼吟诗作对,他就是去陪衬的,要么去青楼与花姐儿玩游戏,总之不到天黑,他是不会回家的。
陈舟没想着去茶楼当陪衬,更不可能去青楼玩游戏,所以带着长安、长生从陈家出来后,就在镇子上闲逛。
这个镇子并不大,两条主街,也就是东西大街和南北大街,其余的就是巷子与巷子之间的小街,是人们自己摆摊做买卖的地方。
还有在东区这边,特地划了一块地当着市场,这就是双河镇百姓赶集的集市,而双河镇是没有城门的,也就没有守卫,不管是高头大马、商贩车队,还是挑着箩筐的百姓,或者背着包袱腰上别着长剑的江湖人士都可以随意进出。
不过,陈舟不去茶楼,那些把他当冤大头的不良书生就自己找来了!
这个时候,陈舟正在街边小馄饨店里吃馄饨呢,长生、长随跟着一起吃,虽然陈家是双河镇的地主老爷,但双河镇本身条件有限,陈明旭这个地主老爷的儿子也不可能顿顿吃鲍鱼燕窝鱼翅,除了去酒楼打牙祭,平常时候,在外面小摊上吃东西也很常见。
“哎呀,陈兄,叫我好找,怎么不去清茗轩?”清茗轩是双河镇一家茶楼,而整个双河镇就只有两家高档茶楼,还有三家茶肆,生意马马虎虎,但也开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