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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鬼、闷气包、避孕和甜甜

      第二天起来,华落欢下一楼吃早餐时,付子时和江毅都已出门。
    英姨看到她走路时有异,问她:“小欢,是不是昨天晚上他欺负你……”
    华落欢就忍不住落泪。
    英姨急了:“他真的强迫你……”
    华落欢虽然屈辱但也只能摇摇头:“是我自己自愿的。”
    英姨错愕,实在不知道其中发生什么。
    华落欢又落泪:“我没有办法,我怕他伤害冯铭。”
    英姨想起昨天江毅说的话,终于能想明白其中一点逻辑。
    “小欢,你真的还和小铭约会?”
    华落欢赌气般说:“我喜欢的本来就是冯铭!”
    英姨叹气,“小欢,前段时间我看到你和付总相处得很好,我以为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后来五一你们去海边回来,你就好像变了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英姨你不要问了,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冯铭!”
    英姨本来还欲问,看到她涨红倔强的一张小脸,选择放弃,只说道:“小欢,男人最忌女人给他戴绿帽,你以后不要去找小铭了,对你和小铭都不好。也尽量别和付总闹脾气,毕竟你妈妈有把柄在他手上,你又和他签了协议。现在他对你还算不错,别激怒了他,最后你要吃苦头就得不偿失了。”
    华落欢今天本来想去找她妈妈倾诉一下委屈,听了英姨的话就打消了念头,她知道落恋的说辞和英姨不会差太多,除了更唠叨和语重心长。
    她下体还有些不舒服,就在别墅里休息了一整天。
    晚上付子时回来吃饭,华落欢觉得是自己昨夜那一番话才令他有意邀了刘大同和谢淼共来。而且她发现他们是真的相配,说话只讲一半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一张饭桌上五个人,付子时的四人小团伙交谈甚欢,她是插不上话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后来她终于以自己出小差的“筷子功”吸引了付子时的注意,她夹一块滑溜溜的鱿鱼频频失败,最后她要上调羹的时候,旁边一双筷子伸来,轻巧夹起,放进她的碗里。
    她面红耳赤嗫嚅:“谢谢付总。”
    但付子时只看她一眼,继续吃他的饭和四人小团伙中的叁人交谈。他今晚从进门以后都这样,最多只看她两眼,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华落欢为了破解尴尬,主动和谢淼说话:“淼淼姐,你下周六有空吗,不如我们一起去逛街?”
    谢淼看一眼付子时,说道:“周末酒吧一般比较忙,没有空。”
    华落欢表现出一点遗憾:“周末都不能放假,你太辛苦了。”
    没想到付子时接过话茬:“淼淼,我周二放你的假,你可以和她去玩一下。”
    谢淼这次看一眼华落欢,点头答道:“好的时哥。”
    华落欢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付子时那个“她”是指自己,征了征,然后转头看付子时,不解道:“可我周二没空,我要上班。”
    付子时就像没听到,连头也不回,继续吃他的饭。
    江毅这时说道:“华小姐,我已经让人给你那个实习公司递了辞呈,你接下来的一个月不用去上班。”
    华落欢呆了呆以后,不可思议地质问:“为什么要帮我辞职?”
    江毅回:“华小姐,你自己知道原因。”
    华落欢恼羞成怒,涨红一张小脸看向付子时,他依然毫无波澜地吃他的饭。
    她想骂他又想起昨晚他的威胁和英姨的谆谆叮嘱,不敢胡来,最后吃不下饭,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然后转身上了叁楼。
    不知过了多久,付子时从电梯走出来,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华落欢,进了健身房开始健身。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大汗淋漓健完身出来又看一眼还坐在沙发上的华落欢,进了浴室。
    华落欢简直要气炸肺了,她恨恨地站起来,暗暗地骂付子时大变态大混蛋,然后决定下一楼找英姨诉委屈。
    不过她刚要踏进电梯,听到浴室开门声,付子时赤着上身走了出来,来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她重新回了浴室。
    华落欢狠捶他:“放我下来!”
    付子时看她一眼,竟然还是不说话。
    华落欢更生气地踢腾悬空双脚,“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付子时这时依言放下她,然后就开始给她脱衣服。
    “变态,你干什么!”
    付子时又只看她一眼,制住她乱挣的四肢,把她脱得干干净净,然后开始给她洗澡。
    华落欢脸都红透了,一半羞一半恼,手上一自由就给他乱扇,“混蛋,混蛋!”
    付子时这回还是不说话,不过拿花洒出其不意喷她的小脸,喷她一脸水,看她惊怔瞪他的样子,他嘴角就偷偷扯开一点弧度,然后蹲下来仔仔细细给她洗那处昨晚被他蹂躏的红肿。
    华落欢缓过神来,然后“呜”地哭出来。
    付子时抬头看她一眼,终于说话:“哭什么,又弄疼你了?”
    华落欢止了哭,抓住机会骂他:“会说话了吗?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付子时语气里有失落和委屈:“你嫌我说个不停烦到你,那我只能闭嘴。”
    竟是她的错?华落欢征了征然后诅咒:“我还嫌你出现在我面前碍眼,那你消失!”
    听到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归于沉默,继续给她洗干净,最后给她抹干,抱回房里放在床沿,然后转身大步出去,果然“消失”在她面前。
    华落欢坐在床沿等了一下,然后恨恨地上床睡觉,心里狂咒不止。
    突然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付子时在那惺惺作态,看一眼那卧室门然后闭紧眼装睡。敲门声停了,传来的是英姨的声音:“小欢,睡了吗?饿不饿,给你拿了点吃的!”
    英姨告诉她,是付子时让她送上来的,怕她晚饭没吃饱。
    华落欢真不想领他的人情,但英姨厨艺太好,她又确实是没吃饱,亏待自己实在是正中对方下怀,于是选择大快朵颐。
    准备睡觉,华落欢以为这晚付子时都不会上来的时候,他却推开卧室的门进来了,裹着浴巾,搞事情的表情,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华落欢莫名有点紧张,瞪他一眼,躺回床上用被子藏紧自己。
    付子时坐在床沿看她一会,然后将她从被子里一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华落欢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扶在他肩头,然后对上他充满情愫又有点痛苦之色的眼,垂下眼帘说道:“我还疼,不能做。”
    付子时不说话,只托起她的下巴,然后覆上唇去深深地吻她,只大半日不见,便如久旷的人般,怎么也吻她不够,噬咬她的唇瓣至红肿,纠缠她的小舌头到发酸,她快透不上气,才肯放开她。
    然后抵着她的额头和她一起喘息,那样近距离的鼻息缠绕,让人心动。
    不过他还是一言不发,贪婪看她一会,然后又抱她放回床上,站起来离开下二楼,再次“消失”在她面前。
    华落欢坐在床上怔怔看着他关上房门,缓了好一会,拿起一个枕头掷出去,“变态,小气鬼!”
    第二天相同的事情又发生一次,四人小团伙在晚饭餐桌上相谈甚欢,付子时不和华落欢说一句话,回到叁楼健完身之后就给她洗澡,睡前再上来索一个绵长的吻,这次华落欢掷出两个枕头,骂了两句变态小气鬼。
    第叁天下午华落欢和谢淼去商场逛街,华落欢拿着付子时的卡狂刷,一件衣服和物品都没给自己买,全部送给谢淼。她又拉着谢淼进了甜点室,下单一大盘榴莲甜点,不过谢淼忍不住捂鼻,她不吃榴莲。
    华落欢又忍不住觉得对方和付子时是真相配,连口味都一样。
    “付总也不吃榴莲,淼淼姐你们真的好像。”
    过一会谢淼忍不住迂回提醒她:“华小姐,时哥对榴莲味很敏感。”
    华落欢却矫出更惊喜说道:“真的吗?那我更该把这盘都吃了!”
    谢淼皱皱眉问她:“华小姐你和时哥闹矛盾了?”
    华落欢很快回道:“没有,我只是特别喜欢吃榴莲,又香甜又有营养。”
    看着她大快朵颐,谢淼终于又忍不住说道:“华小姐,其实时哥真的对你很好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会为一个人那么不开心。而且五一那次遇袭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只因他想陪你去海边玩,所以才会让人有机可乘,还有更早那次因为你的抱怨,他决定教训那个人渣,以致不夜城闭吧一个星期,大同还被怀疑,那对时哥来说是极大挫折,可他也从来没怪过你,他对你那么好,好得不像他,失了理智失了冷静一般,你就一点都不感动?现在还一点都不肯从他的角度为他想想?连一口榴莲,一点口舌之欲,都不愿意为他放弃?”
    华落欢静静听她说完,放下刚舀起的一块榴莲,灿笑里是满满讥讽:“原来是我害了他,我不是一个好人,我是不吉人,他应该远离我。淼淼姐,你应该劝劝他,让他放我走。”
    谢淼就静静看她一会,眼底是对她的敌意,最后说道:“华小姐不喜欢时哥,那就再熬一熬吧,熬够五年,到时只要你坚持离开,他一定会放你走的,因为他最重承诺。只是希望在剩下的四年里,华小姐不要给他爱的错觉,不要伤害他,也别再给他添堵添乱了,即使不喜欢他,那看在他帮了你和你妈妈那么多的份上,你也应该感恩。”
    华落欢脸色有点难看,又笑道:“淼淼姐不仅了解付总,还特别关心付总,他在你眼里如珠如宝,淼淼姐你应该追求他,你们很相配,你们才应该在一起。”
    她说完就站起来往外走,口上笑道:“逛了一下午了,淼淼姐我们回去吧,回去就能看到你的时哥了。”
    华落欢和谢淼先回到别墅,付子时几人稍后就到。
    付子时本来因为收到信用卡消费短信还挺高兴的,但当他收到谢淼的回复,知道华落欢只是有意刷他的卡给谢淼买衣服而自己什么也没买,还要故意吃榴莲打算膈应他时,好心情消失殆尽。
    他冷着一张脸一下车就进屋朝华落欢走过去,那榴莲味突袭他的鼻子,但完全打不过他内心的忿忿,他一把拥过华落欢,俯下脸就啃她的唇,啃了一会伸出舌头探进她的口腔,竟觉得那股榴莲味有他阿欢唇齿的甜加持原来也并不可怕嘛,于是专起心志报复她的无情,更激烈地纠缠她的小舌头,不理她喉间呜呜的反抗和小手的狂拍,誓要得到她的回应才肯放过她。
    屋里其他四人除了江毅,其他都禁不住晃神,刘大同平时那么好色一人,这时竟最先捂起眼连连惊叹,谢淼转过脸去只觉心痛,而正在上菜的英姨怔怔看着他们,腹诽年轻人的感情真激烈,然后微笑着小跑进厨房。
    心潮起伏最厉害的还属当事人华落欢,她觉得付子时四人小团伙又合伙骗了她,付子时根本不怕榴莲,否则为何她吃了半盘榴莲他却还能如此激烈伸舌头呢?她深深地觉得此时除了认输回应他,再没有其他方法逃出魔掌,于是不再反抗软化在他怀里回应他。
    付子时终于肯放开她,极其无情,吻她一顿,任她一人面红耳赤当众顿在原地,他只微不可见扬起嘴角看她一眼,然后连一句话都不说,转身朝餐桌边走,又朝厨房说:“英姨,可以开饭。”
    华落欢深深感受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看着付子时风轻云淡的侧影内心狂骂臭不要脸臭不要脸,不知是该若无其事过去坐在他旁边吃饭,还是任由羞涩和窘迫做主转身逃上叁楼。不过很快她就不用为这件事纠结。
    刘大同在憋笑和惊叹间引起付子时注意,付子时眼神明晰看向他,于是他立马会意,朝华落欢喊:“时嫂,时哥喊你过来吃饭了!”
    华落欢只好脸红耳赤但尽量落落大方地入座,希望不辜负他那句“时嫂”。
    付子时将她最喜欢吃的菜夹满她的碗,看着她认真地说:“谢谢阿欢。”
    华落欢脸上又忍不住一红,暗骂“你有本事就永远都不要和我说话!”,毫不示弱抬起下巴问他:“谢我什么?”
    付子时煞有介事认真地回:“淼淼工作很出色,我一直都想送些礼物答谢她,但又怕她的追求者误会,今天你以时嫂的名义送给她,实在为我纾困,所以谢谢阿欢。”
    他这番话一举两得,既向华落欢表达自己真心,又给谢淼传递某些信号,他当然知道谢淼喜欢自己,只是他只喜欢他的阿欢,因此不想耽误了她。
    华落欢脸红无比,暗骂付子时奸诈,这都可以轻巧化解,还要把她拉下水!明骂他:“自以为是,我只是和淼淼姐感情好。”
    付子时只再夹一筷子菜到她碗里,笑笑不说话,心情早已大好。
    这餐饭吃得最索然无味的就数谢淼了,看着自己喜欢那么久的人在眼前和别人接吻又打情骂俏心痛不已。
    而吃得最担忧的则是江毅,今天付子时问他医院订好没有,他又苦口婆心劝了一回,付子时还是决定一个星期后去做结扎手术,他家少爷简直着魔疯了!
    这次饭后付子时没有像昨天那样自己径直上楼,而是到厨房牵了和英姨说话的华落欢一起上楼,然后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依然不主动和她说话,只拿一对充满情愫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看得她脸上又红极不自在。
    “色狼,色眯眯看着我干什么?”华落欢恼恼地斥他。
    “不可以看?”付子时懒懒地笑问。
    华落欢就又抓紧机会呛他:“不是不和我说话,要在我面前消失的吗,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付子时依言站起,笑道:“那我消失。”转身去了健身房。
    华落欢看着他臭美背影,再次想扔枕头。
    她不想让他像之前一样给自己洗澡,就趁机回卧室的卫生间洗漱,洗好出来付子时还没健完身,她拿起手机查看消息,发现谢淼不久前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
    谢淼的短信说:“如果你确定协议结束后离开他,那请不要再给他假希望,更不该让他为你结扎,那样实在太自私,何况有人总想置他于死地,不允许他的身体有半点疏忽!”
    华落欢呼吸骤然急促,很快又平静下来,旋即删掉短信,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教她怎么和付子时划清界限算得清清楚楚!
    付子时健完身出来进卧室找她,发现她已经洗了澡在床上躺下了,不觉有异,进卫生间洗漱好在她旁边躺下,看着她散落在枕头的一头秀发,忍不住亲一亲,然后探手去握住她的手。
    华落欢并没睡着,背对着他略暴躁地说:“你今晚怎么还不消失?”
    付子时一本正经:“阿欢闭眼睡觉,我碍不到阿欢的眼。”
    华落欢就咬咬唇转过来面对他:“是不是想做?我基本不疼了,可以做!”
    付子时微一蹙眉,然后体贴微笑:“不想让阿欢吃那药,等过一段时间我去做了手术再说。”
    华落欢就翻身坐起,非常暴躁地说:“不需要你去做结扎,我自己会去做皮下埋植避孕术,那也是很小一个手术,对我的身体没什么伤害!我刚刚已经挂了号,过几天月经来了我就去做!”
    付子时轻轻翻身坐起,观察她的表情,他觉得就在他健身和洗漱的这段时间,他的阿欢又变了态度,女人都这么善变?他温言提醒:“阿欢,我说过我不想让你受苦,而且那也是我该做的。”
    华落欢讥刺道:“我为我自己负责,我不需要你的心疼。况且付总已经对我很好,我不该让付总再为我做这种牺牲!”
    付子时眼神渐冷看她一会:“阿欢,你是不敢面对我对你的好,还是觉得我没资格对你好?”
    华落欢重新躺下睡觉,背对他冷声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不需要你为我去做结扎,我会有负罪感,负罪感太重压得我到时变成性冷淡,再也不和你做爱!”
    付子时看她一会恨恨下床离开,整晚未归。
    接下来几天华落欢都没见到他。
    她要去手术的前一天他提前回来,一声不吭吃了饭拉着她上叁楼,然后把手上那包东西塞给她,泄恨般道:“以后我都戴套,可以了吗?”
    华落欢看看那包安全套,征了征,然后脸上一红,装傻道:“什么可以?”
    付子时快吐血也只能清晰说道:“我不去结扎,你明天也别去做手术,我以后都戴套。”
    变态,早一点有这样的觉悟不是很好?华落欢将那包东西扔回给他:“你要用的东西给我干嘛!”
    轮到付子时怔了一怔,他几乎气笑,将那包东西扔到沙发上,然后将她一把抱起再横放到沙发上,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华落欢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接着踢他:“我生理期!”
    付子时只脱了她的上衣和文胸,盯着她的胴体吞咽一下口水,双瞳情迷,“我只是想吻吻你。”
    但他哪里只是吻她,明明就是惩罚她。他用他的吻和舌头和她深切纠缠一番以后,游移下去,卖力撩拨她胸间蓓蕾,听到她忍受不住压抑的吟哦以后,他就带着得逞胜利的笑长身而起,由上而下睥睨她,然后放她一人红着脸裸露上身在沙发上“风萧萧兮易水寒”,自己转身去了健身房。
    华落欢微微喘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缓过神来,红着脸弹起来抱胸狂咒,“变态!死变态!”
    睡觉时付子时终于不再“消失”,他揽她入怀,又将温热掌心覆住她的小腹,一心一意睡觉,突然发现胸口瘙痒,黑暗中睁开眼来看到眼前人儿一双狡黠眼眸,她的小手在抚他的胸肌,然后更往下游移,摸过他的腹肌,来到他的小腹处,一下握住他的滚烫。
    付子时闷声暗哼,呼吸陡重,提醒道:“阿欢,”
    华落欢有意报复他之前的撩弄,红着脸抽动小手给他摩擦,听到他长长的吸气声,用他的话术揶揄他:“我只是想取悦取悦你。”
    付子时决定反击,坏笑道:“阿欢,它更想念你的小舌头。”
    华落欢四两拨千斤,放开他烫手的东西,皱着眉头:“我肚子突然不舒服,我要睡觉了。”然后在他怀里转过身闭眼偷笑。
    付子时惨败:“阿欢,你赢。”
    他翻身起来进卫生间冷静,回来以后重新将温热掌心轻轻覆上她的小腹,两人都一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