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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下银子的乔二爷更加自闭了。
    不过苏婉也抽空给她家娘子绣了两件鸳鸯戏水小屏风摆件, 作为贺礼。
    这两件小物件,也是得到了赵三奶奶的喜爱,直言想见一见苏婉。
    乔二爷去临江处理从上京带回来的货了, 苏婉窝在她未出阁时, 待的闺房里, 绣补着曹三姑娘的那件嫁衣。
    苏母陪在一边,看着她做绣活。
    “真好。”苏母秦氏看了又看苏婉绣架上的嫁衣,突然说了一句。
    苏婉前面一直在埋头绣, 这会抬头活动下肩颈,听着秦氏的话, 不由转头去看, 跟她有五分像的秦氏。
    “娘, 什么真好。”
    秦氏摇着扇子,站了起来, 走至苏婉身后, “这件嫁衣好, 唉, 你说你那姑奶奶早不显灵,要是在你没嫁人前就显了灵,你自己的嫁衣也不至于那么寒碜了。”
    苏婉出嫁时的嫁衣,原本是女主绣的,只是原主绣工实在不怎么样, 后来也只好请了绣娘帮着一起绣。
    “这事您还提了做什么?”苏婉没法去说原主,只好故作害臊的转了脸,不让她娘再说。
    秦氏是个略微丰腴的美人,白白净净,温温柔柔的。三十出头,看着就算二十出头似的。
    说话带着江南特有的柔侬腔,细声细语。
    “时间啊,过得真快,我家婉儿也都嫁人了。”秦氏将注意力从嫁衣上,又转到了苏婉身上。
    苏婉笑笑,这话,自从她回来,她娘都快说过不下十次了。她是秦氏的长女,也是第一个离开她身边的孩子,所以秦氏自然是多了几分感慨。
    “娘,我都十八了。”
    “是啊,你都做大娘子了,”秦氏摸了摸苏婉的头发,突然话一转问道,“你这个月葵水有没有来?”
    苏婉一愣,脸色微红,“还…还没到日子呢!”
    秦氏点点头,“有什么事要告诉娘,知道吗?”
    苏婉想着估计是她养娘跟秦氏说了什么,心里叹口气。
    接着她就借着要专心做绣活,哄着将秦氏送了出去。
    不过,有个娘亲牵挂,似乎也很不错。苏婉落针前想着。
    到了晚间,乔二爷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苏婉捏着鼻子,将一个劲儿往她跟前的二爷往外推,“臭,快去洗干净再来。”
    微醺的乔二爷不干,就要抱着苏婉,“娘子,娘子!从上京带回来的货物,有一家商行看中了,今日已经付了定金了!”
    “哦,那你是和他们去喝酒的吗?”
    “不是,是回来的时候,碰上岳父了,他拉着我去喝酒的。”乔二爷把老丈人招了出来。
    “我爹?他找你喝什么酒?”苏婉这会是正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拆妆就寝了,这会被乔二爷一顿歪缠,都出了汗了。
    “嘿嘿嘿,不告诉你!”乔二爷想起岳父的话傻笑一声,卖起了关子。
    苏婉这会是嫌热又嫌他饭,直接对着他的手背拍打了一下,“快松开!”
    乔二爷摇头:“不松,又不疼!”
    苏婉无奈,试着站起来,试了下可以站,可身后的家伙就像无尾熊,怎么也不肯松手。
    “你是不是好几天没被打了,心里不痛快了是不是?”
    苏婉带着无尾熊艰难的往床铺边走,幸亏这会屋子里没其他人了,不然乔二爷这形象在毁了。
    “娘子你舍不得打我的。”赖皮无尾熊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你看我舍不舍得!”苏婉好不容易将乔二爷拖到床边,她背朝床边,带着身后的人,直躺了下去。
    “嗯!”一声闷哼。
    乔二爷被压了,苏婉刚想调笑他两句,乔二爷一个翻身就将苏婉压在身下。
    苏婉立即瞧见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伸手遮住了它们。
    “娘子,我答应岳父的绝不会食言。”乔二爷也没管眼睛被遮,直接抓住苏婉的手说道。
    “我爹跟你说什么了?”苏婉很好奇。
    “不告诉你。”
    “嗷!”乔二爷腹部被膝盖一顶。
    “你要谋杀亲夫啊!”他抗议。
    苏婉还是推不开他,身上黏黏糊糊起来,感觉前面的澡白洗了。
    “你快去洗漱吧。”跟喝醉酒的人讲不了道理,连武力都无甚用。
    “那……洗好澡,可以跟娘子睡吗?”乔二爷身子往下压了压,在苏婉耳边清吐着气。
    苏婉回来前两日都在跟她娘秦氏睡的,乔二爷和她爹都被无情的抛弃了。
    “你先去洗,我今晚不去我娘那边。”苏婉这话一说,原本压在她上空的二爷腾地一下跃起,跑掉了。
    “娘子,等我啊,我一会就来!”
    苏婉直接笑出了声,笑了一会,闭起眼睛,准备装睡。
    乔二爷在洗浴间里认认真真的洗刷自己,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等他洗完出来后,他家娘子睡着了。
    还不是假的那种。
    翌日,苏婉早早醒了过来,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二爷,有些不好意思,她悄悄起身,披了件衣服,直接坐到绣架前,打算先绣上一会。
    “娘子,你这段时日都这么早起?”乔二爷翻个身,发现身边空了,睁开眼在屋子里找寻了下,就在窗边找到了。
    “嗯,晨间日头好,正好做绣活。”苏婉没有回头的应了声,纤手在光影下捻着绣花针,针上穿着彩色的绣线,随着她手腕的转动,一点点痕迹被抹盖,新的美丽的图纹跃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