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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怎么没看见萨娅珈?林雪赶紧找伊可诺说话,示意其他盛装的女孩们,转走她的注意力。
伊可诺摆摆手:她不会出现的,她晚上从来不出门。
林雪原不解,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一个节日的晚上能允许外出的?
伊可诺啜一口酒,垂眼道:她母亲就是这样的晚上遇害的。
林雪原: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门口忽然有一阵动静,是萨彼得陪同林延进入了宴会大厅。
这一晚的宴会是当地商会举办的,庆祝明天国庆,也为林延接风洗尘,欢迎世界顶级科学家来到牯埃岛,推动岛上人机科学的进步。
所以林延明显是这一场晚宴的主角,连商夏这个代理城主都要靠边。
林雪原远远看着林延被请到最中心的主桌去,磨牙,口中的糕点味同嚼蜡。
商夏明明很优秀,明明都已经得到大家的承认了,可是这个林延一来,这些人都又弃他而去了。
再看商夏,他此时正站在一盏小露台门前,单手插兜,望着外面。
楼高风晚,一人独自面对夜色。
啊,不行了,她忽然好难过,无比遗憾,她也要跟随众人的脚步去簇拥林延了。
之前林雪原还愁着怎么打听林延的住处、如何找机会调查他。现在机会来了。
林雪原刚走了两步,被伊可诺揪着后衣领拉回来。
去哪儿?伊可诺没等她回答,凑到她耳边问道,你敢不敢灌夏哥喝酒?
林雪原立即猛摇头。嫌命长么?
好不容易商夏没有再粗暴地将她拖过来、拽过去了,她还是继续当她的乖宝宝吧。
伊可诺嫌弃地斜眼看她,不死心,又凑近道:我怀疑夏哥就是拿你搪塞我的,你必须得帮我。
这二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林雪原求生欲无比强烈,仍是一连摇头,不住后退。
伊可诺的催命功力明显更为深厚,一直将她往商夏那里拖。
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她,只要把商夏灌醉了,就能问出他是不是在拿林雪原撒谎了。
再说了,如果他连林雪原递的酒都不肯喝,那肯定不是真的喜欢。
林雪原扳着路过的一张桌子,拼命摇头,打死不过去。
商夏:掀桌?
他不知何时过来了,犹疑不定地看着林雪原,不知道她的程序又出什么错乱了。
这一张原木大长桌已经被拽出一米多远,甚至有人都看过来了。
林雪原立即松开桌子,观察桌腿假装也是一头雾水。欸,这张桌子怎么会自己跑了?
伊可诺一把将杯子进林雪原手中,歪头笑道:林狗说你一定肯喝她敬的酒,我才不信。
林雪原见商夏看自己,连忙低头。
修长的高脚杯里,透明如水的酒液微微晃动,是她拿着酒杯的手在哆嗦。
商夏接过去了。
林雪原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拢住杯子,端起。
下颌微抬,喝了。
而且是非常实诚的满杯。慢,但喝完了。
看着他喉结滑动,林雪原都看愣了,偷偷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很辣啊?他怎么忍得住不哈气?
商夏还未放下杯子,伊可诺又塞了一杯到林雪原手中,示意她赶紧。
林雪原惊恐,没看到人家那是给面子才勉为其难才喝的吗?她没那么大的脸,哪敢递第二杯。
但很快她就不得不递第二杯。
因为商夏不准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她不得不撸起袖子决心往死里灌。
起先林雪原非常诚恳地告诉他,自己溜号的目的。
她凑近商夏,小声道:你看啊,萨彼得跟林延同进同出,明显是狼狈为奸。我扳倒林延,顺便帮你解决萨彼得,多好!
商夏瞥她:萨彼得得罪你了?
林雪原不提,商夏估计也不知道,萨彼得曾经想爆掉她的脑袋呢。
她只捡有用的提了一嘴:他们用的头盔有问题,极可能有洗脑装置,让战队成员们无脑卖命。
商夏看了她好一会儿。林雪原被看得心虚,补充道:我亲眼所见!
商夏手揣在口袋里,走到露台,满堂灯光璀璨全都留在身后。
林雪原追过去:真的没骗你!
商夏忽然开口:这是个公开的秘密。
嗯?林雪原眨了眨眼睛。
商夏眯起眼睛俯视全城:不要试图叫醒装睡的人。
林雪原能感到商夏此时心下冰冷,她有些说不清的难过。
可是装睡?装睡的人?理解费劲,她索性不管。
总之她要查林延,她要给哥哥报仇,谁都不能阻止她。
喔!在这里幽会!
林雪原刚要离开,蒋有飞突然冒出来,两手一撑,挡住了露台的白璧拱门。
蒋有飞一头半长的栗色头发抓高,白西装,粉衬衫,活脱脱一个花美男。
有一段时间没看到蒋有飞了,还是那么骚包,还是那么欠扁。
林雪原刚想说让一让,蒋有飞突然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