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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ac生来对疼痛免疫,据他的父母所说,他小时候生活特别困难,因为这个小男孩“总是让自己跌倒或者拿脸撞桌子,他认为摔倒是很有趣的游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伤害自己,他曾经把手放到燃烧的火炉上,甚至还有一次用摔破的玻璃杯碎片划伤自己。他的母亲想上帝祈祷:“拜托,让他明白痛苦吧!”
没有痛觉,任何严刑拷打,岿然不动。这是勇敢吗?
自幼无双亲,没有体会过人间挚爱。冷血无情对一切人都视为凡人,冰冷无情的将一切人都当为棋子,推行自己的意志,这能称为坚强吗?
演变空间几大属性没有意志。演变战场加属性制造的超人,让试炼者承受力量,感知,智力之余,也让试炼者承受着非超人不能忍受的烦恼。
比如说眼前的这十来个孩子,似乎都做错事一样低着头,但是眼中偶尔畏惧看着任迪眼底偷偷闪过一丝仇恨之色。他们都是山里族长嫡系的孩子。他们从小高人一等,过着比周围孩子好得多的生活。然而这一切在一年前消失了。按照正常人最正确的理智,是将这帮地主崽子全部弄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一年前,当第一个山寨被攻下的时候,任迪没有下达这个命令,看到这些群情激奋山民的眼光下,瑟瑟发抖的孩子,任迪心一软,下达了仇恨不延续第二代。然而这些活下来的孩子,转眼间对自己释放了怨毒的眼神。这些孩子的自以为隐藏的非常好,而任迪眼睛何等敏锐。对于这种事情,任迪当场就骂自己没事找抽了。
帝王一言九鼎,执政者的为了大家信心,给大家标杆,更是不能朝令夕改。所以这一大批孩童的就这样生活在任迪的治下。被这帮小兔崽子在背后自以为隐忍的怨恨,任迪那个叫头疼。
教育中这帮孩子在贫民的孩子中格格不入,学习成绩非常低,眼前这些十来个孩子就是大别山红区学校中的差生。杀任迪是不会做的,人在世界上不可能是纯利益生物。就像大多数人都知道,父母去世。自己会继承遗产。但是绝不会敢往那个大逆方向去想。
一叠不及格的卷子被任迪重重的放在了的一边。任迪扫了扫这些孩子。杀父之仇,不能化解。任迪不指望这些孩子彻底原谅自己。任迪只是希望这些孩子不要再黑暗沉沦,成为注定的天煞孤星。
任迪从抽屉中抽取了的一叠地契,对这些站立的孩子们说道:“这些是地契,你们的地契,现在这些地契的土地产权都回到了红区政权的分配下。”
说到这一些孩子脸上难以抑制的露出愤怒之色,这些毕竟都是孩子,城府没有那么深。任迪笑了笑说道:“当然你家现在的大人可能会跟我们说这是我抢的。这些土地是你们祖上用辛辛苦苦劳动,用钱买来积累下来的。而你们在学校老师的讲述中听到的版本是这些土地是你们先祖用高利贷,用小斗大斗的无耻把戏在灾年称火打劫来的。”
“现在不都是被你抢走了吗?”一位男孩孙育哲再也忍不住,对着任迪吼道。一旁的另一个孩子轻轻的拉着孙育哲的衣角。
任迪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和你们吵架,下面我是想和你们说另一件事情。”
任迪站起来,将孙家的地契递到孙育哲手中,与这双仇恨的眼睛对视,说道:“你家被没收的土地是257亩地。红区的学校制度小学,初中与职业学校,高中与高等职业学校。理科大学与工科大学。大学只要到达大学你家地契上属于你的一亩地我们愿意还给你。到达研究生,地契上你可以选择十亩地。至于博士生,所以说只要你博士毕业的话,你就能重新将你认为的祖产化为名下。”
孙育哲冷嘲地说道:“抢来的东西用来收买人心,帝国法律下你所做的都是非法。”孙育哲说完后,原本眼中带着憧憬之色的孩童们,眼中重新变成怨恨。
任迪看了看自以为戳破谎言的孙育哲。兴致有些萧索地说道:“帝国?算了,话我已经对你们说过了。”十分钟任迪离开了学校。
虽然计划初始不如意,但是教育换土地的承诺,井冈山红区依然是公示了任迪的承诺。
二十世纪的红色思想放到封建制度脱离不彻底的中国农村到底有多少杀伤力。如果使用不当的话,根本没有杀伤力。
任迪出身的时代,是中国人通过互联网逐渐看世界的时代,二三十年前流传下来的,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美帝的制造大量军队就是准备灭亡英勇中华人民的话语,在二十一世纪的网民来看,似乎是迫害症严重患者的病话。矫枉过正之下,甚至连抗美援朝到底值不值得打,美军根本没想入侵半岛,是中国自己送人进半岛去死的言论尘嚣日上。
二十一世纪的大多数网民,认为红色时代的被迫害心理太重。认为这是愚民政策的流毒。曾几何时,任迪也这么认为。但是到达这个时代后。任迪发现这的确是遗留的毒,不过是一味重药猛药残余毒素。
任迪所在的20世纪前夜,中国知识分子,包括果党在内“有志之士”对国家的虚弱,做出的诊断,是麻木,民众从上到下麻木,意识不到自己受到迫害,受到国家虚弱的迫害。因为感受不到迫害,当洋人一次次打进国门后,如若无人的旁观。当政府一次次加税摊派的时候,麻木的流浪,不知为何国受到迫害等于自己受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