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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全部都是来京城参加沐秋大典的民众。
江迟秋的眼神很是不错,因此他一眼就看出——现在所有站在广场的人,全都一脸虔诚的向着高楼处看去。
不只是江迟秋,就连真的只是一个小孩的江荷夏也闭嘴不再说话。
江迟秋的母亲虽然是有品级的,但是江迟秋和江荷夏只是两个小孩而已。
他们来参加这种活动,不能坐在太好的位置上。
因此江夫人为了陪伴他们两个,便和江迟秋还有江荷夏一道坐在了一个靠近高楼外侧的地方。
这里虽然离一会大殿举办的地方比较远,但是却能更加清晰的看到下方的民众。
之前在上下学的路上,江迟秋虽然也会经常看到他们,但是却从来都没有细细观察过这些专门为了沐秋大典而来到京城的人。
现在他终于有了时间向外看去,但是下一刻江迟秋就皱起了眉头。
——他发现这些为了参加沐秋大典而来京城的民众,几乎全都是一幅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的样子。
按理来说现在已经入秋了,可是这一次来到京城的很多民众,身上穿着的衣服却一点也不保暖,显然不是这个季节应该穿的。
看到这些人现在的样子,江迟秋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生活了几个月的这个世界,或许和他原本想的有一些不一样。
江迟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住在京城里。而在京城之中,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以及皇宫这两个地方。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繁荣之地。
而在皇城之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江迟秋却一点也不清楚。
现在沐秋大典还没有正式开始,而看到楼外的这些人后,江迟秋实在忍不住轻轻地拉了一下母亲的袖子,接着向她问道:“娘亲,你看外面的这些人……”
江迟秋并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江夫人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江迟秋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紫衣女人忽然叹了一口气。接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有一点点的哀伤。
“这些人全部是从京城以外的地方来的。”江夫人一边轻轻摇头,一边对江迟秋这样说道。
听到母亲正在给江迟秋说话,坐再另外一边的江荷夏也好奇的凑了上来。
“我们一直以来都生活在京城宝繁城,所以向来感受不到外面的情况。实际上在宝繁城之外,一连三年都出现了雪灾还有旱灾……因此粮食年年欠收。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民众来参加沐秋大典了……”
江夫人说完这番话后,才忽然间意识到正在听自己讲话的一双儿女年纪连十岁都不到。给他们说这些,他们或许也听不懂总控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了这件事后,江迟秋的母亲就不再说话了。女人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继而伸出手去轻轻地摸了摸江荷夏的脑袋。
江荷夏虽然不太懂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发现母亲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后,女孩便不再说话。
就在一片沉默之中,沐秋大典终于正式开始。
江迟秋他们现在的位置,虽然也在这栋高楼之上,但是这个位置并不太好,除了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前方的民众以外,剩下的景象全部被人挡了起来。
例如江迟秋是看不到那些达官显贵的,不过他本来对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毕竟江迟秋整日往来于皇宫和自家,早就已经见惯了那些大人物。
等到皇帝皇后出现的时候,江迟秋只是大致往他们来的方向瞄了一眼,接着就将视线重新收了回来。
上一次江迟秋和江荷夏他们一起去诸凤观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国师本人。
这一回沐秋大典开始的时候,他方才看到这位国师的相貌。
国师和江迟秋当时在诸凤观之中看到的那个少年一样,都穿着一身白衣。他看上去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身材很是清瘦,的确有一种不是凡人的感觉。
但是江迟秋最关注的并不是这件事。
他坐的位置比较靠后,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老百姓们的反应。
于是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里,江迟秋就发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这位国师出现的时候,民众们的态度要比看到皇帝皇后还要激动。
甚至于他们明明白白可以不给国师下礼,可在看他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前面却有几个人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并向他叩起了头来。
这些人对国师的态度,实在是太过热情了……
不过仔细一想,这或许也是正常的。
最近一段时间,江迟秋整天都往来于皇宫和自己家里。虽然他只见过皇帝本人一两次,并且也没有什么交流。
可是江迟秋依旧能够从周围人的反应,及皇宫中人的态度里面感觉出来。当今这位皇帝,似乎是一个有些荒淫无度的人……
紧跟在国师身后的少年,就是四皇子他们和江荷夏去诸凤观里面见的那位国师徒弟。
对方还和那天一样,穿着一身白衣。只是少年今天的衣服相比之前江迟秋见的那一次,就更加华丽了一些。
国师和他的弟子要从这栋高楼之中穿过,因此他们也路过了江迟秋和江荷夏的面前。
看到国师的徒弟出现在这里之后,江荷夏变得非常激动,并且看上去好像还想和对方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