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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斯衍当初刚刚夺位,又是想让老人看到自己的能力,又是怕邵父的人在其中捣鬼,加上他自己的病情越来越重,对其他人不信任,也急需找点事给自己做,分散些注意力,因此手里抓权不放,没让本该担任特助岗位职的温煜将责任全担下来——他也担不住。
    这才让人起了闲心,还能去胡想其他不搭边的事。
    一晃五年,他都没能真正地放权。
    细数的话,他的过错多一点。
    导致了温煜被解雇后,庄秘书接不住,新来的特助姐姐成天忙着处理新接下来的工作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从前留下来的隐患也就是问题爆发出来了才知道。
    这些是历史问题,邵斯衍不会全怪到新来的雇员身上。
    但特助姐姐可憋不下这口气。
    温煜真正经手的事情不多,那块地皮算是其中一项非常重要的项目。总公司的项目,却被子公司截了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庄秘书在她一入职时,就跟她科普过了集团内部各大体系的较量仍在暗潮涌动,邵父皇太子即位之心不死的事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敢跳出来叫板,真是狗胆包天。
    邵斯衍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这事是邵父的手笔,且,其中定有温煜参与。
    他都烦了。
    开除了,也封.杀了,还能让他翻出花儿来,这个温煜也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太上皇想复朝怎么办?
    把他干下去,让他连太上皇都没得当。
    邵斯衍冷淡地吩咐完一圈事,一看时间有点晚了,回去吃饭来不及,叫人备了送过来,就想起家里的小孕夫。
    昨晚上弄了一回,他挺舒服,想到那个香软的小东西,邵斯衍被亲爹拖后腿气得冒烟的脑子都冷静愉悦了不少。
    等饭送来还有一段时间,邵斯衍松了松领带,神态放松地仰在椅背上给池珺宴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
    “老公。”
    池珺宴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种别样的磁性。
    邵斯衍挺受用,微翘着嘴角问他:“吃饭没有?老公今天事情忙,没办法回去。”
    池珺宴嗯了一声:“吃过了,你呢?”
    俩人说了一通没营养的废话,邵斯衍听出他声音有几分困意,才放过了他。
    池珺宴早吃饱了,也休息过了,正奋笔疾书地刷题。
    他一边和邵斯衍打电话,一边面无表情地做化学,那分裂的模样,让来整理房间的阿姨都有点发怯。
    等他挂完电话,松松脖子的时候,阿姨端了水果过去关心他:“小池,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接电话的时候都争分夺秒的池珺宴,这回倒是接受了阿姨的好意,视线暂时离开题目,对她友好一笑,吃了几口水果。
    他向来有一心二用的本事,只是和邵斯衍聊电话而已,说的又是不过大脑的内容,根本不影响他做题。
    但吃水果就不一样了,不仔细些,容易把练习册和试卷弄脏。
    学习的事是很神圣很庄严的,吃东西也是很放松很享受的,这两件事都得单独做,才对得起。
    至于一接起来就叫老公——反正他的手机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进来,除了邵斯衍,其他寥寥可数的联系人多是他打电话出去。
    阿姨有些心疼他:“小池,你歇会儿再看吧?”
    她倒是知道邵斯衍给这位只有初中毕业的小先生弄了个学籍,准备参加高考,只是这会不会太赶了点?
    满打满算,孩子也要今年夏天才能生下来,他要想参加高考,怎么也得明年去。再说了,怀着孕,最是不能劳心劳神的,这么刻苦做什么。
    池珺宴却只是笑笑,没真把阿姨的话听进去。
    他自小上的是军校,所处世界的情况又和这里不太一样,什么都要一一改过,基本等于重塑一次知识体系。
    在怀孕初期,他已经翻完了小学和初中祼本,难度都不大,高中知识,却是需要他费心攻克一下。
    主要是一些化学物质和他认知里的不一样,所以比较辛苦。
    要知道,在一张白纸上作画容易,若是要在成品画作上改图,就比较难了。
    “没事,我不累。”
    学习新知识,对他而言,是一件非常有兴趣的事。
    每当解出一个问题,心里的成就感和喜悦,是其他物质所不能比拟的。
    特别是他的题特别多样且新鲜。
    背靠着财大气粗的邵氏,什么学习资料不能找来?
    池珺宴每天都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不知多幸福。
    他心里高兴,也就对邵斯衍投桃报李,在各种层面上都无比温存——孩子都给他怀了,还矫情其他的干什么?
    在结婚协议引起的那场长期冷战后,二人关系终于和缓。
    彻底扳倒邵父并不困难,留着他在那个高位上杵着,也不过是邵斯衍为了维护自家面子。
    可当老子的做了初一,也就别怪他这个做儿子的做十五。
    老东西里子都不肯给他,他还给留面子?当他是圣父吗?
    至于温煜,邵斯衍还是送他进了监狱。
    听说他在被捕后十分惊恐又后悔,一直求着见他一面。
    邵斯衍正跟池珺宴温存,听了这消息就烦,皱眉道:“不见。以后这种事,就不要报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