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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洺却直接变脸,嫌恶地看他一眼:“宁道友,多少也该有些自知之明,你与闻大哥不配,闻大哥留着你,是他人好,你又何必苦苦纠缠,误他前程呢。”
    凌让谨也不气,只是起身对他一笑:“盛公子,修道者也该修心,这般欲望缠身,容易堕入邪道,数十载苦练勤修,不是让你来和别人争风吃醋,耍小手段的。”
    说罢转身要走,盛洺一拳头打棉花上,气的面色发红,见他要走,一咬嘴唇,忽然惊叫起来:“宁道友,你这是做什么!”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只见盛洺飞快扯住凌让谨的袖子,说话已经带上哭腔:“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为何要这样说我?说我水性杨花也罢了,我并不敢反驳什么,但何苦把闻大哥牵扯进来,他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说他三心二意,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
    他背对众人,好似是委屈哭了,但是凌让谨分明看见他正对着自己得意洋洋地笑。
    凌让谨叹了口气,抬眼看见一群人围了过来。梅迎月脸涨的通红:“师兄,前辈不是那样的人,你——”
    “师妹。”盛洺脸色一变,迅速哭出来,“你这一路都和他窃窃私语,莫非有什么私情,不然为何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师兄?”
    梅迎月气的手都有些颤:“师兄说话也该过过脑子!”
    宋初立刻将梅迎月往后一拉,自己挺胸上前,指着凌让谨的鼻子骂道:“就算闻道友把我杀了我也要说,你算是个什么鸟东西,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巴结上闻道友,只不过想当妲己也不看自己长没长一副好脸。我师兄与你说话你就该心怀感激,谁知这样不识抬举,居然敢骂他?我他娘的今天就要你跪下来磕三个响头给他赔礼道歉!”
    另外的姑娘孟雁雁笑而不语,只在一旁站着并不说话。那沉默的胡策眼睛转了一圈,犹犹豫豫开口:“我看盛公子一路上温和有礼,向来是这位宁七自惭形秽,才出口伤人。宁七,这到底是你的不是,还是道个歉,我们也好歇息。”
    孟雁雁却一甩手,冷笑道:“你这一路都不说话,还以为是个明事理的,想不到也是看那盛洺生的好看点,就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宁七公子,要是我说,盛洺看上去就不是个简单人物,说不定是百般殷勤却不得闻公子好感,这才恼羞成怒,空口白牙诬陷好人呢。胡策,你我萍水相逢一场,我劝你别掺和这些破事里。”
    盛洺一听这话,眼泪流的更甚,宋初见了十分心疼,跳起来骂道:“哪来的娼妇嚼舌根子?你也不过是往闻十九身上贴却被拒绝,于是看不得别人好!你也不撒泼尿看看自己,还好意思在这说我师兄!我一看就是嫉妒我师兄英俊秀美!再说我师兄何曾倒贴过闻十九?不过是你心里污秽,便看所有人都是倒贴!”
    “哟。”孟雁雁弹了弹指甲,笑眯眯道,“我可没说你师兄倒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凌让谨在仙盟里也不是没遇见勾心斗角,话里话外明嘲暗讽的事,但能进入仙盟的都是各派各门的翘楚,便是吵架也没有这样跳脚的,而凡间虽有这样的,但他两百年都在昆仑上,也无缘得见,故而事不关己地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眼见剑拔弩张要打起来了,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当事人之一,于是咳了一声:“诸位请冷静点。”
    孟雁雁看他,娇艳一笑:“我可是帮你呢,宁哥哥。我对闻公子可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毕竟那人一看就是是个不解风情的疯子,要是真跟了他呀,说不定不是今天看上了黄沙里长得琼花,就是明天要忽发奇想要娶那仙盟的仙尊呢。我可惹不起。”
    盛洺听她这么没头没脑一句话,倒也一怔,哭也忘了,蹙眉道:“你怎么这么说闻大哥,若你真的无心,为何要紧跟着他?”
    孟雁雁翻了白眼,没说话,只看着凌让谨。
    凌让谨心念一动,也笑道:“我知道,多谢姑娘好意。不过是一场闹剧,请姑娘还是不必在意。”
    孟雁雁抬起纤纤素手掩在唇边:“还真是个大圣人,这时都不忘替他们说话,罢了,另一位事主回来了,你们吵去吧。”
    盛洺的眼泪也再次夺眶而出,出门散步回来的步繁霜看着一地鸡毛,一脸玩味道:“怎么了?”
    凌让谨笑道:“盛公子心疼你,正怒斥我不识好歹呢。”
    盛洺委委屈屈起身,张口就道:“我不知哪里得罪了宁公子,许是他误会了什么,见我跟在你身侧,侍奉于车马之前,以为我有私心。其实我只是想报恩罢了,可能也是我的不是,让宁公子多心了。所以宁公子骂我水性杨花,我也不敢辩白,只是宁公子说闻大哥你的不是,我替闻大哥委屈,这才吵起来。”
    “哦。”步繁霜漠然道,“说你的那部分也没什么错啊,你当别人瞎还是傻?至于后半段,他才不会这么想。”
    盛洺被他一句话噎回去,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步繁霜紧接着道:“阿七爱我爱的不行,要不是为了我,怎么会变得这般模样?要知道他原是个大美人,为了我受了伤才这般,他这样喜欢我,怎么会受小人三言两语挑拨就误会我呢?更何况我有愧于他,他怎么说我都不会生气。”
    凌让谨深吸一口气,把即将忍不住的爆笑压下去,眨了眨眼,本也想挤出几滴眼泪,却发现自己这方面实在不如盛洺,只好换做惆怅表情:“十九知我,我就知道不必我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