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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江夏的武力加持下,他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开口反驳道:夫妻怎么了,夫妻就可以打人了,我告诉你,他是在犯罪
阿焦!成汉大声地阻止了表弟继续说下去。
既然不能把人带回去,就不要在这把人都得罪了,不然她们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的。
张江明回头看自家表哥,不明白他干嘛出声阻止自己,正想要询问。
江夏在此时开口:雪越来越大了,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那人把他的话翻译给同行的人,得到同意后,说道:不如去我们村子吧,就在上面,车子也能上去。
江夏同意了他的提议。
于是才有了之前的场景。
一路上,江夏从那人口中套了不少话,大概知晓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丈夫嫌弃妻子生了两个女儿,没给他生下一个儿子才这样对待她的。在大部分的农村人眼里没有儿子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大改变前,妻子的兄弟还在的时候,他还不敢这么明显的打骂妻子,只偶尔心气不顺的时候,骂上几句。对两个女儿也是无视居多。
哪怕大女儿最后因为不让上大学还让她嫁人的事跟家里闹番了再也没回来,他也只是多骂了几句,惧于大舅子的拳头,不敢对剩下的两人动手。
不过,大舅子没熬过大改变,三个月前去了。
到此以后,他的拳头开始就再也没停过。
女儿是自己的血脉,倒是没挨打,只是如以往一样继续无视。
妻子身上则一直是旧伤未好,再添新伤。
同村的人劝过几句,见不管用后就不再劝了。
有一次她被打狠了,起不来床,邻人怕出人命,跑到她嫂子那去,让她来看看。
她嫂子离开前偷偷跟她说让她跑去避难所。
原来她大女儿就在那里。
当初大女儿离开后在舅舅和老师的帮助下,继续上了大学,申请了助学贷款付学费,生活费则是打工得来的,舅舅再时不时补贴点,才能完成学业。
舅舅让她不要跟母亲联系,避免她父亲知道把她抓回去嫁人。母亲是个没主意的人,从不知道反抗父亲,外婆舅舅一直觉得是他们没把母亲教好,才让两姐妹受苦。
其实在她出生后,还没满月,父亲已经有了打人的倾向,不过当时外婆还在,住在她家照顾坐月子的母亲,有一天父亲喝醉了,闯到母亲床前,对母亲一顿毒打,嘴里还骂着她生了一个赔钱货。
被惊醒的外婆看到后,护女心切,连忙抓起床边的搪瓷脸盆,朝父亲头上砸,把他弄晕,才消停。
看着女儿只顾着哭,连还手都不会,外婆心里发起了愁。
问过母亲的意思,得知母亲还想跟他过日子。
叹了口气后,她一个电话把儿子叫来,等着父亲醒来后,再让儿子狠狠揍了一顿,让父亲发誓再也不敢打老婆了才停手。
从此以后,父亲果真不敢对母亲动手了。
哪怕第二个孩子还是女儿,他也不敢。
舅舅把事情告诉她,就是让她知道,她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断了她的念想让她好好读书,别被家里的事搞得没心思学习。
她当时出于对母亲没有阻止父亲中断她学业,让她嫁人的愤恨就答应了舅舅。
安心在外面读书。直到毕业后,才回到本市一边工作一边还贷款。
那时她心中的愤恨已经消散了大半,想念起母亲。
不过她没忘记舅舅的话,只敢通过舅母探望母亲,并以舅舅的名义补贴她。
因为她还有贷款没还清,舅舅那边也欠着情,所以钱给是并不多,每次三四百已经极限了。
她母亲得知后,起先还怨女儿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家,想她还让别人来看她自己怎么不来。但已经被打很多次的她心里明白,不回来才是对的。
知道女儿已经嫁人还怀着孩子后,她更是明白女儿是再也不会回这个家的了。
知道女儿过得好后,她不想去打扰她。没了兄弟后她明白了母亲为什么总是叹息地看着她,哥哥总是来一次家里就明里暗里对丈夫展示自己的武力。
不过没想到嫂子跟她说话的时候,被外头的人听到了,那人正是现在这位会说普通话的村人妻子,她与阿让的关系比较好,也是她去找的阿让嫂子,想借她提醒阿强,阿让娘家不是完全没人了。当时阿让家没有招待客人的水,她回家去拿,回来后听了到最后她嫂子劝阿让,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去找大女儿,至少能活下去的话。
她心一惊,看了看周围没人才舒了口气。之后她只跟自己丈夫讲过,事后还别让他说出去。
那人现在说这话就非常有意思了。
前面的阿强离得不远自然也听到了,虽不是很清楚到底他们在说什么,但女儿,市里几个字还是听得明白的,于是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自己的邻居。
那人坦坦荡荡地由着他看。
他帮忙出来找人,是出于担心这母女俩会死在低温下,可不是助纣为虐的。
之所以阻止江夏他们把人带走也是怕对方不是好人,别逃了虎窝又进了狼窝。
不过见他们拥有强大的能力却没直接抢人,还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打算坐下来跟他们商量。而且听车中明显是做主的那个人的意思,并不想把人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