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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闲来无事,帮天君分担分担反省事罢了。”他看着她说道:“如今我忙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做那些事情了。”
静姝:“……”这个人为何不按套路出牌。
“我更不是来寻死的,没有带着你全身而退的把握,我怎会贸然犯险,陷你于不义?”
所以是魔君放他进来的?
她早该猜到的,若非魔君亲口吩咐下来,固若金汤的魔城怎么可能让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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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为何要答应仙界的谈和?”黑袍黑衫的硬朗男子看着高位上的男子不解问。
“护法认为我该拒绝?然后再次和仙界宣战?”魔君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将身边的美人下巴一挑,声音轻飘飘的说:“本君真是倦了这种日子,有那个功夫做点什么不好呢?”
怀里的美人儿娇娇一笑,“君上说的是,这打了数千万年,我们和仙界那群人谁也没讨得好。”
魔君笑吟吟的在她唇色轻点了一下,眉眼舒展,一副好逸恶劳,纸醉金迷的模样。
“君上切不可大意了!莫叫我魔族先辈的血白流了!而今大业……”
“若本君未记错,护法先后辅佐了三位魔君,可谓劳苦功高。”魔君走了下来,言语间皆是笑意,眼睛弯成了一条线。
“卑职不敢居功,只为我魔族大业兴……”
“可惜啊,也没有第四位了。”他的手指在空中一点,魔气四涌,如同像一把巨伞向着那人扑去,将他包裹住。
魔君笑吟吟的看着,看着那人挣扎着想要逃出,看着包裹着他的魔气逐渐被暗红所覆盖,如同吸满鲜血的海绵,风一吹过,浓烈的腥味充斥于整个殿内。
“君上。”美人儿以帕捂嘴,似嗔似怨的怪道,“你怎的杀人都不提前说一声?真真是吓人。”
魔君加大了笑容,声音轻轻的,摸了摸鼻子把人揽了过怀,“唉,下次注意,莫惊莫惊。”
“也不知道那位聊得怎么样了。”魔君走出宫殿,看了眼远处,笑道:“静姝恐怕是小看了这位,熬死了几任天君的人,这种老不死的能简单到哪去?”
“君上是说他在骗静姝仙子?可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这倒不是,毕竟这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
他抬手从她发上取下一朵紫色小花,渡了点魔气上去,下一刻那花朵便化作了一个样貌普通的宫婢,呆呆的看着他。
“把殿内的那具尸体送去给左护法,让她想办法挂到伏焱王的城门口去。”
“是。”小宫婢转身走进宫殿,步子有些僵硬。
“走,我们去看看到那一步了,需不需要推波助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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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树枝上停着一只翅膀受伤的小麻雀,她飞不起来了,她只能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对面另外一只伯劳。
哦,她那只未愈的翅膀就是被他的同类啄伤的。
这只伯劳说要和她做朋友,可小麻雀很害怕,因为她知道,对方随时会飞起来吃了她。
“静姝之前问我为何心悦与你,我想明白了。”对面的人说喜欢她,想和她待在一块。
“静姝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独特的那个。”
“独特?”静姝转头看向他。
她在众仙里是最不起眼的那批,无论是修为还是位阶都拿不上台面
好听点叫百花仙子,负责三界花草生机,难听点就是一卑微花农,人微言轻没分量。
所以,她是骗人独特了?还是装傻充愣独特了?
临氶就这样看着她,眼里仿若只装得下她一人,那样专注的看着他说道:“我从未见过一人,能像静姝这般无畏无惧,无论身处何险境都能坦然待之。”
无畏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坦然是因为不惜命。
“我也从未见过一人,能像静姝这样,口上把自己说的很糟糕,实际却一直在做好事。”
不是口上说的糟糕,是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好事也是因为做任务顺带的。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你会遇见更独特更好的。”
“可是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不然就不是静姝你了。”
他说:“我不在乎什么魔修不魔修的,只要是静姝你,做什么都行。”
静姝:“……”
突然这么撩,让她差点没接上话来。
“随你吧。”她摆了摆手,懒得扯了,“我没资格拦你,但你也别指望我会如何回应你。”
“老实告诉你,我之前都是演的。”静姝索性说了个明白,不打算给自己留什么退路,说:“对,那些花言巧语都是为了对付那个拒绝了我的蠢货。”
临氶看着他,没有她预想中的失望厌恶,也没有温情和接受,他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他,说:“我知道。”
“从我恢复记忆起,就知道了。”
“玉灵”不知道,但他怎么可能看不清楚?
静姝看了眼远处衔着一颗小红果,小心翼翼靠近小麻雀的伯劳,指尖凝气些许光亮。
“但你吻我时候,是动心了的。”
指尖的光亮忽的按了下来,静姝见鬼了的看了他一眼,这还是羞得脸红的玉灵吗?还会做分析了。
“我昏迷之时,你在担心我。”他这样说道,温温和和的试图踩进她的警戒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