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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答应了人要好好陪着演,最起码要让司冥觉得她重视他,如此才能引诱出他的下一步动作。
月灵慢慢收拢手上的皮卷。
既然他递了上来,那就以这个为媒介,逐步“被”他所吸引。
*
虽然司冥和月灵两个都有多接触的念头,但随着离维斯里国越来越近,这天气就越发的冻了起来。
眼看快到维斯里王城的时候,白绯郁病倒了。
“怎么回事?”月灵听见管家的禀告,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说受寒?他天天呆在车上受什么寒?再说同为人类,司冥怎么没有出这种事?”
艾菲斯没想到月灵会继续追问,眼下看样子还要去探望,只能委婉提醒:“陛下,司冥先生的衣食住行皆由司弥伯爵负责,而白绯郁只是随行的血仆,这自然没办法相提并论。”
月灵平静了下来,艾菲斯说的没错,阶级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她没必要表现的突出。
这时又逢风起,“叮铃铃”的清脆响声传入耳中。
那是出行前,白绯郁亲手做好的风铃,请求再三系上的。
说祈愿她此行顺利,达成所愿。
月灵到的时候白绯郁正烧的糊涂,直到人坐到了旁边都没个反应。
“白绯郁。”
床榻上的人未有反应,依旧紧拧着眉,像是沉在梦魇之中。
月灵摸了摸床边冰凉的药碗,吩咐一旁的管家,“赶紧让人重新端一碗药来,被子也再给他加一床。”
“是,女王陛下。”艾菲斯点头。
等白绯郁转醒的时候,新药已经熬好了。
在看到月灵的脸时,白绯郁慌忙挣扎着要起身。
“先把这个喝了。”
月灵端起药碗,举起勺子递到他嘴边,动作虽然没有半分温暖可言,但仍然让白绯郁胆战心惊。
可到底万般惶恐,却也未曾说出口,就那么懵懵懂懂的就这对方递来的勺子咽了下去。
“怎么病成这样都没让人来知会我一声?”月灵微微拧着眉,碗里的热气在她面容之上氤氲了一层白雾,叫人看的不太真切。
不给主人添麻烦是他的本分,可此时他却生出了愧疚之意,微如虫鸣般回道:“本以为睡一觉就好了的。”
“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月灵说着放下空了的碗,然后掀起被角,准确无误的搭上了他的手腕。
腕上传来的丝丝凉意似透过方寸皮肤没入沸腾的静脉五脏,熨帖舒适的极。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突然反握住对方的手,手指相扣无隙。
在认真把脉的人微诧,抬眸看向他。
四目相对间,白绯郁蹦出了个蹩脚的理由:“热。”
月灵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有些责怪的口吻道:“原本只是个小风寒,叫你拖成了这样。”
白绯郁安静的听着,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月灵看着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起身让人准备巾帕和冷水盆给他降降温。
回来的时候,白绯郁盯着自己的手发起了呆,颇有些沮丧的意味。
怪可怜的,月灵的脑袋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眼见着当事人走了进来,白绯郁慌忙放下手,露出个稍显心虚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做了个虐文梦,男女主好惨,醒来我哭了半天,真的泪点低,写出来会被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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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能更新会挂请假条。
☆、总有救人戏份在路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补救及时,白绯郁的病居然在到维斯里国之前痊愈了。
但血仆是没有资格加入酒会的,他们被维斯里国的宫侍们统一带去侧殿候着了。
如果哪位大人喝不习惯这酒会上的血酿,这才会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你听说了吗?”角落里穿着红色华服的明艳少年推了推旁边的娃娃脸少年,“那位血族唯一的女王大人今日也会在。”
娃娃脸少年捏着腰间的挂饰,有些害怕的说:“月灵女王吗?听主人说她是个很残忍的人。”
“哪个主人不残忍了?”明艳少年挑了挑眉,仗着没有士兵看管,说话也没了顾忌,“那可是全天下最有权力的女人,比起那份殊荣能带来的好处,冒一点风险算什么?”
“南栋,你疯了吗?”娃娃脸少年慌忙按住他的手,看了看四周,刻意压低声音道:“你难道想……背叛主人?”
南栋不以为然,“反正是要以色侍人,我干嘛不选个更有本事的?”
“陛下不会看上你的。”
黑暗角落里传来的声音轻缓,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两人循着声音看去,那人坐在隐蔽处,又穿了一身黑色衣裳,也难怪他们一时没有察觉到。
“你当自……陛下?”到口的讽刺收回了口,他突然问道:“你是伊维什国子民?”
白绯郁微微抬起眸子,那副眸子里透着冷淡无趣,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像极了那人,“不,我是陛下的血仆。”
明明是一句事实,可说出口的时候却像是在心口绕了绕,带着些许隐晦的情绪。
*
那边的酒会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环节,那位小王子还被一群王公贵族围着,根本都不需要她去刻意回避。
月灵支开使团大臣们,独自找了个视野极佳的位置盯着司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