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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了,不忍回头,我箭步冲出了这幢楼房,耳畔还回响着枪声和女人的哭声。
老王,我杀了人,就是那个黑手党,还有另外两个光头党!我不敢回到宿舍,只能跑到老王那里,他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有些东西我要交待给他,还要拿些钱。上帝给我关上了前门,却给我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他同宿舍的人和导师刚好不在。半夜的宿舍楼非常安静,没有人看到我出现。
逃!向西逃!不要回国,他们一定会在东面的海关等着你!老王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坚定而清醒地说。
向西?没有老王的提醒,我还真要想办法从东面的边境潜逃回国呢。
对,快走吧。
我妈妈那边就拜托你了,如果我一直不能回来,拜托你告诉她我在去旅游的途中出事了,我不想让她为我羞耻,如果你回国,请你一定去看看我妈妈,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人了。
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哥们,你的好,只要我活着一定会报答,还有,柳辛娜
我知道了,如果她需要,我会照顾她的。
还有金道姬
他妈的你的女人还真多!好了,我一起照顾,怀了孩子别怨我!
拜托了,王哥。
你妈的,现在知道叫声哥了?快走吧,想办法先到爱沙尼亚,在那儿也许能弄到假证件什么的。
好,王哥,保重!我心情乱透了,如同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怎么也挣拖不出来。
等等,老王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美元,就这些了,你带上吧。
谢了!我也没客气,收了美元转身迅速跑出了宿舍楼。
我所看到的和我所说的是一样的,就是你们记录下来的那样,这个中国人的确是个校园毒品贩子!已经有人为我编织罪行,他们在撒谎,也许是他不敢得罪这个警察,也许是他不敢违背另外一些人的意志。他们完全是按照马奇洛夫斯基要求的那样,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我身上,他们需要马奇洛夫斯基的毒品,他也知道这个警察和马奇洛夫斯基黑手党的关系。
肯定是那个中国人杀了他们!瞧,我再也没见到他回来过! 宿舍管理员也站出来指证我。
我看到先有一个人从二楼的窗户里跳了出来,然后一个东方人看样子好像是个中国人或者越南人在向跳窗跑出来的那个人开枪射击,后来他也跑出了这栋住宅。嗷!这真可怕!柳辛娜对面的邻居证明说。
几乎所有的证人证言都指向了我。
也许我们的案件终于有了点眉目联合研究机构的核心出现了一个毒品贩子!
老王本来还想隐瞒什么,但在警察的盘问下漏洞百出,还是说出了实情,没错,这三个人的确是我杀的,而且我抢走了阿尔嘉所有的美元和2公斤可卡因。
但那个警察稍稍修改了纪录,这2公斤可卡因的所有者变成了我,而不是抢来的,更为重要的是,我成了联合研究机构血腥抢劫袭击的嫌疑犯其实这根本也无关紧要了,至少我就是其中一起案件的真实的凶手,这两公斤的可卡因只不过让被害者显得清白些,避免暴露出一个真正的贩毒集团而已。
无论怎么说,我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开始了逃亡生活。我的身上还带着那2公斤毒品,本来我要把这毒品倒进马桶冲走,但老王阻止了我,这也是美元,你也许会用得上,管他妈什么毒品不毒品呢!有用的就是金钱!带着吧,遇到麻烦再扔掉也行。
雇佣兵日记 第二部分
第五章 跪下!(1)
一位迟暮的老人在电视机前忽然看到电视画面上浓烟滚滚、炮火绵绵,不禁大惊失色地问道:lsquo;怎么?德国佬又打过来了吗?旁边的人告诉他:lsquo;不,不是,是山地战争。老人欣慰地说:lsquo;呃,那还好,胜利总是属于我们自己人。这是一个流行于联邦大地上的笑话,但一点也不好笑――――尤其是那些生活在炮火连绵土地上的人来说,无论他是匪徒、联邦军队、还是雇佣军,或者是30万平民,或者是像我一样的战俘,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胜利可言,有的只是怎么挨过每一个清晨和日落,有的只是怎么想办法不掉进就在脚边的死亡陷井,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是游走于死亡和生存的边缘之间,这条路这样狭窄,以至于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今天。 4月17日,1994年。
跪下!
一个沉闷冷酷的声音,并不愤怒、高昂,也没有胜利者的骄傲,却充满了威慑,那是一种死亡宣判的声音。
我、斯特伦和另外几名联邦士兵站成笔直的一排,然后向着落日的方向跪倒,身体挺直,双手无力地垂着,没有捆绑,没有挣扎,没有人强迫你低下头屈服于什么。只是,你的生命在这里轻贱得如同秋天的枯叶,因为它的去留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一阵风都可以让你从此消失。
我望着远处山峦叠嶂之间的落日余晖,真他妈美啊!他从来没注意过落日是这么的美丽和充满诱惑,仿佛一个身穿红色轻纱的女人在那里等待你去享用她。那妩媚的晚霞仿佛是金道姬床上慵懒和充满欲望的眼神,时刻吸引着你向她靠近;那圣洁的火红又像是被强奸后又浴火重生的凤凰一样的柳辛娜,没有了耻辱,没有了仇恨,她重新变得圣洁而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