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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尔想起了雷切尔德京生气的样子;是真是假?也许是真的;对莫尔图利的贝壳生气。她能戴上吗?现场观察研究,这是莫德海登教给的办法。为什么要用贝壳?她问考特尼。他们有lsquo;共济社大棚,全年都可以放纵。
    不全是这样,考特尼说。一个土人只有在有真正的理由时才可使用lsquo;共济社大棚。如果被问起,就必须证实他确实需要。在节日期间,没有必要证实或解释任何事情。假如一个已婚女人看上别人的丈夫或某个单身汉,她只需送给他一只磨光的贝壳来安排约会就行了。她想送出多少贝壳就送出多少,男人们也是这样。
    叫我听来很危险。
    不,克莱尔,不真是这样,尤其是在这种文化背影之下。它完全是一种有节制的游戏。假如我已经结了婚,可全年都在暗恋着你,那么,今天或明天我会送你一只贝壳。如果你戴上这条我做的项链,我们谈一谈安排一次在村外的会见。这并不意味着你必然同我睡觉,它意味着会面和交谈,喝酒和跳舞,下一步干什么就要看情况了。
    一周过后会发生什么呢?
    呃,我虚构的妻子不会生我的气,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反对她。生活又回到往日轨道上。有时候,不很经常,这个周过后,需要调整。新的爱情萌生,于是主事会就出来居间调停。
    9个月后会怎样?克莱尔问。如果这种爱情产生出一个婚外孩子来又会怎样?
    很少发生这种事,都非常小心。他们的预防很有效,当真有孩子产生,母亲有权选择是亲自抚养还是把孩子交给主事会安排给某对不育夫妇。
    他们想的很周到,克莱尔说,好啦,我仍然支持。
    在老家这行不通,考特尼说。我经常想这件事,可是不行。这儿的人们对此已有了两个世纪的习惯。他们从一出生就受到环境的熏陶。我们那儿却没有准备。太不幸了,我认为在老家对待婚姻的态度是不能同许多你认为可爱的人会面,人们在这种态度下长大是很不幸的。我记得有一次在芝加哥,站在政府和麦迪逊大道的拐角处,看到一位纤细的年轻浅黑女郎,那么可爱,我陷入爱河足足有10秒钟,我想,如果我能同她说话,一起外出,看看她是否有意于我该多好,但接着绿灯变了,她消失在人群中,我走我的路,再也没见到她。没有贝壳项链赠送,你瞧。与此相反,我不得不把自己限制在人为创造和规范的社会群体中,在这些群体中进行我的选择。有时我觉得上了当,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我明白。
    结婚后,喔,人类学家了解这个,没有婚外自由,两性在互相摩擦中沿同一条轨道走向老年,顾不上沿途风光,不允许走别的路。教会和政府高兴了。那是无法实现的,如果留在轨道上,你感到压抑;如果你不呆在轨道上,如果你溜到别的路上,仍然有压力。我曾经历过,克莱尔,我理解。记住,我是个离婚律师。
    是的,克莱尔说。我想我们中有些人有同样的感觉,节日所包含的目的使他们看清了这一点。我们只是还没完全看透它,或许不想看透。然而,想一想,当我们刚到这儿时,哈里特布丽丝卡真的告诉我,丽莎哈克费尔德对她表示过她觉察到了老家这方面的某些缺陷,例如你刚才谈论的对单身或结婚的限制。
    我不感到吃惊,考特尼说。自从来到这儿,我对自己在中西部的岁月就感到似乎不可思议了。
    一声尖利的哨音打断了考特尼的话语,接着是一阵响亮的欢呼声从左面传来,使他完全无法说下去了。考特尼和克莱尔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看到远处那排竞赛选手跃离陆地,坠入空中。有的动作优雅,有的只是笨拙地旋转着,像许多拉格弟安迪穿过大气层。这些人看上去都是棕色,接着,在接近水面的地方,克莱尔看到了那个白色多毛的身体,两臂像箭头一样伸向前方,身体像木板一样挺直。
    马克是5、6个首先入水的人之一。在这些人中,只有马克一人不是撞击水面,溅起水花,而是像刀一样劈开水面,干净,漂亮,消失在水中。他的周围是四溅的水花和水柱,接着是浮动的人头。当马克滑出水面时,已经领先离他最近的选手有5至10码远。他采用澳大利亚式爬泳,开始轮动白色的手臂,划水,头枕着柔和的海水,双腿像剪刀一样一开一合,全速向前,身后留下一串白色的浪花。
    你丈夫遥遥领先,考特尼压倒其他人的喧哗声对她说。他后面是莫尔图利,紧跟在后的是华特洛。
    克莱尔将目光从马克身上移到正在他后面紧追不舍的两个棕色身影上。他们游得比马克难看,粗糙,声音大。莫尔图利和华特洛都在努力用手击水,侧身换气的距离更远些,踢腿的动作更明显。过了一会,3位领先者后面的其他棕色面孔、棕色肩膀,棕色胳臂逐渐拉开了距离。
    克莱尔不带感情地观看着,居高临下,好像在观看一些上足弦的小玩具在一桶水里互相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