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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月,我所知的月球故事全来自于枯燥的宇宙组织公告。探索者2号的勘察仍在进行中,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希尔曼帕金森在月球控制中心已被原哈德森火山口经理替代。托马斯胡德与坠毁后的幸存者伙伴已恢复到可以从月球被送回天门的程度了,以供在那里的外空生物学实验室作进一步检查。
    那就是全部。宇宙组织充满了发现在木星大气层上方有激动人心的不明生物形态飞过的新闻。宇宙组织没说更多关于月球的事。我给天门的汤姆去了两三封信,他没回。
    在情绪拨号公司的工作并不百分之百地牢靠,因为我缺乏总裁所谓的忠诚。我继续发出求职申请,一封发到了天门。回应是分配给我一份特别的工作,写一则关于太空科学经济利益的报道。尽管薪水不及情绪拨号公司的一半,但我愉快地接受了,因为我迫不及待要整理月球砂粒的故事及其在探索者2号队员身上产生的奇特的效应。
    天门就是月球孩子的出生地。
    高台地在我到达之前刚下过雨,看上去呈淡绿色,而不是通常情形下沙石的红色和风沙的黄色。飞船降落在一块狭长的空地上,周围满是松树,树干上粘满了树胶。路旁小块的绿洲就像珠子一样串在两旁,西面隆起的山脊却如月球一样阴冷荒凉。
    据我所知,晶体沙砾之谜还没解开,但我的哥哥和他的同伴却明显地恢复过来了。从医院出来后,他们三个队员在得到许可后都结婚了,三位新娘现在都已有了身孕。
    我的嫂子叫罗宾哈德森,他们的结合使我大吃一惊,汤姆曾说过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上钩,但坦率地说我认为罗宾本可以做得更好。也许她被卷入了汤姆和她父亲的狼一般的贪得无厌之中,但我认为她喜欢成为罗宾胡德。
    梭森的妻子是他在月球医院遇到的护士,她的双亲都是日本人,她那又大又黑的优雅的眼睛与梭森北欧人结实、强壮的肌肉形成了鲜明而怪异的对照。虽然她那吞吞吐吐的英语最初很难让我听懂,但我还是能感到她的热情和幽默感。事实上,我爱上了她:苏丝梭森。
    马可的妻子我也很喜欢。她是卡罗琳娜卡特博士,是马可在空间实验室开简报会时遇见的。她的父亲是名在夫欧波斯检疫所去世的黑人宇航员。她自己取得了外太空生物学博士学位。她个子高挑,十分美丽,学识渊博并且温文尔雅,但罗宾却不愿意接受她。
    当我来到天门时,她正受雇于实验室,研究探测器从金星大气层上带回的微次等生命的培养。她慷慨大方地为我的特别报道提供事实,并且与马可一起邀请我到他们家吃饭。后来马可给我提供了一份稳定的工作,那就是为宇宙组织做宣传工作。
    那时我对所谓人类统一事业的忠诚已经完全减少了,但我很想呆在天门。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那些与小黑色晶体有关的事,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使探索者号坠毁,为什么马可他们的叙述与明显的事实矛盾得如此稀奇古怪。因此我接受了这份工作。
    从这一点看,我看不出三人突然结婚的重要原因。对于月球孩子的降生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对我来说,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我现在的工作不是讲述而是去掩盖他们的故事,现在事态发展就到这一步了。他们的生活很快受到过多的公众关注,结果我的工作就是使他们免受因世人的好奇所带来的痛苦。
    对小尼克马可来说,第一件奇事就是他的出生。卡罗琳娜怀他不到七个月。就在他出生前一个小时,她还在实验室里做微生物形态的氨基酸测试。
    小尼克生下来时,体重刚好3磅,一盎司也不多,体格虽小但发育成熟,这让新生儿专家们感到很吃惊。他等不及吸奶、被拍打屁股就自如地呼吸了,并带着不同寻常的渴望。
    他的肤色同样让人惊奇。刚出生时,他的肤色是粉白粉白的,既非西红柿的红色也看不出任何他母亲丰富的色素沉淀的影响。在父亲的摄像机灯光的照射下,他的肤色在五秒钟后变为了棕色,十分钟过后这种棕色又消失了。
    他的睡眠方式更是让医生迷惑,也让他父母感到害怕。几乎整整一个月他部昼夜不眠,只是在床上学翻身并且对每一样他碰到的东西感兴趣。在他满28天时,卡罗琳娜发现他浑身冰冷,蜷缩在小床里。马可摸了他的脉搏,以为他已经死了。
    有两位医学家也以为他死了。
    没有发现任何活着的迹象,甚至连脑电波都已经消失了。可卡罗琳娜不愿意放弃,她整晚都和他待在一起,悉心照顾他,像是对待另一个金星生物体一样。他的体温降到81度时便稳定了下来。4小时后,体温开始上升。黎明时分,他在卡罗琳娜的怀里醒了过来,欢快地咿咿哑哑着并准备吸奶。
    就在同一个夜晚,凯莉梭森出生了。她并不像她父亲给她取的名字那么强壮。凯莉是一位女战士的名字。她出生时的个头很小,但同样是神奇地成熟。虽然苏丝梭森几乎与卡罗琳娜一样黑,但最初小凯莉的肌肤是那么的白皙,在产房灯光的照射下她很快变成了金色。
    凯莉和尼克奇怪地相似;同样早熟、同样完美、同样害羞,有着同样的好脾气以及快乐的个性,并且同样都有着非人类的奇异之处,纤细的身材,小精灵般的大眼睛。他们都有敏锐的洞察力,然而时常又带着不可接近的冷漠。他们每睡一次觉要间隔1个月,睡觉时就都如同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