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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头军于是存心膈应人:“可恶,杨老太竟然得了孙子。”
    受了刺激的二宝:我捏……
    火头军再接再厉:“可恶,杨老太双喜临门,人生圆满了。”
    受了更大刺激的二宝:我捏,捏,捏……
    被捏得龇牙的火头军:这感情,稳了。
    杨老太得了孙子自然有底气拿鼻孔看人,但这丝毫不能缓解她对王记的憎恨,说王记卖给她的消炎药是假的,越用越糟糕。
    王记被她骂急了,就反驳道:“你儿媳来买过药,你什么时候买了?用没用啊你就来诬赖我!”
    杨老太说:“我怎么没用,我儿媳用了头皮也烂了,不是你的药有问题吗?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赔钱,还得连我儿媳的那份一起赔,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众人都笑,问杨老太怎么个不客气法,杨老太像是拿着了什么把柄似的,虽不回答,叉着腰的样子却是十足的“天大地大老娘最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叫王记看得直翻白眼,想怼回去又不大拉得开架子,一来二往就惹了旁人的怀疑。
    有人说道:“杨老太,你不是说你儿媳头皮上染的是脏病嘛,咋没传给你儿子,倒先传给你了?你这回不去找二宝小老板了,什么原因又挑上王老板了?”
    杨老太说:“你问题倒多呢,说出来你能帮我解决吗?我儿媳做了那个什么栽头发的手术,被捐头发的女人传了脏病,我在家里茶汤药水的伺候着,染上不是很正常?”
    二宝闻言立即大声道:“你说谁有脏病呢,来我这儿捐赠的都是经过体检的,别诬赖好人!”
    杨老太瞥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谁有病谁知道。”
    围观者说:“杨老太,你这可就有点不讲理了,药不对症也是很正常的,治不好就换个药呗。”
    “我们可都听说了,自打你孙子出生以后,新儿媳就没让你抱过,你这是迁怒王老板吧。”
    “可不是?既然你儿媳用了那药不好使,你被传染之后就该去医馆找大夫看,没道理继续用药吧。”
    杨老太说:“你们知道什么,这事就怪他姓王的!我现在不把话说满,反正必须赔钱,王老板自己看着办!”
    藏弓也适时添了把火,说道:“您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两头通吃的,讹完我家又来讹王记,合着一台手术还得管你一家子吃半年?王老板就听大伙儿的,这钱不能赔。”
    杨老太急了,指着藏弓说:“你别瞎掺和,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了,不赔钱就见官,叫官家给我评理去。我是孑然一身没压力,王老板却要靠这铺子养活一家老小,他敢吗?”
    “王老板,跟她去,脚正不怕鞋歪,官家能替你做主。”
    “就是,她这碰瓷碰得也太明目张胆了。”
    “可不能惯着这种歪风邪气!”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怂恿起来,二宝趁机把藏弓拉到后头,悄悄问道:“你干嘛要帮王记说话啊?叫他们狗咬狗不是挺好的么。”
    藏弓笑出声,捏了一把二宝挺翘可爱的小鼻子,悄声说:“光吠有什么意思,要咬就得撕开皮肉咬。”
    二宝了然。
    但是,到底怎么才算撕开皮肉?
    难道,火头军给杨老太喂药了,让她发病去咬王记?
    啊呀,“能量弹”又有曝光机会啦!
    不由分说,二宝一溜烟跑回铺子里,抓了几颗药丸来,坐等这个曝光机会。
    火头军却拨开众人到了前排,问道:“王老板说句话,杨老太到底跟你索赔多少钱?”
    王老板耷眉丧眼的,答道:“五十两。”
    嗬!五十两!狮子大开口啊!众人都震惊了,这个数目的确够一家四口人开支半年的了。
    都以为王老板不会给这个钱,谁知王老板后槽牙咯吱一声响,说道:“行,我赔你的钱,但是赔完这笔就两清了,你不能再来找二回头,立字据为证!”
    杨老太答应了,笑逐颜开地等着他掏钱,却听人群后头冒出一个声音来:“五十两哪够,打发要饭的呢。”
    杨老太问:“谁在说话?”
    后头挤进来一个人,二宝不认识,藏弓却认识,正是经他授意的豹旗九号。
    豹旗九号说:“我家有个亲戚,之前孩子生病,卖药的学术不精给他推荐错了,结果把孩子吃出了一身的红疹子。大夫说了,看着没大问题,其实伤在内腑,再晚去半个时辰孩子就没命了。你们猜猜,那卖药的最后赔了多少?”
    杨老太两眼放精光,“多少?”
    豹旗九号说:“一千两!”
    一众哗然,人群里尽是抽气声。
    藏弓故意唱反调:“杨老太只是头皮发炎,赔五十两都多了。”
    杨老太却像是受到了启发,反驳道:“这只是目前的症状,谁知道过几天会是什么样。况且就因为这个,我都没法抱孙子了,万一传染给孙子,姓王的给一千两也不够赔!”
    王记老板都已经把钱袋摸出来了,听了这话又给塞了回去,说道:“你还想坐地起价不成?”
    杨老太说:“不是坐地起价,而是拿我该拿的数目。你这是祸害了两个人,我儿媳那份也得算,就赔个五百两吧。”
    “你穷疯了吧,五百两够买你老太婆两条命,做什么白日梦呢!”王记的脸色黑如锅底,干脆捂紧了钱袋,掀开门帘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