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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宝点点头,高兴了,笑出了小酒窝,于是又把哨子塞嘴里吱呤吱呤吹了起来。
    在屋子里吹嫌太吵,又跑到门口去吹,吹得松鼠直皱眉,黄牛夹着裆想撒尿,东哥儿则忙着帮垂耳堵耳朵。
    面对这阵仗,唯一能忍的大概只有火头军了。看着小二宝天真吹哨的模样,他心里洋溢着莫大的欢喜。
    左右自己也吹过那哨子,就算是吻过了。
    只是……忽略了哨子的功用。
    制造噪音的小东西跑了进来,匆匆忙忙关了铺子门,一扭头扎进了火头军的怀里。
    火头军故意的,他知道二宝莽撞,一定没留意到背后有人。于是借机抱着,温声软语地问:“怎么了?”
    二宝抬头,喘着气:“有人盯我,我看到几个大汉隐在人群里,表情明显跟别人不一样!”
    火头军这才恢复理智,拍拍二宝的后背,“我去看看,别怕。”
    说着打开门,眼神令退了豹七、豹九他们。
    那谁说的烽火戏诸侯?
    怎么一咒一个准……
    作者有话要说:好肥一章,码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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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鹤见”小天使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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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采阳
    火头军不在家, 二宝翻来覆去好久都没睡着。明明平时都可以的,这晚却总被虫鸣声吵得烦躁不安,心里不踏实,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后半夜睡着了, 果然还是撒了癔症, 早上醒来时是缩在偏屋门外的, 露水打湿了薄衫,幸好有垂耳窝在怀里, 没着凉。
    无精打采上了工,刚招呼完早上的一波客人, 就有几个身穿斗篷头戴斗笠的男子进来了。
    他们气场不同寻常, 高高大大堵在门内时颇有威压,就连原本打算进来看看的一对姐妹都滞足退却了。
    动物对危险有天然的敏锐, 因此当他们来到咨询室时, 松鼠率先炸了毛,警惕地跳上了二宝的肩膀。
    二宝招呼落座, 端来茶水, 说道:“我是这里的老板, 请问几位需要什么服务?”
    打头的一个男子面色黝黑, 抬眼看二宝时露出了真容,他眉毛上方各有左右两条没隐藏起来的鳞片, 可能是他个人的审美特色,但看起来很像四条眉毛。
    “四眉”开口道:“听说小老板的血能治百病, 能不能为我们演示一下?”
    二宝的脚趾倏地蜷缩, 类似狗子受惊时露出尖利指甲抠住地面的动作,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笑道:“听谁说的呀, 怎么可能呢?包治百病的是板蓝根。哈哈。”
    “四眉”见他不予演示也不废话,一下把二宝按到了桌子上,拔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背。
    二宝被他按住后颈,看不到他在做什么,松鼠却看得清楚,心知不妙,窜起来就是狠狠一口,咬在了“四眉”的脸上。
    “四眉”吭也没吭一声,扯掉松鼠丢出了咨询室,其余人便把门关死,由着外头闻声而来的伙计又拍又打。
    “四眉”转而划破了二宝的手指,将他指尖鲜血滴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很快,伤口奇迹般地复原了,只留下一小片未干的血迹。
    “果然如此,”鹰隼般的眼睛打量着二宝,“四眉”说道,“我们主子生了病,一直瞧不好,劳烦小老板跟我们走一趟,治好了主子重重有赏,治不好的话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二宝已然意识到这是一群不法分子,比山匪还嚣张,山匪起码不敢冲到明面上来劫人,因此吓坏了,眼泪成串地往下掉,嚎道:“我不去!我不做你家主子的生意,再这样我就报官了!”
    “四眉”不耐烦,冲左右使了眼色,左右便把二宝的嘴给塞住了,还用布带一圈一圈扎住,防止他把堵嘴的东西吐出来。
    “四眉”说:“配合一下,你也能少点痛苦。”但见二宝猛烈摇头,他便干脆一掌切来,对左右说:“还是直接扛走吧,省得招来慧人官兵。”
    门外,东哥儿正在使劲踹门,黄牛也帮忙,后退助跑,鼻孔喷气,哞哞叫着冲了过去,大有“此门不开我老牛便头破血流”的架势。
    谁知他这一下撞空了,咨询室的门刚好在这时候从里面打开,匪人们给它让出了一条道,它的牛头呼隆一下栽进了桌底。
    东哥儿被眼前所见吓傻了:他家小老板软哒哒地落在别人肩头,也不知是死是活,老牛似乎撞晕了,趴在桌底一动不动,剩下他和松鼠,能干什么?
    “大胆、大胆土匪!放下我家老板!”东哥儿卷起袖子扑了上去。心道不管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带走小老板。
    于是咚地一声,东哥儿撞上了门板。
    “嘁,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形怪状,智力还都不太行。”把东哥儿的脑袋拨转向门板的家伙这般说着风凉话。
    二宝被带走了,松鼠瞧见他们分别上了两辆民用蒸汽车,看不出是什么来头。它赶紧晃醒东哥儿,说道:“你去报官,我跟上他们,给你撒松子留记号!”
    松鼠说完拎上一袋松子就跑了,东哥儿还在忙不迭地点头,之后连滚带爬冲出去,连铺子门都忘了关。
    现在只剩下一只垂耳了,垂耳在黄牛背上蹦跶了几脚,却没能把老牛踩醒。它急得转了几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跳下牛背,朝着南溪村的方向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