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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啊。晏沉渊低头闷笑,学她说话。
国师!池南音恼火地瞪他,这人好烦!
晏沉渊放慢了速度,马儿缓缓踱步步入桃林中,地上铺了薄薄一层桃色,半掩在青绿翠草间,马蹄溅得落花香。
池南音伸手接着飘下来的花瓣,嘀咕着:不知道桃花做什么好吃?
桃花酿,桃花酱,桃花酥,桃花糕,你若喜欢,我让人教你做。晏沉渊笑声道,她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想到吃的方面去?
池南音转头看他:那桃花运呢?
我有桃木剑一柄,最适合斩桃花运,你要不要试试?
哈哈,我开玩笑的。池南音果断掐死了激他吃醋的念头。
晏沉渊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又望望此处景致,他还是觉得,这景致,当真滥俗,毫无新意。
于是他掷了佛钏出去,桃林间起清风,卷着漫天桃花轻曼往上,在桃林上方密密交织出一大片桃色花席。
哇!池南音这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土包子,又想发出卧槽好好看的声音了。
来。晏沉渊搂着池南音的腰,从马背上起身。
但见桃花铺就阶梯,一团团一簇簇,轻轻盈盈起起伏伏,就铺在池南音脚下,阶阶向上,直连桃林上处的那一片花席。
我可以踩上去吗?池南音诧异地问。
试试?晏沉渊笑说。
池南音踏出步子,小心翼翼地落在那花阶上,落脚有些软,像是踩在了厚厚的地毯上,但如履平地,稳稳当当。
天啦!太神奇了!她既兴奋又新奇,提起裙摆,沿着花阶一路小跑上去,又蹦又跳地兴奋喊着:国师你快来!
晏沉渊拾花阶而上,这下他觉得,这景致,勉强可看了。
池南音扑进花席里打了个滚,花席柔软如云,她沾得满襟花香。
她忽然想到,很久之前有一晚,她院子里的蓝楹花也如有灵般,一直跟着她脚下飘然起舞,活像电影里的特效画面。
那时她就知道,能做到那种事的只有晏沉渊,但那时她不敢说,更不敢问。
此刻不一样了,此刻她大大方方地向晏沉渊喊着:国师你好厉害啊!
她扑腾在花海里,捧起双手舀着花抛出去又接回来,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晏沉渊看着摇摇头,心想,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就是好啊,怎么哄她都开心。
可就算是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也怕是难以抵挡这等盛大又热烈地偏宠吧?
他刚走进花席里,脚还没落稳,池南音直挺挺地向他扑过来,扑着他双双倒进花海里。
打滚。
国师,好好玩啊!池南音的好好某式夸赞又上线。
晏沉渊卧进花海中,怀中抱着扑倒了自己的绵软小姑娘,她发间还落着一瓣桃花。
她笑眯眯地望着晏沉渊:国师,如果你明天就要死了,今天会想做什么呢?
你呢?
我?池南音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红了红,小脸埋进他胸口,贴在他胸膛上,我不告诉你。
晏沉渊手指滑过她的小脸,望着空中乱舞的桃花,没有说话,但他在努力地忍着笑。
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干脆抬了手搭在额头上,大笑出声。
他笑得胸膛都在轻震,池南音能清晰分明地感受到。
她好气啊!
国师!她抬起头来,恼火地看着晏沉渊。
晏沉渊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拢在身下,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别恼,是我不好。
他的手指顺着池南音的脊沟往下,在她腰窝处轻轻地按了一下,一股暖意似电流般地蹿进池南音的心间。
她忽然四肢酥软,脑中发蒙,软作一滩初春的水般,连呼吸都有些急喘起来。
国师。有些破碎的呢喃声从她口中含糊而出,双臂绵软无力地挂在晏沉渊的肩颈上。
嗯?晏沉渊薄唇滑过她高昂而颀长的玉颈。
晏沉渊。
她带着无尽情意唤出的这三个字,像是某种致命的催化剂,将晏沉渊强守的那点理智几近击溃。
眉心红痕险些挣脱浮现。
他不得不猛地睁开眼,用力地咬了咬牙关,灼热的气息烫在她耳边:别动,乖。
池南音也动不了了,她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绵绵地伏在他怀里,心尖处仍自悸动未歇。
她好像经历了某种不可写写了要被锁的事情,但明明又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就很奇怪!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极为疲累的困倦感袭来,活生生地感觉身体被掏空,她迷迷糊湖地黏在晏沉渊胸口,叽哩咕噜地也不知在念叨着些什么,眼皮打架地睡了过去。
晏沉渊一手揽着她,另一手轻按着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池澈是该死,但池澈的话也没说错,自己的确会害死池南音;假如他不自控。
池南音一觉醒睡已经是夜间,而且已经回了府上。
她感觉自己骨中有些酥意还未完全褪去,下榻落地的时候脚也稍微软了一下,这一切迹象都像极了那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