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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金大公子的威严彻底消失了,爱面子的他足足半月不曾露面,直到他派人来向温续文求助。
赌坊被人砸场子了?
得知金文才派人来找他,温续文还在想,这家伙可真会赶时间,总是选在他休沐的时候,可听到来人的话,愣了。
长乐坊是郑县最大的赌坊,金爷的产业,哪个不知死活地敢砸场子?
而且,就算赌坊真的被人砸了场子,来找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会赌?
温续文皱眉,“你家少爷说什么?”
金府的下人低着头,恭声道:“那人带着手下在长乐坊赢了一万两银子还不肯罢休,少爷就让人请他谈话,道长乐坊可以直接给他五千两,让他另去他处。”
长乐坊家大业大,一万两万的自然输得起,只是如果一直输下去,就是打长乐坊的脸了。
“可那人不同意,少爷只好让长乐坊赌术最高之人和那人赌,但还是输了,少爷没办法,只能换了一种赌法。”
温续文有种不详的预感,“什么赌法?”
那下人的头低得更低了,小声道:“就赌谁的人更聪明,赌资,赌资十万两。”
温续文脸色瞬间就黑了,小胖子长本事了,竟然敢把他放在赌桌上,还敢把他明码标价,很好,很好!
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冷笑,温续文道:“你家少爷挺聪明啊,还知道另辟蹊径。”
知道在纯粹的赌术上赢不了人家,就换了赌法。
“十万两?呵呵,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值钱。”
金府的下人心里一颤,连忙跪下,“温公子息怒,少爷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真让人把场子砸了,少爷说了,只要温公子赢下这一局,赢得那十万两全归温公子。”
听言,温续文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皱眉道:“金爷呢?”
长乐坊是金爷手下最重要的产业之一,有人这么闹,按理说他不应该坐视不理啊。
“老爷说,这是对少爷的磨练,他不会插手。”
不对,这不对。
温续文暗自摇头,金文才什么德行,金爷应该很了解,他怎么可能放心金文才处置。
除非他根本不想管,或者不能管。
金家惹到大人物了?
温续文有些头疼,按理说这种复杂的事他不该去管,可金文才是他朋友,那家伙又是个铁憨憨,难保不会做错事得罪人。
让他冷眼旁观,实在做不到。
“走吧,去看看你家少爷,”温续文叹气,到底还是决定走一趟。
金府下人大喜,连忙站起来,头前带路,“马车就在府外,温公子请。”
准备得还挺齐全。
温续文冷笑,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在事后找你算账。
在何顺耳边低语几句,温续文就带着张智离开许府。
长乐坊是赌坊,建在巷子里,温续文坐在马车里,感觉拐了好几个弯才到。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赌徒或激动或失望地大喊。
待走进去,声音更大了,喧闹得不行,温续文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每个人都被**驱使,没有自我。
小厮察言观色,连忙加快速度,带温续文上二楼。
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隔音效果不错,关上门,门外的声音瞬间消失。
温续文眉头舒展,走进内间,就看到相对而坐的金文才以及......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温续文看到那人,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拱手道。
那人淡淡地看了眼温续文,冷漠道:“既然来了,就开始吧。”
此人正是之前在兴元府救过许舒静的冷漠男子。
温续文苦笑,“不曾想和文才兄对赌之人是公子,可是有什么误会?在下愿意帮忙从中说和。”
他当初就觉得冷漠男子身份不一般,现在金爷不敢露面,更是让温续文确定冷漠男子不好惹,能不发生冲突最好。
金文才见温续文来了,心中一喜,见温续文和这人认识,大叫道:“续文兄,哪有什么误会,分明是这佟公子故意砸场子,我都让步了,他还是不同意。”
“所以你就把我拉下水?”温续文没好气道。
金文才嘿嘿一笑,忙起身来,请温续文坐下,“怎么能是拉下水呢,论聪明才智,谁能及续文兄,我这是给你赚钱的机会。”
“少来,”温续文翻了白眼,“世间聪明之人不知有多少,我们都没出过郑县,又能了解多少?”
说完,温续文看着佟公子,歉然道:“佟公子,在下的朋友说话不知轻重,还请公子见谅。”
佟公子把玩手中的骰子,“赌局已成,开始。”
温续文闻言面色一沉,知道对方这是不可能善罢甘休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扭头看向金文才,问道:“我和谁比,怎么比?”
金文才答道:“就是和这位佟公子比,怎么比还没定,这不是想着等你来了再定嘛。”
算你识相,知道等我来了再决定。
温续文笑道:“既然是比聪明才智,那我们就玩得简单些,一问一答,每人五个问题,谁答对得多,谁就赢了,如何?”
佟公子点头,“可。”
温续文这段时间,看了不少书,梁先生说多读书对他写策问有帮助,可仅仅几个月,脑中学到的知识实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