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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些事的如果是别人,韩季大概也会笑,可现在,这人是顾时枫。
韩季就只觉得他傻得可爱,顺便自己还跟着犯傻,竟也认认真真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眼许了个愿。
要知道,他上次对着生日蛋糕许愿,还能追溯到二十年前。
至于再之后的,韩季就不太能记起来了。
只隐约记得开始时候他还一直盯着顾时枫,不许他抽烟不许他喝酒,可后来自己也喝高了,就实在盯不住了。
再往后的记忆,韩季干脆就成了一片空白。
因此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他和顾时枫是怎么,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了...
韩季也很想欺骗自己,他和顾时枫什么也没做,只是凑巧一起睡了一觉,可他身体的真实疼痛骗不了人,这一室的狼藉骗不了人,顾时枫身上的一道道红色划痕,也骗不了人...
韩季头疼地坐起来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吸了一大口,还是决定说实话,即便实话听起来特别渣,“对不起,我昨天喝断片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沉默了太久,顾时枫像是已经料到了这个答案,竟然还冲他笑了笑,低声道,“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了。”
韩季被他笑得更头疼了,浪迹草丛十来年的韩大少爷,难得生出了一种名为负罪感的东西。
顾时枫自然转开了话题,问得有些小心翼翼,“那哥,你...你还疼吗?”
韩季夹着烟的手一抖,烟雾都飘成了波浪状,顾时枫大概还是个雏1,不懂技巧也捏不准分寸,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疼过了。
可越疼,韩季的负罪感就越重,他竟然睡了个小自己一轮的雏1!
韩季抬手按了按眉心,最后说出口的是,“不怎么疼了,已经没事了。”
见他按眉心,顾时枫立刻坐了起来,探手过来帮他轻按,边吐了口气,“没事就好,幸好我昨天帮你清洗过了。”
韩季一惊,转头狐疑看着他,“你...不是第一次?”
“我当然是!”顾时枫答得毫不犹豫,像是看懂了韩季的疑问,他耳尖又烧了起来,声音都小了两个八度,“我...我就是怕你不舒服,看了百度,说是结束之后一定要清洗干净,不然可能会生病。”
韩季就又说不出话了。
他觉得心头的负罪感更重了,可除此之外,好像又有那么一分莫名其妙的开心。
真他妈够渣的!
韩季甩了甩头,在心里唾弃自己。
“哥,”顾时枫担心道,“你头疼得厉害吗?”
“还好,”韩季笑了笑,“老了,醉一次就这德行。”
他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干脆拂开了顾时枫的手,随口找了个借口,“行了,你饿不饿?”
“哥你饿了是吗?”顾时枫急忙问,“你想吃什么,我这就下去买。”
“随意,”韩季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大半,应得懒散,“你看着买。”
顾时枫利落掀开被子下床,开始穿衣服。
韩季目光落在他大腿间一瞬,就又仓促移开,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真够大的,怪不得这么疼!
顾时枫三下五除二就套好了衣服,顺手还把韩季的衣服裤子都叠好放在了床边,之后进浴室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准备下楼去买早点,临出门,韩季却又叫了他一声,“时枫。”
顾时枫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哥?”
“那个...”韩季少见地不太自在,他偏头咳了一声,才把话问出口,“昨晚,我们...是谁先起的头?”
他问得还算含蓄,不过顾时枫倒是听懂了,他默了一瞬,答得干脆,“哥,是我,我昨晚也喝酒了,没忍住,抱了你,还亲了你。”
韩季不太相信,又问了一句,“真的?”
顾时枫唇角翘了起来,笑得像个小太阳,“当然是真的。”
韩季见他说得笃定,悄悄松了口气,没再多问,摆摆手让他出门了。
直到看着顾时枫离开,房间门重新关上,韩季才又倒回床上。
还好,不是他先起的头。
韩季心里的负罪感终于散去了一些。
可顾时枫得是喝了多少酒,才敢那么大胆,上来又抱他又亲他?
真喝了很多的话,晚上还怎么可能再举得起来?
想到这个,韩季又有些怀疑了。
正想破了脑袋回忆,手机就又突然响了起来。
余光瞥了一眼,看见还是秦野打来的,韩季接起来直接开了免提。
“季哥哥,”秦野又开始演了,“您今天还能起得来,给人家找耳环嘛!”
韩季失语,警告道,“你再这么说话就不找了。”
“别别别,”秦野立刻恢复了正常音色,笑得特别狂野,“韩老板,您嗓子怎么还这么哑?怎么,跟那小子做真有这么爽?”
韩季更不想说话了,半晌,他怅然叹了口气,“不知道,我断片了。”
手机那头停滞一秒,秦野的笑声再响起,比刚刚大了两倍不止。
放在平时,韩季早就直接挂电话了,可现在不行,现在他还有话要问秦野,因此只能忍气吞声,憋屈着等他笑够,才“不耻下问”道,“昨天晚上,是他先亲的我吗?”
“你在想什么?”秦野不可置信,“要不是你勾引,人小乖孩可能主动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