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自打那日之后,苏子归更是发现了祁宿以欺负她为乐趣的生活方式。
祁宿似乎也习惯了有这么一个活泼机灵的女书童在身边的感觉,时不时的还能调戏一下,何乐而不为?
他就是喜欢看着苏子归被他调戏,鼓着腮帮子要打他,还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换上这个,随本王出去一趟。”祁宿朝着苏子归丢去一个包袱。
她很精确的接在手中,这是……?男装?
苏子归不解,“王爷,您是要我重新换回男装吗?”
这祁宿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子要她穿女装,一会子又叫他扮回原来的假小子。
搞不明白。
“只有今天。”祁宿说完便走了出去,留下苏子归换衣裳。
她动作很慢,换套男装还要先取下头上的钗环首饰,还真是麻烦。
祁宿说只有今天要他换上男装,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如果说只有男人才能进去的地方……嗯……苏子归吓得差点没拿稳手上的簪子。他,他该不会是想带她去青楼吧?
苏子归心中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心情很是复杂的从门内走出来。祁宿只是安静的靠着一根柱子,似乎是刻意在等她,却一点没有催促她的意思。
看见重回男装的苏子归,祁宿转过头来打趣道,“佳人若比仙,才子胜潘安。苏子归,本王真不想让你换回男装。”
他朝着她走进了一步,靠在她耳朵边儿说道,“竟然比本王还要俊上三分。”
那人伏在耳边喃喃了一句,苏子归感到一股温暖在耳边穿梭,分明知道是故意打趣她的话,苏子归竟然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祁宿直了身板,“走。”撂下一个字便走在了前边儿。
苏子归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赶紧跟上,也不知道祁宿有没有看见她刚刚脸红时候的样子。
祁宿走在前面,苏子归紧随其后,穿过府邸,一群人盯着她看。
苏子归还真是好命,摇身一变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这才几天就成了九王身边儿的红人,她们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呢?
现在祁宿上哪儿都要他跟着,再说是书童,那也是个女人。这狐媚子是用了什么媚术迷得九王团团转?
苏子归听着那些个嚼舌头的话语满脸无奈,别说她们了,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清楚,祁宿为什么对她‘情有独钟’?
因为她的美貌?可她觉得祁宿不是那等以色取人的人。再说了,堂堂一个九王爷,什么绝色倾城没有见过?
苏子归一声不吭的随着祁宿出了府。祁宿走在前边儿,步态很是轻快,手中的折扇一展而开,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穿着寻常公子的便装,除了那美得惊艳的脸,便和那些子富家子弟没什么两样。
“王爷,王爷。”苏子归脚步加快了些,凑上了他,“你要带子归去哪儿?”
苏子归一刻不妨,他手上的折扇合拢,敲在她脑门儿上,“叫你跟着就跟着,哪里这么多话?”
苏子归不满的噘起了嘴,做什么动不动就打人,可是很疼的。
要是在现代,刚有人这样欺负她,她早抢过来打回去了。
可是……
看着眼前身高八尺的男人,那也要她抢得到的事儿。弄不好还会被他给嘲笑一翻,明明这么娇小的个儿还非要逞能,若说祁宿是棵高大的树,那她是什么?
猴子?……挂树杈?
祁宿转过头来看着苏子归脸上浮现的千万种变化,这丫头又在想什么?打疼了吗?委屈成这样。
“到了。”祁宿领着她走到一处茶楼门口,上面匾额挂着三个字,“雨墨阁”。
一听这名儿就是个文人聚集的地儿,苏子归傻愣愣的看了半天。
不是……不是青楼?
看着她还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门口,祁宿皱着眉头说道,“还不进来?”
“哦,……这就来。”
苏子归跟在祁宿后面,要是祁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还不扒了她的皮。青楼,苏子归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老远就看见有个人进来,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九弟。”一个身穿墨色衣裳的男人,见他二人走进来,从座上下来走到面前,斯文笑道。
他叫祁宿九弟,那他也是王爷咯?是祁宿的哥哥?
“五哥,好久不见。”祁宿摇着扇,俊朗的笑道,“怎么不见七哥?不是他请我们来的吗?”
祁宿口中的五哥,是当朝五王爷,祈越。口中的七哥,是七王,祈善。
祈越笑道,“七弟今儿着了风寒,在府里养身子呢。我也纳闷儿呢,他说九弟刚从外面回来,一定要见一见,这会子却不见人了。所以派人去府上问了问,才说是七弟病了。”
“原是这样,既是七哥不能来,便我们兄弟二人坐下闲叙也是不错。”祁宿说道,这才看见苏子归站在原地发着呆。
祁宿皱着每天推了她一把,“子归,这是五王。还不快给五王行礼。”
子归反应过来,走到祈越面前,学着书童的样子,作了个揖,“子归拜见五王,五王万福”
祈越这才注意到一直躲在祁宿后面,身穿书童服侍的人。
“是九弟新买的伴读书童?”祈越低着头打量了一下娇小的人儿,不禁笑了出来,“九弟还真是无所不能啊,就连买个书童都俊俏得跟个女儿一样,瞧瞧这小脸儿嫩的。”
苏子归满脸无奈的任祈越捏着她脸上的肉,真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想剁下这咸猪手。
祈越此刻丝毫没有注意到祁宿已经黑下来的一张脸,那如刀般锐利目光,恨不得杀了祈越。
我的人你也敢乱动?
发现苏子归试图避开他的手,却因为祁宿的原因不敢去躲。
他举步上前,抓着祈越的手,祈越愣了愣,祁宿有些尴尬的说道,“五哥,你过来替我看看我刚做的那首词如何?”
祈越像是被苏子归深深的吸引,半天才回神,“好。让我看看九弟的文思时候又有进步了。”说完二人便走至了桌案旁。
苏子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五王,一点分寸也没有,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他现在是男儿身都且这样,要是女儿身,还不蹬鼻子上脸了。
这五王……该不会是个断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