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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的,按床头铃让人送来了药,喝下去才觉得好了不少。
    和母亲不同,他对自己的病把握非常清楚。
    他这次来势汹汹的病症起源于他的不稳定发情期。
    这就像是一个埋在他体内,随时可能会爆炸的地雷。
    所以他最近吃的这类药,并不是养病的。
    而是压抑他第二性别的慢性药。
    在长期服药之后,他分化出的第二性别会在药物刺激下逐渐退化。
    等退化到一定程度,时机成熟后,就可以做手术摘除腺体,变成一个彻底的Beta。
    当然,这点他没有告诉父母。
    摘取腺体是以外部手段强行改变人的第二性别的手术,这个技术在目前的医疗环境下还不算是成熟,风险相当高。
    而再退一步说,就算他手术成功,变成一个Beta,如果被身边的其他人知道,恐怕也要面对他人异样的目光。
    但白子霁想的很清楚。
    他想变成一个Beta,想不再受发情期的持续干扰,想摆脱世俗为Omega带上的枷锁。
    到时候,他甚至可以和傅望好聚好散——毕竟傅家应该不会想要一个Beta当儿媳妇。
    而在这段服药期间,他的信息素味道也会变得极其微弱。
    这刚好也可以避免他时刻受到其他Alpha的骚扰。
    白子霁服完药,环视了一圈周围。
    他昨天是在半昏迷中被人抬进傅家的,不仅错过了婚礼,连自己将要住的地方都没细细看过。
    现在才发现,光这一个房间就已经够大了。
    真不愧是傅家。
    旁边仆人却是错解了他的意思:“您是在找小少爷吗?”
    他道,“小少爷已经走了。”
    白子霁转头看他一眼,还没说话,仆人似是怕他误会一般,马上补充道,“小少爷在A国的学业还剩一年没完成。因为马上要开学了,所以今早他就坐飞机赶回学校了。”
    这当然是借口。
    这个学期根本还没开学。
    况且傅望的学习态度所有人有目共睹,迟到翘课也是家常便饭。
    这次连夜买票赶回A国,不过就是因为婚礼已成傅冬也盯的不紧了,所以候准机会马上就跑了。
    仆人想到这,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白子霁。
    本来嘛,外面对傅家这位少夫人传的风言风语就已经够难听了。
    结果在新婚第一天,小少爷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简直像是坐实了白家倒贴,强行出嫁的传闻。
    他要是白子霁,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出去见人了。
    果然。
    白子霁闻言后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手里动作显然僵了一秒,眼神也恍惚了一下。
    他因为生病,整个人的气质都很温弱,在垂下眼的时候更是显得引人心疼。
    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小少爷怎么忍心。
    仆人心里忍不住升起怜悯和惋惜。
    他不知道,白子霁只是在恍惚。
    自己居然嫁的还是个在校学生。
    “……”
    白子霁顿生一种负罪感。
    幸好有昨天的协议在,白子霁暂时倒也不用担心自己睡了个学生的问题。
    等到哪天他真摘除腺体,变成Beta,和平离婚之后,他和傅望说不定还能当个朋友。
    他甚至想了一下傅白两家人那时候的反应——
    一定相当精彩。
    白子霁起床后没多久,就被管家通知。
    他姐姐来看他了。
    白家生了一儿一女,姐弟两个却仿佛天平的两个极端。
    白子霁从小身体不好,又分化成了个Omega。
    而他姐姐,白雪却是个超级优秀的女Alpha。
    白雪比他大上五岁,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护着她这个唯一的弟弟。
    初中时候,白子霁因为身体差,参加不了体育活动,就受到了同班男生的排挤。
    而白雪一听说了有人在欺负自己弟弟,当场从隔壁高中部翻了墙过去,把欺负白子霁的所有人全部揍了个遍。
    从此再也没人敢动白子霁。
    只是没想到,小时候她帮白子霁打架。
    长大了她就帮白子霁逃婚。
    “靠,小霁,都不知道,就因为想帮你逃婚,我被爸妈也关了半个月禁闭好吗。”
    白雪一见到他,先吐了一通苦水,然后再看向白子霁,“你病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白子霁笑着直咳嗽,连连点头。
    在病房里那个电话,他就是打给白雪的。
    只是白雪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想接他走的时候被堵了个正着。
    “爸妈也真是的,怎么有人二十二世纪了还会被算命的骗钱啊?还死活不告诉我是在哪家算的命。要不然——”
    白子霁看她一眼,带着笑:“要不然什么?”
    ——要不然她早就把那家店都砸了。
    白雪咽下这句话,四处张望,“对了,说起来那个姓傅的对你怎么样?”
    “别以为他是傅家的人我就拿他没办法。如果对你不好,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没有。”
    白子霁想了想说,“挺好的。”
    “挺好的?”
    白雪显然不信,抬了下下巴,“那他人呢?怎么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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