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7页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觉得傅望实在太想一出是一出了。
    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
    上一秒还信誓旦旦说要怎样怎样, 下一秒为了别的目的又能随便改口。
    仿佛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
    发情期的Omega情绪本来就有点不太平稳, 终身标记产生的后遗症又让他对傅望一下子具有了极强的依赖性。
    两种情绪叠在一块儿, 让他不由得想得更多。
    按医生说的, 被终身标记之后他的病情会得到很大的纾解, 此后每次发情期的症状都会缓和不少。
    但相对应的, 他每次发情期都需要终身标记他的那个Alpha的帮助。
    他对傅望将形成一个单向的终身依赖。
    但傅望这个人实在太像一个不稳定元素了。
    傅望比他小四岁, 在某些方面非常幼稚, 且无论是脑回路还是做事方面都非常跳脱。
    况且傅望当时喜欢上他只是被脸吸引,很难说有什么非他不可的决断因素。
    现在的傅望的确是死心塌地, 一往情深。
    那以后呢?
    把自己的后半生全部寄托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实在是很难让人放心。
    傅望抱了他一会儿, 却没等到白子霁的回答, 敏锐觉得他情绪不对:“怎么了老婆?还生气呢?”
    他以为白子霁不喜欢小孩, 连忙道,“我就随便说说的,你要不喜欢咱们以后不提了。”
    白子霁望进傅望的眼睛,又觉得自己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特别没劲。
    他在心里叹口气, 表面却收了收神情,拍拍他,“起来吧,还有两个小时就开工了。”
    —
    傅望提前回到剧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只有齐胡子提前接到了报备,也不惊讶,直接给他安排了戏份开拍。
    傅望已经很久没和老婆拍过对手戏了。
    他一回到剧组,就是满腔壮志,当即孔雀开屏,恨不得马上在老婆面前好好证明一下自己——
    不料一上来就翻了车。
    齐胡子:“停!”
    他恨铁不成钢地拍手里的剧本,“你们俩这什么情况?这段是针锋相对,是互相讽刺好吗,你们演了个什么!”
    傅望演的那是心中不满脸上阴郁吗?
    他就差把春风得意四个字给写在额头上了。
    哪里是和白子霁吵架,那分明就是在调情!
    还有白子霁,他平时一向表现很好的,今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仿佛始终没进剧情里,整个人魂和飘在外面一样。
    “没办法啊齐导,这不是夫妻感情太好嘛。”
    傅望给自己找完借口,又不要脸地给他提议,“要不您把后期的亲热戏份提上来,我保证给你好好演。”
    齐胡子:“……”
    傅望也很郁闷啊。
    之前他怎么没发现这剧前期戏份他们俩竟然针锋相对了这么多次。
    这阿史那力就这样怎么还能追到老婆?!
    “算了,先停一停。”
    齐胡子想了会儿,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刚好这个场景不用换,我看看啊,傅望你先把后面那场拍了,对,和小靳的那场。”
    “小白你去旁边休息会儿。”
    白子霁乖巧点头。
    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哪里状态不对,从早上开始就是,一边演戏一边还在另外想事。
    他本来想逼着自己看会儿剧本,继续琢磨琢磨,但昨天晚上被折腾了一晚,今天醒的又早,整个人疲倦不堪,不一会儿就直接靠在剧组的躺椅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浅,却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过去。
    他从小身体就不好,隔三差五地跑医院,几乎已经是一种习惯。
    有天等检查的时候,爸妈去给他买水了,他就一个人待在Omega专属科室里一边等报告一边看书、
    却听到了旁边有人一直在低低的抽泣。
    白子霁本来没注意,后来他哭得实在太久,打扰到他看书了,才偏头看他一眼。
    那是个年轻男孩,很清秀,看起来最多才十八岁。
    白子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做什么仿佛都是一种打扰。
    于是合上书,准备离开。
    在离开前之前,他却听见那个Omega自言自语道,“他不要我了。”
    梦里,他带着哭腔的哀怨放大,在白子霁的耳边不断环绕,“他都终身标记过我了,现在又不要我了,那我还能怎么办?”
    ……
    和白子霁分开之后,傅望倒是找回来一点状态。
    但齐胡子正在气头上,故意挑了他一点毛病,硬是卡了他两三条才让过。
    拍完这条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齐胡子虽然不满,但也只能放他们去吃饭。
    傅望带着要老婆亲亲抱抱安慰才能好的心态去找白子霁。
    结果过去一看,白子霁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他长长的假发套被睡乱了一些,从躺椅上起来的时候看起来还非常懵。
    他看向傅望的时候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然后什么都没说,眼睛又垂下去,看起来像是有点难过。
    傅望心里一跳,连忙俯身凑过去关心他:“怎么了老婆?”
    白子霁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才像是从梦里回过神来一样,道,“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