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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溪悄悄的记下这餐厅的地址之后,想着以后要和宋东东来一趟。
两人相顾无言,路越溪只觉得气氛很是尴尬,心里一个劲的想要走,偏偏顾晏南在他每次开口之前,不断的关切就堵了他的话。
出到门口的时候顾晏南却感觉到下腹突如其来的一阵胀痛,意识到路越溪还站在自己的身后,面上强做一番镇定,可始终也耐不住那股难受,不禁捂着肚子半蹲了下去。
腹中不断涌现的恶心感使他有些无措,那股另类的酸涩几乎充斥着整个口腔,忍不住俯身干呕起来,全身又是一阵乏力,连扶着墙壁的苍白指尖都无力的蜷曲。
路越溪被吓了一跳,有些慌乱的上前扶住他,轻手轻脚的把人往自己肩上揽。
“怎么了?!”
顾晏南此时面色全无,因为他身子比路越溪还要高上半个头,明明是路越溪把他揽住,自己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有种想把人扣在怀里的冲动,全身重量靠在路越溪的痩削的身上而使得两人的步伐都有些不稳。
被顾晏南搂得很紧的路越溪呼吸不畅,又有点羞赧,但因为怕身高差距而扶不稳也就由着他去了,小心翼翼的手搭在了人腰筋上。
随而手指滑进被风扬起的衣摆里处,与原先想象的硬如生铁的感觉不同,路越溪忍不住细细摸了一把,流线型弧度肌肉摸上去很有弹性且柔软,像摸着一块上好丝绸的柔滑。
真突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路越溪飞快把指尖收回,羞脸敷红粉,如同醉醺一般。
顾晏南感觉着他指尖的动作,嘴角微微勾起,疼痛的喘息声微微放大,呼出的滚烫热气直扑向路越溪小巧如白玉般精致的耳垂,路越溪一瞬间仿佛被火光灼烧,有些手足无措,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热辣辣的感觉臊得脸侧更红。
“顾先生,我还是送你医院吧!”
顾晏南见状拦住了他,路越溪身上特有的好闻的皂角味慢慢的沁入心脾,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感,翻腾的血液的沉静了下来,他的胀痛与难受也在慢慢的缓和下来。
“不用,送我回去就好,家里有药!”
“啊?”既然人都这么说了,路越溪也不好拒绝,现在是晚上十点半,距离门禁一个小时半,应该可以把人送回去的。
顾晏南的车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因为他身体的原因,路越溪暂时也没有取得驾照,只能找人代驾。
车窗外是不断后退的景色,城市的霓虹仿佛夺去了眼耀星空的光芒,方圆千里不见星辉,使人不禁猜测,是否群星坠落大地,落落撒撒下一片荧光,空留天际落寞。
也不知道绕了多久的路,路越溪心生倦意,头部小心的靠在了顾晏南身上。
司机透过后视镜诡异的看了他们一眼,一向敬业的老板破天荒的今晚提早下了班,空留他们一群人鬼哭狼嚎中在赶着最后的工作流程。
好不容易等他们忙完后,自己就被老板的一通电话赶来充当司机,眼下瞧着后面这位小哥稚嫩的面孔,司机内心一阵惊诧。一向洁身自好的老板不会也学着那些富家子弟包养着那些千娇百媚的小明星吧!
可是也没有在荧幕上瞧过这位啊!
司机内心的九九八十一,顾晏南也无法得知,他只觉得那股难受的感觉已经过去了,全身只不过还有些乏力。想着前几日做的检查报告秘书已经帮忙送到了家里,他到要看看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顾晏南刚回国的时候就在月牙湾的别墅区买了套房,那里的治安比其他的区的要好得多,也是明星们购房的首选之处。
小区门口载种了两棵高大的梧桐树,两丛花圃繁花似锦,像这种建筑恢宏的小区,路越溪以为进出都要通过很麻烦的身份检测,谁曾想那个剪着板寸头的中年男人只看见车辆,笑意盈盈的很迅速就让他们进去了。
路越溪扶着顾晏南按着他指的路很快就找好了,这是一栋现代风格很强的独栋白色的二层别墅,大门口是红铁雕栏的铁门,大束的紫藤萝从里边探出半个身子,杂的藤蔓带着深沉,绿叶紫花交织在白色的墙架上,色泾分明错落有致。纠缠着的枯枝败叶上隐约吐露出新绿的嫩蕾。
路越溪很喜欢这样子的风格的建筑,心里隐约有些羡慕。扶着人穿过花园与绿地,棕红色大门采用的是指纹解锁,也不用废多大的劲。
把人送到家之后,路越溪正欲开口与人道别。
谁料顾晏南突然又捂着腹部蹙眉,路越溪慌乱之中想给人找药。
看着人远去的背影,顾晏南捂着的手渐渐的放了下来,眸里闪过幽暗的光,像波涛暗涌的水,平静的外表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药物放在书房里的抽屉里,路越溪着急的翻开一大堆资料后才找到了顾晏南说的东西,拿起瓶子看说明的时候发现其底下面压着一大叠的书信。
书信的棱角已经破旧不堪,好几封书信已经皱得裂开了口,指尖摸上去的时候感觉粗糙得很,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边沿的邮票被人小心翼翼的拿着透明胶裹着。仔细一嗅能隐隐约约的闻到老旧尘乏的味道。
看起来一直被人很小心翼翼的对待着。
路越溪也没有窥视人的隐私的嗜好,顺便帮人好好整理之后,拿着药给人送去。
顾晏南坐着宽大的沙发上,苍白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脸上带着勉强的抱歉的笑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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