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戏电量用完了。”
    小四儿拿过角落的手机递给燕至，燕至按了按电源，屏幕就是不亮。
    “不好意思，下次吧。”
    李同有些失望。把手机放回口袋。
    小天这时候摆弄了一下手机。拉拉李同。
    “走吧，我同学喊我了。”
    李同只好站起身。
    “有时间在叙旧。”
    “好。小帅哥，喜欢什么风格和我说，我给你设计一个最漂亮的纹身图案。”
    小天皮笑肉不笑的做个假笑男孩，拉着李同离开纹身店。
    李同一步三回头，看着纹身店里的燕至。燕至却早就转过身去和小四儿说话。
    燕至把那没电的手机往茶几上一丢。
    “上次泡水了还没丢呢？”
    年前随便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也没管，他店里有三只祖宗，三只猫打架，从沙发打到茶几上，就把水杯打翻了，把手机泡了，当时就顾着给三只猫拉架了，等发现的时候手机都开不了机了。
    陆江给他新换了一部手机，旧的就在店里仍着呢。
    小四儿心里话的，多亏这手机没有丢，不然就圆不过去了。
    “陆总现在最讨厌你瞒着他。”
    小四儿突然开口。
    燕至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要知道了就是你告诉他的！回头我扣你工资！”
    小四儿一抿嘴，什么世道，都不许有个说实话的人了。
    陆江伸着手，吃着燕至送到他嘴边的鸡爪子。
    没办法不让燕至伺候他，他手上有伤，真的，做戒指太难了！他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做这么细致的活儿，和张飞绣花似得。
    一不小心就搞破了手。
    到家以后燕至给他洗手上药，裹上纱布和创可贴。怕感染啥的，就不让他自己拿着吃，燕至左手拿着一个鸡爪子啃得满嘴巴子都是油，右手举着一个鸡爪子送到陆江嘴边。
    一会蹭到陆江鼻子，一会戳到陆江脸蛋子，要不容易吃上一口，差点捅到嗓子眼儿！
    燕至伺候人啊，差得远了。
    还嫌弃陆江吃得慢，他啃了仨，陆江一个没吃完。
    陆江特别想翻他白眼，大爷，拜托你把鸡爪子离我近点行吗？差一米距离我把嘴巴子噘成猪嘴也啃不到啊！
    实在馋的难受，陆江干脆戴上一次性手套，自己吃，不用喂了。
    “我今天遇上同学了。”
    燕至吃掉五个鸡爪子后，喝了一罐啤酒，看到陆江吃香辣猪蹄吃得很香，胳膊肘推了推他。
    陆江拆下骨头，去掉小碎骨，选肉多还筋头巴脑的地方送到燕至嘴边，燕至吭哧一口吃掉、
    “别喝酒了，我厨房炖了汤，端来自己喝。”
    陆江每天都给燕至炖汤，这是从外五市回来以后新添的项目。
    燕至撇嘴不敢不听，盛了两碗回来，夹起一个虫草，嘎嘎嚼了。什么破玩意儿，一点都不脆，油炸应该很好吃。
    不吃不行的，陆江说他身体亏损多，容易感冒，要补。
    端着碗喂了陆江几口，陆江就喝三口。
    “你少来啊，给你炖的，都让我吃了你又不吃？我身体差吗？动不动就晕的是谁？”
    吐槽着燕至，不是燕至爱老公所以好东西都往老公嘴里塞，是他不想喝让陆江帮他分担。
    燕至只好一口一口的和咽药似得那么喝，喝的可委屈了。
    看他喝了，陆江也不逼他了，吃香辣猪蹄，拆开骨头，挑走小碎骨，就怕骨头嗝着了燕至的牙。
    “什么同学？”
    “高中同学。带着他小男朋友来纹身店，小男朋友想在身上纹上他的名字。他一直诧异的问我怎么到这份上了。说我不应该这样，应该坐办公室做高级白领金领。”
    “你应该和他说你是金领的老板！”
    “我高三开学不到两个月就被迫转学了、那时候我被分在A班。学霸班。学霸班采取淘汰制的，末几名就要调到别的班去。两次月考我都在年级前五。学霸班一本上线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五呢。按理说，我也是什么一流大学的准学生。估计是有些唏嘘吧。和他们相比我是有些不那么出色。”
    “学习高考是一个改变很多人命运的机会，在学习和高考面前几乎人人平等。但是吧，一个人的成功不是单靠毕业证来决定的。我不知道别人出不出色，我就知道我媳妇儿是最棒的，最牛的！”
    燕至笑出声，伸出油渍麻花的爪子去捧陆江的脸，要亲一个香辣猪蹄味道的么么哒！
    “一嘴巴子油，别蹭我脸上！”
    陆江嫌弃，啃个鸡爪子而已，人家愣是能啃出俩油汪汪小腮帮儿！做到真正的油光水滑小毛锃亮。
    燕至一挑眉，嫌弃我？
    抱住陆江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用他这件当睡衣的白色T恤狠狠擦脸。上下左右这顿揉吧，脸干净了！
    “一百块六件买的！”
    “你再哔哔一句，我用你那范思哲擦脸信不信？”
    陆江屁都没一个了。
    擦就擦呗，大不了再买五百块钱的，让燕至当抹布用。
    燕至靠在摇摇椅上，腿搭在脚凳上，怀里抱着一只猫，大腿上还趴着俩猫，不堪重负的打游戏。
    还好陆江给他准备的齐全，摇摇椅脚凳的都很舒服，有垫子，不然这三只猫能把腿压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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