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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有专门的停车库,虽说破烂了点儿但好歹有个地,而池殊那辆亮橙色的SUV在一众不是黑就是白的小奔里特别打眼。
当初池殊选这色儿的时候,周郭呈就评价了一句,不,是一个字儿:骚。
骚呗。趁还有资本的时候。此时,边厌的脸又在池殊眼前闪过。
“得,真惦记上了。”池殊拿手指了指车窗上映着的脸,影中的那人也同时做了相同的动作,说着相同的话。
幼稚。
池殊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打开车门带着那厚厚的一叠试卷坐进驾驶座。
他刚将车倒出来准备踩油门的时候,周郭呈来电话了。
池殊松了脚,将电话接起。
有关边厌的事他可不能马虎,得认认真真地听。
“你在办公室还是在哪儿?”周郭呈大着舌头问道。
听这儿池殊就知道这人喝酒了,还灌得不少,不然也不至于z、s不分成这样。
但他也庆幸周郭呈还有着清醒意识,知道掐着走出教室的点儿打电话。
“车上,准备开车回家。”池殊往后降了椅背,“需要我去接你么?”
“不用,有司机。”周郭呈说话夹着风,呼啦啦的一阵响,“你看上边三儿了?”
“边三儿?”池殊听着名一个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听着跟瘪三似的。”
周郭呈呵了一声:“那可不是瘪三嘛。”
“什么意思?”池殊心里一沉。周郭呈这几年圆滑了不少,逮谁都是和和气气的,极少会用这种语气去评价一个人。
如果有,那只能证明那个人做了些令他极其不齿的事。
“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意思的。池子,就这地方,你找谁都可以,别找边厌,你会被玩死的。”周郭呈语气里带着严肃。
“大周,说清楚,别把我当你手底下的人说教。”池殊降下车窗,让窗外的空气灌入。
周郭呈那边的风声消失,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池殊,边厌这个人,没有心。”
“市南边的那个聂家知道吧?就前几年死了的那个聂二小姐,是他未婚妻,祭拜的时候,眼泪都没掉一滴。两个月后就新交了个男朋友,没差点把聂家给恶心死。”
“你说,就这种人,你要是抱着玩的心态,可以,你去我不拦着,你俩谁玩得过谁我还挺期待看结果。但是你要是奔着认真的心思,就一句,及时止损。”
秋季的凉风呼啸而过,那带着电流的声音哗啦啦地灌进池殊耳中,一字一句地砸在他心上。
他知道周郭呈不会对他说假话,也没理由弄假。但边厌吧.....
池殊有些犹豫,他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聂二小姐是怎么死的?”
“飞机失事,”周郭呈回道。
听到这里池殊猛地松了一口气,心想:那就好。
“大周,你.....”
“池殊,”周郭呈慢慢地念了一遍池殊的名字,“真喜欢?”
池殊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偏头轻笑一声回道:“是,真喜欢,对胃口极了。”
“那行呗,你要真喜欢就上呗。”周郭呈语气里有些无奈,“不过哥先把话给你放这儿,别投入太多感情,他身上麻烦事不少,渣的程度也不比陈辉低,你自己有点数。”
陈辉这两字时隔三年又重新撞入池殊脑中,没了当年的欢喜,只剩下堵心眼的恶心。
池殊晃了晃头,将那名字从脑中剔除。
“行,我又不小了。”池殊强扯着嘴角,“我就问一句,那边老板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没有,”周郭呈回道,“其实吧,边三儿这人还行,如果不是聂二小姐那事,不男女双杀地那么勤快,就他这长相、这家世,无论哪个圈子里都是块香饽饽。就你这一普普通通的人名教师,可能还配不上。”
这话听着是调侃,但实际是警告,池殊心里明白。
池殊心里是感谢的,但就这特能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孙子,可不能对他这么客气。池殊笑着骂了句滚,将通话转移到车载屏上,边开车回家边和周郭呈捡两句聊聊。
回家后池殊不紧不慢地泡了个澡,泡的舒坦了才开了瓶啤酒晃到桌子前拿起笔开始改试卷。
池殊只带一个班,四十几张试卷除去选择题用机扫改卷以外,就只剩下写作大类。
写作大类中改错那些都还好改,就是作文,要是幸运改到字好的那轻松,但是改到字差的,那眼睛都会看瞎。
池殊今年带的这个班还行,不说质量有多高,至少字看着赏心悦目。又顾忌着这是他们新入学的第一次考试,池殊扣分的手松了些,送出了好几个23分。
全班改完已是深夜,池殊草草地洗漱一番,拍了点爽肤水后就拿着手机上了床。
池殊平时不大爱带手机上床,怕自己控制不住看看通宵。但今天破例了,因为他刚才改试卷时看到一单词,这单词让他想到一句话。
一句情话,很适合给边厌发过去的情话。
他点开边厌的消息框,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前一天两人加好友后官方发地消息上。
池殊笑着敲了敲边厌那一片黑的头像,心里吹了声酷的口哨,就着上头的酒劲儿给他将那句话发了过去。
——Ifoundyou,andyoufoundme.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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