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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飞扬悠悠说了句“这附近确实没有大医院,但是有小旅馆”,路沨一边让他一个未成年人矜持点,一边顺手抓住楚亚, 说:“那……我选你坐我腿上。”
路沨感觉到喉咙干渴,对方却往外挣了挣:“谁、谁要坐你腿上……”
这让他察觉地沉下眉毛,立马跨过长腿,直接坐到了楚亚身上,笑得很不讲道理:“那我来——选一个人坐大腿,这句话也没个主语宾语,也可以是我坐被选的人啊。”
说着,他还顺势单手勾过楚亚脖子,道:“继续。”
周围一片卧槽:“路沨你还要不要脸??”
“艹,马上联系战队律师,这里有人对我构成人身伤害。”
“你他妈……就你这身高你也不怕把他压坏??”
路沨挑眉:“没事,只要技术好勤换姿势,压不坏的。”
“???”
“……艹,你个畜生。”
“不是,等会儿,你俩到底闹着玩还是来真的??”
搞基在VPL是传统技能项目,大家平时混熟了开开玩笑是常有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这两个直男外表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又进展到哪一步了,路沨低头看楚亚,语气又压人又撒娇:“楚神回答?”
他像只大型动物一样黏人,对方被他1米87的个子搞得没地方安放双手,只能被迫松松环住他,吞吐说:“我……我也不知道……”
此刻他正襟危坐,肢体是僵硬的,心却是软的,看楚亚脸红到慌慌张张的样子,他两秒就败下阵来,悄悄握了握楚亚的手,对其他人说:“闹着玩的,你们怎么整天脑子里净想着搞基?”
刚才那些玩笑归玩笑,但只要楚亚表示出任何不适应,他都有责任保护对方。
但就在他打算从楚亚身上跳下来的瞬间,一股力道却紧紧箍住他,背后的楚亚也忽然仰起头问:“你跟谁闹着玩?”
路沨被问懵了:“……跟你啊?”
虽然他知道LY战队的人都值得信任,但说到底现阶段的楚亚跟他们还不算太熟——所以贸然出柜,他怕对楚亚造成伤害。
“跟我?”可楚亚居然急了,“你——你之前在浴室不是这么说的啊??”
吸气声瞬间响起,其他人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浴室??”
言下之意,你俩玩得还挺花。
“……”路沨只好偷偷告诉楚亚,“我、我是怕你害羞。”
“我害羞?”楚亚脸是红的,手却抱紧他的腰,“我害羞什么?”
“玩就是玩,认真接触就是认真接触……路、路队怂什么?”
敌方队员免不了集体震惊脸,好几秒才纷纷笑起来表示“懂了懂了,可以啊路队”,“欧总吸gay体质实锤”,“艹,我还想给楚神千里送呢??”,他们都是一副被当狗杀的表情,路沨没法,只能僵硬地凑近楚亚耳朵,提醒:“你再紧点……我真那个了。”
“……我哪里紧??”
楚亚似乎正为LY战队队员并不深恶痛绝的态度感到惊讶,所以哼哼两秒才意识到路沨说的是手臂,马上尴尬得松手,接了下一轮的牌,低声说,“……太菜了你,还那个,你看看我,美.色当前,根本就坐怀不乱。”
“……”路沨拿了牌,又酸又主动地把脑袋往楚亚脖子边上靠,“行,楚神牛逼,楚神坐怀不乱。”
反正……你对我是喜欢,对别人也是喜欢。路沨想着,还是舔舔嘴唇,又补了句:“……你一个受,根本就没有坐怀就乱的功能。”
楚亚的脸色瞬间更红:“你说谁没那功能??”
“受什么,谁受还他妈不一定呢……!”
两人扭成一团差点打起来,关岑第一个看不下去了:“你俩是不是出不起参观酒店的入场费用??”
LY战队的几个人贱笑,纷纷响应队长,掏出手机:“来来来,扫码众筹啊路大队长,我们帮你出了。”
路沨难得吞吞吐吐说了句“楚神才不会跟我参观酒店房间”,楚亚却没会意:“这、这是敌队队员想腐蚀你,路沨同志,你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啊。”
嗯……所以还是不打算跟我参观酒店房间。
路沨往楚亚肩上靠了靠,只点头,不说话。
玩笑之间又抽了几轮,5分钟早过去了,路沨打算走,楚亚却舍不得似的,暗暗环住他不让他动,搞得他跟缩在一张不合身的小床上似的,委委屈屈又全身毛细血管发烫,直到大家都吃完出馆子回酒店,路沨才得以逃离楚亚的臂弯,出去透透气。
9月入秋的夜,广州只有微风,而无凉意。
虽说培养感情是两人默认了的事,但路沨从来没想过,楚神心里可能还有别人。
离开了吵吵嚷嚷的环境,他的心沉得很快,却不是生气楚神的念念不忘,而是生气自己为什么又在吃醋。
楚神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这才复出没几天,有忘不掉的人并不反常,他想做的,明明只是好好把未来交到对方手里——他本计划到那时,从前的人自然也不会再那么重要。
所以他走在楚亚身前,没有想着牵手,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跳跃,去触碰头顶行道树的树叶,好让迎面而来的风吹醒自己。
以他的身高,这是件很容易的事——世间喜欢打篮球的少年大概都如此,走路总往上窜,如同快要脱离地心引力,冷不丁就蹦得老高,偶尔还会练习一下投篮姿势,连衣角灌进的风都是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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