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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渭无意过多描述他人的惨况,于是这个话题就戛然而止了。
    然后,苏渭就开始开动脑筋了。
    有时候做人就是这么难,给钱的时候痛快,但是要钱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自在了。没钱的就是比人怂一截,重点是如果宋祁燃不肯给,那就更尴尬了,毕竟他现在整日呆在家里,也没有花钱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藏不住心事的那一种,以为自己只是在默默地思考,但其实脸上早就显露出来了,呆呆地,连饭都没吃几口。
    宋祁燃见他对着自己还心不在焉,不免皱眉。
    苏渭突然眼睛发光地看着宋祁燃:祁燃,我是个男人吧。
    宋祁燃没想到他在那里失魂落魄半天就是为了说这个,他不顾周围都是仆人,意味不明地笑言:那可不一定。
    苏渭一听,脸都绿了。
    但是为了钱,他勉qiáng咽下这口恶气,咬牙说:男人该有自己的事业。
    宋祁燃认同地点点头:那你明天回公司上班。
    苏渭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当寄生虫,我想自力更生。
    宋祁燃的语气正经了一点,他说:阿休,你不必这么想,蓝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活得开心一点。
    可是我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
    宋祁燃诧异地问:怎么会?
    苏渭于脱口而出:我手上没钱!
    宋祁燃和苏渭双双一愣。
    这货兜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要钱?
    我去,我怎么能这么直白?!
    苏渭心里有点紧张地盯着宋祁燃的反应,他本来只是想委婉地提一下男人要创业需要启动资金,怎么说出口就变样了呢?
    然而宋祁燃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问:怎么,缺钱花了吗?他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洪伯:明天让洪伯帮你在银行开个户头。
    于是苏渭的第一笔跑路费就这么到手了。
    第十八章
    第二天洪伯就把办好的□□送到了他的面前,里面有五十万,以后每个月都会往里面打五万块。
    这钱不多,但是也不少啊。
    苏渭咽了咽口水,这笔钱,足够他找个地方好好生活了。
    这个时候的苏渭,有一种思维定式,这大概是他不是真正的蓝休而导致的。
    为什么他还需要别人往他的帐户里打钱呢?作为一家之主,他难道不是应该名正言顺地获得他所需的金钱吗?
    然而他此刻却无暇想这么多,他拿到了钱,这意味着他离开这个地方的机率在变大。
    实际上宋祁燃待苏渭很好,从不短他吃喝,甚至可以说是他重生以来遇到的最好的人。
    然而自从那天他被宋祁燃压在身下,无论他怎么拒绝,对方都由着自己的xing子乱来,他的心里就冒出了要离开的想法。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头,但是却渐渐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当然,苏渭现在完全没有这个能力,只能在心里偶尔想一想。他处理完公司送来的文件,又下楼走了走。
    老张的孙子今年五岁,叫张琪,小名琪琪。
    他戴着个小熊帽子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乖巧地看着爷爷工作。
    这孩子是真黑,而且皮肤没有光泽,看起来十分黯淡,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来了几天了,还是很害羞,看到苏渭远远走过来,便偷偷地把身体往后缩。
    但是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苏渭,总是害羞地偷偷瞄苏渭,而且嘴角也衔着腼腆的笑容。
    苏渭走上前去逗他:琪琪,看什么呢?
    孩子舌尖抵在齿fèng里,声音细细地说:爷爷。
    苏渭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远处的老张:噢,在看爷爷劳动吗?
    孩子点点小脑袋:嗯。
    这孩子实际上长得还蛮可爱的,五官小巧秀气,就是黑啊。苏渭看着着孩子神qíng专注的侧脸,他说:那我们去玩好不好?等爷爷忙完了再过来。
    孩子好奇地看着苏渭:去哪里玩?
    苏渭瞬间词穷了,实际上他自己本人都很少踏出蓝家大门,他想了一想自己的活动范围,发现自己完全是被圈养中。他不满地撇撇嘴,看着这孩子鲜活的表qíng,就好像有了斗志一样,他让孩子等他一下,独自跑回屋去和洪伯谈判。
    他想好了,如果洪伯敢拒绝他,他就要为自己的人权奋力反抗。
    这个世界上一切的革命通过锲而不舍的奋斗拼过来的,现在也是如此,不然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有什么话语权?
    他迎面对上洪伯,大声说道:洪伯,我要出门。
    洪伯看着他,点点头:您要去哪?我叫人备车。
    苏渭卡壳了,他没想到洪伯能这么慡快地答应他,搞得他原本激dàng的心qíng居然有点失落。
    市里有没有什么好点的游乐园?老张家孩子刚来,我想带他去逛逛。
    洪伯说:那就到市中心的开心乐园,那里挺受小孩子喜欢。
    嗯。
    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能给我点钱买票吗?洪伯。苏渭没皮没脸地问。
    洪伯一愣。
    苏渭坦dàng地对着他眨了眨大眼睛。
    这次出门,完全不像和季明淮一起出去那么大阵仗,只配了一个司机,据说把他们送到了就会回来,等到点了再去接。
    苏渭的感觉很微妙,他觉得自己渐渐地不受重视了。
    但是人生是不需要作来作去的,他下一秒就忘记了这件事,带着孩子一起去享受欢乐时光了。
    新落地建成的游乐园占地面积很大,里面的游戏设施齐全,再加上有明星家庭代言加持,生意一向很好。苏渭带着孩子排队买票,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带着孩子来的家长很多,一般都是爸爸抱着,妈妈背着小包,拿着水瓶和小帕子。
    方琪牵着苏渭的手左顾右盼,总算露出了孩童该有的新鲜劲儿。他今年五岁了,但是长得瘦瘦小小的,比一般同龄的孩子矮小半个头。
    苏渭问他:琪琪,站着累不累,要不要叔叔抱你?
    方琪呲着牙摇头拒绝。
    他身体一转,另一只小胳膊抱上苏渭的腿:叔叔累。
    苏渭一听,心都软了,连忙蹲下把孩子抱起来,方琪便用细瘦的胳膊圈着苏渭的脖子,窝进了他的怀里。
    造孽呀,孩子他爸真是该死。
    这么乖巧的孩子,这么和蔼的老爸,都被他祸害了。
    进场之后方琪显得尤为兴奋,他就是再乖,也抵不住这么多新奇的玩具带来的冲击。
    苏渭怕孩子胆子小,一开始只带他玩一些旋转木马,小火车之类的。后来玩累了,就到休息区去吃东西。
    苏渭到肯德基点了套餐,又到隔壁的甜点店买了个九寸的蛋糕和两罐牛奶。方琪一直跟着他,虽然也会四处张望,但是从来也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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