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2页

      沈熹睡得很沉,许是因为昨晚上没睡好,亦或者是感冒药的药劲儿在发挥作用,睡梦中的沈熹总能闻到一股清冽的檀木香,这股熟悉又好闻的香味令他无比心安,做了一个悠久绵长的美梦。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宿舍里却依旧是昏暗的。
    暗色的窗帘遮盖了屋外浓郁的日光,宿舍没开灯,一直倚着沈熹床边的封宸看到沈熹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凑近沈熹,捏了捏他还有些怔愣的脸:“醒了?”
    沈熹这才清醒过来:“几,几点了?”
    “该吃午饭了。”封宸长腿一迈,踩着台阶轻松上到沈熹床铺,把准备起来的沈熹又按回被窝,“先量体温,饭已经送到了。”
    沈熹乖乖地张开嘴。
    封宸忍不住笑了,没拿温度计,反而低下头,呼吸轻轻撩过沈熹嘴角:“我用嘴给你量?”
    他眼睛深深地看着沈熹与他只有咫尺距离的嘴角,脑海里已经开始在想吻上去能有多软了。
    这个瞬间,沈熹清楚读懂了封宸近在眼前的Yu.望,他慌乱地闭了闭眼,怕面对这样的封宸,自己也情难自拔。
    封宸看到沈熹微颤的睫毛,以为他被自己吓到了,懊恼地咬了下舌尖直起身,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循序渐进。
    “36度5。”这次量完体温,沈熹的烧明显退了,但封宸依然不放心,见沈熹要下来吃饭,按住他,打开折叠书桌。
    本来用于学习的桌子现在彻底成了床上餐桌,整整一天,除了上厕所这件事封宸没法替沈熹做,其他诸如吃饭喝水拿东西等一系列的事,全被封宸包揽了。
    活动范围从宿舍缩减为床铺的沈熹拿封宸没法,只能乖乖地躺床上,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被圈养的猪,吃了睡睡了吃。
    窗外太阳西沉,当月亮跃上枝头,暮霭被满天繁星替代,封宸又抱着他的毛毯,极其自然地滚到了沈熹床上。见沈熹睁着一双清亮的眼迟疑地看着他,封宸摸摸鼻子,一本正经说:“低烧容易反复,我晚上和你一起睡,照顾你。”
    沈熹:“......”
    恐怕不是照顾,而是破坏。
    沈熹不好和封宸直说他感冒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封宸,犹豫了一瞬,轻声婉拒:“不,不用。”
    “你不喜欢和我一起睡?”封宸掰过沈熹微垂的脸,语气有些失落。
    沈熹瞬间红了耳朵——这让他怎么说。
    “没,没有。”沈熹一看到封宸的眼睛就脑子一团乱麻,他指指自己因为感冒而呼吸不畅的鼻子,又指指封宸,认真地说,“会,传染给你。”
    “传染就传染。”封宸直接攥着沈熹的指尖,放嘴边轻轻吻了下,语气无赖,“正好你好了可以照顾我。”
    柔ruan的触碰在沈熹皮肤上激起一层看不见的颤.栗,沿着血液,一直渗透到他的每一寸骨髓,沈熹倏地收回手,脸颊发烫,深呼吸努力保持着往常冷静,然后轻轻往里挪了挪,算是默许。
    被恩准上床的封宸这次学乖了,收起狼爪,老老实实地盖着毛毯躺在沈熹身边,只用一双眼肆无忌惮地看着沈熹,俨然一毫无杀伤力的小狼狗。
    沈熹闭着眼努力入睡,但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还是封宸的目光实在是太有存在感,沈熹在脑海里默默数了一千只羊,还是没睡着。
    没睡着的还有封宸。
    封少爷有情能饮水饱,也能自己颅内高chao嗨上一夜,见沈熹许久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捏捏他耳朵,低声问:“不困?”
    沈熹装睡失败,只好睁开眼,轻轻“嗯”了一声。
    因为感冒的缘故,沈熹声音带了些许鼻音,不似往常那般清冷,低低哑哑的,像小钩子,轻挠过封宸心尖。
    封宸心里被他撩得发痒,忍不住朝沈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逗他:“那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儿?”
    沈熹半边身子都被吹得酥.麻,只好偏过头避开封宸,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角:“什,什么事儿?”
    封宸重新凑近他,暧mei地低语:“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只能在黑暗里才能玩的游戏?”
    沈熹茫然:“狼,狼人杀?”
    封宸低低地笑了起来,不置可否:“差不多——你玩过吗?”
    沈熹摇摇头。
    封宸模模糊糊地看到沈熹摇头的动作,一扬眉,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另只手则按在沈熹肩上:“狼人月圆之夜要杀人,今天十五,正好是吃人的日子。”
    说着,低下头,在沈熹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他动作来得突然却温柔,等沈熹意识到封宸做了什么时,他已经松开手,一双在夜色里也能攫取人心神的眼睛笑着看着沈熹,似是在等他回应。
    沈熹心跳随着加速的血液一起涌进脑海,呼.吸有一瞬间的失措,他很怕自己在封宸面前失.控,暴露他深埋在心底的秘密,紧紧攥着指尖,强行压下。
    “害羞了?”见沈熹久久没说话,封宸凑近沈熹,指尖攥着自己的衣领往下一扯,将锁骨和胸膛完完整整地暴露在沈熹身前,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咬回来。”
    月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漏入,映出封宸欺shen压.在沈熹身上的动作,像准备嗜血的孤狼。
    沈熹闭上眼,喉结隐忍地上下滚动,在静谧的夜死死压下开始凌乱的呼吸,许久,他偏过头,微哑着嗓子说:“我,我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