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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墨普仁看着这画面,暗自咂嘴,他们王子殿下竟然有闲情雅兴在逗弄一个平民百姓,似乎还挺上头。
温若被他捏着,强忍着剧痛,反抗了几下,见没有成效,便不在动弹,眼中看着拉美西斯都是疏离淡漠。
“真勇敢。”拉美西斯由衷的褒扬一句,明明很疼却不发一声,这倔强执拗的态度!
“让他们走吧。”拉美西斯忽然笑了下,自己跟一个普通民众较真做什么?他收回手,对方趑趄一步,勉强站稳。
摩萨克呆了,王子居然下令放了他而不是杀了他?
这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即便他内心一万个不愿意只要是拉美西斯的命令他都会无条件的尊崇。
临走时,他狠狠的冲着温若等人扬起鞭子,嘴角闪着邪笑。
而墨普仁在看着温若时眼中是一片若有所思。
拉美西斯等人走后,四周哄闹声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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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躲过了一劫。
温若没有想到最后那个男人居然放过了自己,他差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军队慢慢撤离,因为高位者的一句话,那些官兵把马车等物全部归还没有在过多的为难他们。
他摸了摸已经麻木的下巴,方才被人粗鲁的对待,现在自己张张嘴已经感受不到它在动。
重回马车,约瑟似乎受到惊吓,不在说一句话,而温若也不着片字眼睛空洞而迷茫的看着空中某处。
马车在长长的街道行驶,温若瞧着面前这个景象,心中像是堆满了石头压抑的他喘息困难。
今天的事已经结束了吗?
可是他的内心并不觉得有多宁静,反而预感后面依旧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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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巴勒斯坦的天气渐渐由冷转热,只不过温若的心却无法随着气候的回暖而变得热络。
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他已经完全确认自己处在一个与二十一世纪毫不相干的时空,这里大雾散后,这里没有梦境只有一块块血淋淋的真实。
巴勒斯坦正经历一场浩劫。
住在这里的人们每天都诚惶诚恐,担心埃及的军队随时攻进来踏碎他们的老巢。
哈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认可了温若。
哈伯的女儿塞纳走过来缠着温若陪她一起玩风筝,看着那长长的线,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纸风筝,再怎么飞也飞不出这片被禁锢住的天空。
飞的在高再远线在别人手中,总是要在回到原点。
他有些苦涩,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邻居塔丽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新玩具娃娃,塞纳见状跟着就追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塔丽的名字。
看着丢下来的风筝,温若无言的笑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刚刚还缠着自己要跟她去放风筝,转眼就为了同伴抛下自己,玩具也不要了。
他抬头看着远处。
一栋淡金色与灰蓝色相半的拱形教堂出现在自己的眼帘,顶上一个金色的巨大十字架,矗立在耶路撒冷的天空。
经过自己多天的确认踩点,这个教堂就是举世闻名的圣墓大教堂也要复活教堂。传说那里葬这耶稣的坟墓,是他遇难,安葬与生命回笼的地方。
曾经他去旅游时在耶路撒冷见过,只不过经过四千年的风霜后,现代的复活教堂已经沧桑不堪,但是此刻这里的圣墓大教堂依旧崭新生命力满满,在一层薄雾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辉,这是圣殿是巴勒斯坦人的信仰所在之地。
只不过不晓得它还能完好无损的保存几时,历史上,这座圣城受过无数外来侵略者的侵犯,埃及的拉美西斯大帝为了征服这里像人民展示自己非凡的军事才华曾下令血洗耶路撒冷焚烧圣殿,数以万计的犹太人在他的军刀之下哀嚎丧生。
他看着周围稀散走过的淳朴民众,一个个都步态趑趄,憔悴不堪,听闻是因为埃及军队对这里围而不攻,使城内的粮草匮乏殆尽,百姓没有吃的才会导致大家面黄肌瘦,苍白消瘦。
当这里被强权的侵略者斩杀时,他们的尸体会随着城市的破败而湮灭,与被焚烧的泥土一并化为尘埃,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个不属于是个时空中的人会不会也同当地的人们一样,被刀光剑影削成砂砾消散在空中,就像自己从未出现在这里一样。
史书上记载,拉美西斯在正式登基前他代替他的父王塞提一世参加过无数场战争,只要有他在军队几乎所向披靡,军功光环笼罩百姓人心所向,他后期很顺利的摘得上下埃及的王冠,统治尼罗河近百年,是埃及最后的鼎盛时期。
与赫梯国的战争更是如日中天,卡叠石之战大败赫梯,法老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勋命人将战争的胜利雕刻在寺庙之内供后世观摩。
另一边的人树林中,途中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透着疲倦跟悔意问着身边的仆役:“事情都解决好了吗?”当初拉得马劝告过他,让他当心埃及的军队,同埃及人讲和归顺与他们,奈何他心高气傲,就是听不进去,还下令将拉得马给关了起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太轻敌了。
怎么会料到这么年轻的男子战斗力会这么勇猛,用兵如神,几乎是一步步很有计划的将他套住最后斩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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