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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不过人族一向是狡诈阴险,谁知道那苏钰知不知道。
    “人族一向是狡诈阴险,心思诡秘,猜不透那苏钰到底知不知道。”白晏说道。
    作为他们三个里唯一一个人族还站在他们身边的万归:“……”
    他一个人,不与妖计较。
    苏钰指引着嫚尧推开了院子门,然后又指引着她在一棵树下挖出了一个木盒子,当看到那个木盒子还在那里时,苏钰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实在是太温柔了一些,漫天的晨光都在他身上变成了金色的柔光,令他那张脸变得柔和异常。
    “还好还在。”
    “这是什么?”嫚尧好奇,这样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面放的应该是一些重要的东西。
    苏钰笑着接了过来,“是我早先藏起来的符以及话本子。”
    他当着嫚尧的面,取出了一张符,直接用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嫚尧便觉得他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瞬间一轻,他站直了身体。
    “辛苦苏姑娘了。”苏钰笑着说道,
    低头检查这木盒子,“都还在,能支撑一路了。”
    嫚尧是知道天泽灵宗极其富有的,天泽灵宗盛产各种符,就靠着这个发家,所以,她忍不住探头看过去。
    结果她没想到,符倒是没看到,先看到了放在上面的一本话本子,封皮上是这么几个明晃晃的大字——《高冷仙君与第一神女的虐恋》。
    嫚尧:“……”
    想起了昨天被《我与妖皇的激情一夜》所支配的恐惧的,她打了个寒颤,赶紧收回了目光。
    两人往幽寂他们等着的门口的时候,嫚尧实在是止不住好奇,“苏兄看起来十分喜欢读话本子?”
    苏钰点头,“是啊,我读的这些话本子,都是一个人写的,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故事情节总是跌宕起伏,十分精彩,感人至深。”
    嫚尧想起昨天那些嗯嗯啊啊,你个迷人的妖精,什么巨大又什么撑开的字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幽寂冷冷地看着日光下,嫚尧一身青色长裙,与一身白衣,袖口绣着梅花的苏钰朝着他们款款而来。
    嫚尧走过去后,就被人用力一拉,抬头一看,是幽寂,幽寂的目光冷冷的凝视苏钰。
    “明日进尸山,今日在镇子里稍作休整。”幽寂甩下这句话,就带着嫚尧去客栈。
    被幽寂拉着的嫚尧回头朝白晏和万归看了一眼,眼神里都是询问——“他怎么啦?”
    白晏耸了耸肩。
    万归倒是给了嫚尧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但嫚尧挠了挠头,哪方面都想不到,只当小伙伴一号今天间歇性闹了点小情绪。
    一行人到了客栈,身无分文,穷得叮当响。
    这时候,苏钰站了出来,他拥有了那只木盒子,富得流油,从紫檀木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张银票,放到了掌柜的台子上。
    如此芝兰玉树一般的公子,又如此有钱,掌柜的态度一下子不同了。
    “公子,您的这银票面额太大,小店没办法找开。”
    苏钰笑了笑,阔气到令人发指,“无妨,差不多就行。”
    穷得叮当响的嫚尧:“……”
    万归看着苏钰的目光都在发光,心里盘算着,这一路上,做他的护卫,能否赚一些钱傍身?
    只有幽寂的脸色越发黑沉,那一身暴烈煞气靠着
    那鲜红热情的红衣都遮掩不住,尤其是看到嫚尧看苏钰的目光越发充满‘爱意’。
    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今日便再教嫚尧一套水系术法和一套剑招,更硬一些的,适合她如今锻造过的身体。
    掌柜的喜笑颜开,找了几张面额小一些的银票找给了苏钰,亲自带着他们去了上房。
    这上房就不一般了,是直接包了后面的一处小院。
    嫚尧看着这豪华的小院子,立刻舒心地想躺下好好休息一番,从去找琼鲸骨的一路上,到现在,一直紧绷着,她的身体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诸位这几日来,真是赶上好时候了。”那掌柜的见嫚尧几个不同寻常,便是忍不住多唠几句。
    “什么好时候?”嫚尧是最好奇的那个,顺口就问了一句。
    那掌柜的就笑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咱们镇子里,有一棵菩提树,那菩提树,结了一颗果子,马上就要成熟了,镇子里来了许多佛修和医修仙长,正等着呢,我见几位背剑,应当也不是一般人。”
    一棵菩提树,结了一颗果子?
    嫚尧眨了眨眼,菩提树,菩提果……
    无尽海域里,也有一棵。
    不过,这与无尽海域的那一棵,应当不同吧,菩提树在凡界不是什么稀奇的树种,不过是沾了佛性,被佛家和佛修看重而已。
    总觉得有些不太寻常啊,还有,这有佛修和医修在,怎么这掌柜的都知道?
    修仙者在凡界都会隐姓埋名,不会泄露行踪,再者,这掌柜的不过是个凡人,怎么就知道菩提树,菩提果这种事,还知道不一般?
    人族之中也不乏有各种欲望的人,菩提本象征着佛性之物,若是知道这不一般,普通人也会想要去得到的,怎么这掌柜的语气神情并没有那种向往与想要的感觉?
    “这菩提树,在何处?”
    开口的是幽寂。
    第43章 (别跳!挺重要的一章)
    若是说起菩提树,掌柜的便很有话要聊了。
    毕竟,这可是平安镇百姓求神拜佛得来的神树。
    “这棵菩提树,是十八年前一位仙长到了这里,见平安镇这里四处环水,江河海川竟是交汇于此,便说这是群龙环绕之地,是圣地,便在这里种下了一颗菩提树。”
    “据说,这菩提树是一棵菩提神树的分身,养在这,若是平安镇人能时时来拜,便能让平安镇运势袭人,百姓日子蒸蒸日上,那仙长曾留下交代,任何人不得伤这棵菩提树,若是结了菩提子,也不可摘掉,十八年后,自是有人来取。”
    “大家就很担心,这菩提子要是被人取走的话,是不是会对平安镇的运势有影响,大家以后的日子还会顺么?当初那仙长就留下了这话,这菩提子若是长成,就是靠着大家的信仰才能顺利成长得到重生,被摘,便是顺其自然的结果,镇子里的运势是不会减少的。”
    “这么些年,大家按照仙长的话做,一切都如仙长所说,现在已经过了十八年了,咱们村里这棵菩提树的事终于传了出去,现在大家都等着那有缘人来摘走菩提子呢。”
    掌柜的笑呵呵的把这桩平安镇的往事说了出来。
    “我之前来这平安镇倒是没听过这事。”苏钰认真听完,微微一笑,并没有怎么表态,但他后面又语气十分自然地加了一句,“我妹妹如今才过十八岁没多久,这棵菩提树这么说来,与我妹妹还是差不多同龄的呢。”
    巧了,嫚尧听到苏钰这一句,转念一想,这才发觉自己如今也才芳龄十八。
    掌柜的一听就知道苏钰是不信自己的话,也不气恼,笑得如一尊弥勒佛,“公子若是不信,便可去平安镇的平安河那儿看看去,看看那儿是否就是有一棵菩提树。”
    平安镇的平安河,是谁都知道的地方,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在哪里。
    苏钰对此事并不感兴趣,何况自觉自己的身体原因,留在了客栈里。
    万归自发自主自愿地留下来,并跟在了苏钰身后,酷脸上十分难得地带着关切,甚至是非常关心地问苏钰是否需要一个剑修做保镖。
    苏钰温吞柔和地拒绝了他,
    理由也很简单,“剑修做保镖容易被金钱迷惑抛弃主人,话本子里都这么写。”
    万归当时那张酷脸都是心痛之色。
    但苏钰自然还是轻柔地笑着,并安慰他,“只要你永远不做保镖,那就永远不会被金钱迷惑,保持高洁,道友不必过多感伤。”
    万归:“……”
    白晏左看看嫚尧和妖皇陛下,右看看万归和苏钰,脑子里转得飞快,直接奔着苏钰和万归的屋子过去,自然也是不会跟着妖皇陛下和嫚尧的。
    直觉告诉他该这么做。
    “我不去我不去。”在无尽海域的时候,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那棵万年菩提树了。
    如今不过是一棵区区长了十八年的菩提树,又有什么可看的。
    “你呢?”幽寂偏头看嫚尧,垂着眼睛,看不出眼底的心思。
    嫚尧对着菩提树与菩提子是极其感兴趣的。
    原因也很简单,从第一次遇到蛇妖霜霜,到后来的女鬼阿若,再后来的人鼎与贵妃婉婉,都是与这菩提叶有关。
    她的体内,还有一片曾是幽寂从无尽海域带出来,救了蛇妖霜霜,最后又落到她体内的带着幽寂妖力印刻的菩提叶。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得去看看,似乎这菩提与她很有缘。
    那无尽海域的菩提树老祖现在她看不到,看个菩提树小树,总是近在眼前的。
    所以,她点了点头,“我与你一起去。”
    这镇子里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饶是有修士隐在人群里,大家也都表现得如同寻常人。
    幽寂依旧是收敛了妖气,金色的瞳孔幻化做黑色,然后让嫚尧在脸上描画了一下,毕竟如今是被挂上绝杀令的人,价值一百万灵石。
    嫚尧将自己打扮成了男子,头发束了起来,腰间配着剑,一看便是俊秀无双的少年剑客。
    两人相携从客栈出来,一个一身鲜红热烈的红衣,极俊美的男子,一个一袭翠竹青衫,翩翩少年郎。
    薄阳西下,丹霞似锦,层层叠叠地在此时灰蓝的天空织成了一匹如火的漫烂景色。
    余霞落在幽寂与嫚尧身上,将他们即便伪装过却依旧出色的脸上打下了一层漂亮的柔光。
    按照掌柜的说的,这菩提树是在平安河那里,要去平安河,便是要穿过这小镇子四方交汇的街道。
    他们初到镇子的时候,镇子里的人似乎也不多,可不知怎么的,等他们从客栈里收拾了一番出来,这镇子里的人便多了起来,放眼望去,结伴的女儿家,成群的少年郎,大家都穿戴齐整地上了街,说说笑笑的。
    嫚尧左看看,右看看,便发现幽寂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想起来,他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的,便扯了他的袖子,到旁边一些。
    她本想说,就当今天是放松了,等今夜休整过后,他们便要翻山进入尸山了,到时候必定是没有如今休闲的。
    可见幽寂板着的清正威仪的俊脸,这话便咽了下去。
    “不知道今天这到了晚上怎么回事,我们走快点吧。”嫚尧提议道。
    幽寂嗯了一声,两人自然加快了步子。
    可越是往平安河的方向走,越是靠近这小镇子四条路交汇的街道,人便越多,而天色也越晚了。
    夜空悄然而至,明月懒懒散散地从云层晚霞之后冒了出来,似是打了个哈欠,才是歪歪扭扭地斜靠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