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1页

      “哦?落了什么把柄?”宁祺皱眉,实则心里一阵快意,整一早上,终于有件事是喜讯了。想不到这骆子瑞动作还挺快,原以为还会等几个月,不过以骆子瑞的心机,倒也并不奇怪。
    骆子瑞前世能坐上摄政王的位子,虽说是因他的缘故,但由此看来,这人最终是站了骆玄策的阵,以至于能得意到最后。
    可这辈子,到底不一样了,不让这两人狠狠斗下去,他都不敢姓宁。
    “这……早先父皇下拨一笔修筑工事的银两,半数进了西城使腰包,而西城使将这笔银两以友人名义相赠,李文义着实不知情,可否设法保下他?”
    宁祺在心底嗤笑,骆向端可真有一套,竟将黑的说成了白的,如若不知,倒真会被他骗了过去。
    “李文义掌管皇室亲族外戚,算是半个皇家之人,如今国库本就不充盈,他做下这等事情,皇上自然容不下他。殿下还是趁早弃了罢。”
    骆向端自然也考虑到这些,如今宁祺说出来,不过是给他找了个心安理得的理由而已。但即便如此,李文义对他巩固地位也有不小的助力,就这么弃了,也着实有些可惜。
    更何况,这是骆子瑞动的手脚,叫他如何甘心被人拿捏?
    “理是这个理,但本王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宁祺轻笑,方知这是根本原因:“不过是一颗棋子,殿下弃了也就弃了。”
    这话意有所指,但骆向端显然自负过了头,并未体会出其中深意。
    “哦?”
    “况且,殿下若是咽不下这口气,大可也让瑞王损失一员猛将。”
    “这话如何说?”
    “我月前听百姓闲聊,东南盐商私抬价格。我差人调查过,盐官垄断盐商,导致南方百姓无盐食用,为此爆发过一次官民冲突,后来被盐官程力暴力镇压,最重要的是,为达到震慑之力,程力之流打死了百姓。”
    听闻这事,是宁祺胡诌的,但盐官垄断盐商之事确有。
    骆向端想斗,便让他们狗咬狗吧,如此,便也能多一些时间准备自己的计划。
    宁祺的话对骆向端来说犹如神助,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本王知道了,这一次,是该好生回击。”
    宁祺但笑不语。
    夜半
    离开福玉楼之后,宁祺回了相府。
    今日未见到想见之人,心里憋了一口气,倒没有如何,就是卡在心口,不上不下,无处纾解。
    自上次之后,相府也没人再敢找他的茬,该处理的事也安排妥当,倒是一下无聊起来。
    如今只等待着骆向端抓到骆子瑞的把柄,看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说不得会增添几分乐趣。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骆向端带给他的痛苦,他都要还回去。
    烛光下,宁祺伏案静坐,案上已经堆了一沓纸,散着墨独特的书卷气。
    宁祺作完一张,瞧着夜色,打算熄了烛灯歇息,还未起身,一道凌厉的气息就扑灭了烛光。骤然堕入黑暗,宁祺还有些不适应,这道气息来得诡异,他第一反应就是刺客。
    身为骆向端的人,自然招惹了不少仇家,刺客什么的,绝对家常便饭。
    为了自身安全,宁祺不得不秘密培养了一批暗卫,以防不测,但这人竟能瞒过那些暗卫靠近他的屋子,显然是顶尖高手层次,谁会花这么大代价,就为了取他性命?
    就在宁祺思考如何摆脱眼前局面时,只听木窗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随即合上,动作太快,宁祺不确定是否有人进来了。
    正当他要冒着危险喊人时,一只大掌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即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这种熟悉感将他到嘴边的呼声压了回去,静静等着身后人的动作。
    然,这男人只是抱着他往怀中紧了紧,凑近他嗅了嗅,也不说话,就这么捂着他嘴巴抱着他站着。
    宁祺:“……”
    这是嫌吓死他不够,要升级成闷死他或勒死他吗?
    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宁祺终于耗尽了耐心,他可记着,这男人腿伤在身,不知道有没有痊愈。于是宁祺微微张开嘴巴,舔了下男人有些粗糙的掌心。
    身后男人被这招吓得立马缩了手,宁祺则如愿挣脱了他的束缚,黑暗中,两人对面而立。
    “爬墙挺熟练嘛,第几次了?”
    “……”沉默,是今晚的骆玄策。
    “不说话?我喊人了?让人瞧瞧相府进了好大一只爬窗贼。”宁祺语气揶揄,似乎在这人出现之后,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郁结之气全都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安心。
    话刚落,宁祺就被正面抱住了,那人揉着思念的苦涩与猛烈,将他狠狠摔进怀里。
    “你今日与骆向端待在一起。”
    不是疑问,看来骆玄策是知道了,这莫名有些委屈的语气,听得宁祺心中一软,“嗯。”
    抱着他的男人僵住了,许是没想到他会承认得那么快,不过宁祺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更记挂骆玄策的伤,“腿伤怎么样了?”
    “无甚大碍。”
    宁祺无奈,在这男人眼里,只要不涉及生命,大概都是无关紧要吧。
    “你以后,要是再受伤,就不要来见我了,省得我整日记挂,你还觉得无关紧要。”宁祺泄愤般说完,将头埋进了骆玄策颈窝,直到在这人怀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思念有多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