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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剧烈的爱意不断攀升,似乎总也摸不到尽头,唯有眼前人是心底港湾。
没人能抵御来自心爱人的邀请。
更何况是宁祺,这个骆玄策爱入骨髓和生命的人。
月光淡淡,竹舍悄然在夜色里熄了灯,绯红桃花盛放。
至于明日去买一只猫,一只狗,怕是要等到后日了。
双帝
两人在竹舍待了一个月。
回皇城时半道转了东边,去焰国。
月中的时候,扶风来信说焰国大半入了他的掌控,如今倒是安全,让二人去焰国游览一番。
归程尚早,宁祺兴致上来,就决定走这一趟。
毕竟宫变之时,扶风不顾危险,将自己的禁军精锐借了他,于情于理,都应该上门表示谢意。
焰国距南方小镇并不远,七八日便到了地方,再行个三两日,便入了焰国皇都。扶风早收到传信,特意到城门迎接。
如今的扶风褪去了大骆相识的肆意,变得更加沉稳,红衣变成了墨色军服,穿在身上,英气十足,就立在城门一会儿的功夫,就引得人频频回首。
坊间都在传闻,十几年前悄然暴毙的七皇子焰祈,不久前突然回城,以雷霆手段将当年害他之人尽数绳之以法,逼得焰皇不得不封了王,平息怒火。
宁祺在路上便有耳闻,但他深知内情,这说书的,连三成精髓都未讲到。
简直索然无趣。
扶风最大的敌人,是焰皇。
“扶风大哥,我与阿策得以平安度过这次危机,还要感谢你的援手。”
“子钦这么说,是在跟我见外吗?”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走吧,我差人备了膳食,你二人长途跋涉,是该歇一歇了。”
扶风王府里,三人占了一桌。
“扶风大哥,你先前在信中谈过的问题,子钦以为,现在还不是动焰皇的最佳时机。如今焰皇并未犯下过什么大错,若是此时对他动手,将来登基之人,无论是谁,都会名不正言不顺,易遭人把柄,也得不到民心。”宁祺字字句句,缓缓道出心中所想。
“那该如何?”
“扶风大哥如今虽盛宠不断,但焰皇未必就不防着你,只要诱导他一步步犯下错事,借机找寻焰皇谋害先帝证据,将之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扶风点点头,焰皇谋害先帝的罪证,他已经掌握了部分,但却是不足以致焰皇于死地。
“焰国的事,我插不上手,若是需要人手,可差人到大骆说一声。”骆玄策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交给扶风。
扶风一挑眉,也不推辞,顺手接过来,“北域王真是大方,连调遣令都给了我,就不怕我使坏?”
“子钦敬你,喊你一声大哥,你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骆玄策满不在乎,仿佛他给出去的,只是一块废铁。
扶风一怔,三人对视,眼里都是坦荡。
“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待功成之日,必当重谢!”
宁祺但笑不语,他与骆玄策都知道,这人会将到手的江山拱手让给肖翼,这于大骆而言,已经是言语难形容的重礼,是开创那盛世必不可少的里程。
辞别扶风,回归皇城。
三月之期过去,骆玄策回归朝堂。
大殿之上,众人对这位传闻中的北域王尊崇有加。
皇帝一早便说有要事宣布,所有官员需全数到齐,就算卧病在床,也不允许告假。
众人心里忐忑不安,什么事要弄这么大阵仗?
只三月,皇帝犹如脱胎换骨,褪去了以往的暮气死沉,变得轻松惬意,除了朝中事,每日便与太后种花品茶,众人对此感到莫名,只当是经历了一番生死,看淡了权势。
“朕今日召各位爱卿前来,是有要事宣布。朕虽在位几十年,却自知无帝王之才,行事鲁莽草率,时而听信小人谗言,置忠臣于不义之地,于大骆毫无建树,如今经历大变,却是骤然参透世事。现在,朕宣布退位!”
朝中臣仿佛热锅蚂蚁,一下炸开了锅子,纷纷跪地:“皇上三思!”
景鸿帝似乎心意已决,不为外物所动,让林公公当中宣读了退位诏书。
“另,朕第三子骆玄策,才华横溢,文能安民,武能定千军万马,实乃不世帝才,为下任帝君,掌大骆命途,尔等皆我朝良臣,望尔等辅佐新帝,助我大骆创下千古盛世!”
骆玄策万万没想到,只一个早朝的功夫,自己就莫名其妙成了新帝,一时有些怔楞。
回神之后,连忙跪地:“父皇三思,儿臣自认为无此资格。”
“朕心意已决,圣旨已下。”
这下,众人再无话可说。
早朝之后,骆玄策被带到了御书房,无人知道二人聊了什么,总之,新帝之事,定下了。
宁祺难得睡了个懒觉,一觉醒来发现骆玄策坐在床边发楞,手里还攥着明黄卷轴。
是圣旨。
宁祺一瞬间福至心灵,有了什么预感,“阿策,莫非当皇帝了?”
“嗯。”
宁祺面色一时精彩纷呈,饶是变换再快,他也没料到骆玄策这么早便当了皇帝,在上辈子,还需几年光景。
看来,未来,是真的被改变了。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追雅妃为雅贤皇后,敕封肖翼为镇北王,周庄为禁军统领,一品将军,继续掌管定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