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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缓缓握紧,声音却是平静的:“丞相想多了。”
    他说完便拉着那被打晕的人率先离开了。
    谢余看着他拖拉着人毫不留情的模样,忍不住弯唇笑了。
    “小奴隶委屈了。”
    夜色渐浓。
    钟余回到阁楼,他轻轻取下身上黑色的斗篷。
    他站在灯光中,那双冷黑的眸子便静静的看着那斗篷,今日,那人便依偎在这衣服上,那样信任他,那双眸子中如同包裹了砒·霜的蜜糖。
    便是于他而言是有毒的、是烧毁飞蛾的火焰,也叫他义无反顾。
    钟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连骨头都丢了。
    钟余就像是依偎着谢余生出的暗影,是自谢余灵魂中生出的附属品。
    那种喜欢就像是生来便有的。
    咚咚咚——
    钟余微微回神,来人推开了门,闪身而入。
    是大太监。
    大太监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怜悯之色:“钟大人,长公主传信来,说是叫你立刻便返回都城。”
    钟余微微颔首道:“钟余明白。”
    大太监并未说的是,长公主震怒,或许钟余此次回了那都城,再没命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眼眸中映出的是我灵魂,口中吐出如蜜糖般的爱语却是对另一个人的。
    【笑容逐渐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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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第三只舔狗9
    烛火摇曳在浅淡的香雾之中,五爪瑞兽镀金销香炉之中燃烧着槐花种子,奢靡的大殿内布了许多主人喜爱的雕花玫瑰瓶,圆弧形的床榻看起来蓬松又轻软,浅银色的帷帘如瀑布一般铺陈而下。
    宫殿的主人冷倦的支手在床榻之上,那双曼丽的眼尾似乎绽放了几分难以言明的冷艳与恶意。
    床榻之下跪着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
    青年的额头贴地,是卑微又不起眼的态度。
    宿和慢慢起身,声音轻柔:“钟余,这几日可还一切顺利?”
    钟余眼眸微垂,声音平稳道:“回殿下,一切顺利,并无任何意外发生。”
    床榻上的美人眼眸微眯,绯红的唇弯了弯:“顺利吗?”
    他起身,裙尾层层叠叠的细纱绸缎交错,艳色交错。
    宿和赤脚走到他的面前,漫不经心的眸中带着几分寒光,修长的拇指与食指轻轻扣着瓷杯的柄侧,他轻轻垂头抿了一口茶,又像是仅仅用红唇轻轻沾了沾一般。
    “昭和长公主的名头,可叫你用的舒服?”
    这话说的轻轻柔柔的,叫谁都听不出其中的分毫情绪。
    钟余敏锐的垂眸道:“殿下明鉴,奴才并未逾越分毫,一切皆是按照殿下旨意行事。”
    宿和轻轻哼笑了一声,浅淡之中又仿若带了一柄小钩子一般的。
    “本宫自然是知道的,你替本宫处置了一个妄图爬谢丞相的床的伎·子,你做的很对。只是,本宫怎么从何处听说了,你对丞相有所爱慕呢?”
    “碧玉赠情,晚间同游,榻上相拥,当真是情深义重啊。”
    钟余心中微惊,宿和竟全然知道。
    “殿下明鉴,钟余对丞相绝无任何非分之想。”
    他对着玉石地板磕了几个头,沉闷的几声,再抬首之时,额间一片淤青。甚至流下了几丝淤血,看起来狼狈极了。
    宿和眼尾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勾:“怕什么,本宫只是如此一说罢了。”
    他懒散的将瓷杯捏在手间,像是不注意一般的松开了指尖,瓷杯磕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四分五裂。
    “钟余,你跟在本宫身边也有一些年了,应当知道,谢丞相对本宫的情意,是么?”
    宿和的缓缓抚平了衣裙上的几分褶皱,漫不经心道:“所以,当一个冒牌货去献殷勤,好玩吗?”
    “还是说,你就是喜欢顶着本宫的脸去享受丞相大人的爱慕与表白?”
    美人笑的恶劣,他轻轻抬手,拿起床侧挂着的一柄利剑,以剑锋直直的抬起钟余的下颌。
    钟余分毫不反抗,任由锐利的兵器划破下颌与颈侧。
    两人双目对接,宿和微笑:“真贱啊,命都被掌握在旁人手中的蝼蚁怎么有胆量去爱慕肖想一个与你有着天壤之别的人?”
    宿和随意的丢下剑柄,白细的腕如同天边的满月一般色泽细腻清冷:“钟余,你得明白,你求之不得的人,是本宫只要点一下头就能得到的。”
    “这个世道便是如此,狗就得做狗应该做的事情,比如伏在地上任由主人抽打。”
    美人眸底含笑道:“你明白么?”
    钟余麻木的垂头,手指攥紧,声音又干又哑:“奴才明白,奴才是殿下的狗。”
    宿和了无趣味的道:“本宫这次饶你一命,你且去地牢领罚,这扮演游戏也不需要你了,本宫自当亲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