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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镇压了少年的反抗,声音低沉微哑:“乖,再睡会。”
男人说着睁开了眼眸,他眼神清明,不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被褥下的两人不可避免的贴到了一起。
江景辉轻轻吻了吻少年的额心,那温柔且耐心的吻又往下延展,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般。
谢余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眼中含着水光,害怕又抗拒的声音又软又糯:“景、景辉,早上了。”
江景辉轻笑,揉了揉他的发,声音有些柔,又带着几分性感:“好,我听夫人的。”
谢余有些瑟缩的应了一声,面上通红,可口地像是草莓味的华夫饼。
两人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谢余浑身酸痛,手脚都发软。
江景辉却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地看着他,温柔深刻的不像那个冷面的男人。
谢余雪白的肤色上带着些许旖旎的美,像是雪地的梅。
旁边伺候的侍女都忍不住红了脸,谢余疲累得很,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便没在意到旁人的眼神。
江景辉系好扣子,转眸看到少年,眼眸深沉了些。
男人接过侍女手中捧着的一套月白缎旗袍,这旗袍上绣着浅银色的玉兰花纹,看着雅致又别有韵味。
谢余抿唇,面上有些抗拒,可他面对江景辉也只敢小声支吾:“我、我不想穿裙子。”
少年的眼眸几乎是纯澈的琥珀,看着清透又好看,灵动地像只猫儿眼。
江景辉面上的表情淡了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谢余,声音不容置疑:“小余昨日还说全然听我的,今日便要违抗了?”
男人的气势过分的凌厉,谢余只能垂着头妥协。
他任由江景辉为他褪去衣衫,穿上这件秀雅的女士旗袍。
江景辉是个很细致的人,他为谢余抚平旗袍的边角,微粗糙的手指划过月白缎旗袍岔开处裸.露的肌肤。
像是不经意,又像是撩拨。
至少谢余因此颤抖不已,就是这样一双手,在夜里赋予他无上的快.感。
江景辉轻轻笑了一下,拿出一双浅银色的高跟鞋为他换上。
谢余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往常他都是蹲在街角看着那些富太太与贵门小姐穿着这样的鞋,带着随从步伐雍容地走过。
他紧张的站直,却身体不稳地往江景辉怀里栽了去,看起来像是投怀送抱一般的。
江景辉揽住他被旗袍勾勒的纤细腰肢,声音温和的像水:“夫人真乖,日后在我身边都这么穿好么?”
“这样站不稳,可得要你的先生在你身侧扶稳了。”
他嘴上这样说,手下握地更紧,男人想,最好是他的夫人乖巧懂事,连腿都断了才叫他满足。
这样,他就再也逃不开了。
便是想跑去江砚深的身边,都做不到。
只是江景辉到底心疼小孩,这种事便只是想一想。
*
江景辉和谢余去到客厅的时候江砚深与江和光早已在客厅等好了。
江砚深本以为自己现今已经很难会因为什么而波动情绪,却在看到少年穿着秀致的旗袍后忍不住了。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年白皙光泽的颈侧,那里印着些许暧昧的红痕,美得生动旖旎。
少年纤细的腰肢被江景辉的手掌紧紧掌控着,高跟鞋让少年显得有些高挑清瘦。
这样的少年像是佛像下痴缠的妖精,即便是神佛,也会为之倾倒。
江砚深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急躁得像是鼓声。
他闭眼,根本就不敢再多看。
江和光的娃娃脸带着几分明媚的笑意看着秀丽的少年,他比谢余还要大上几分,却要喊对方母亲。
便是想想“母亲”这个词,江和光便忍不住舔了舔上颚,许是那少年相貌过分的明丽年轻,“母亲”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甚至有几分格外缠绵的暧昧意味。
江和光忍不住想,他父亲也是有够荒唐的,这般大年纪了竟还来欺负这样的男孩。
娃娃脸的青年心中想着别样的心思,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无害的模样,当真是装模作样到极致。
谢余有些紧张地与江景辉坐在主位上,他看也不敢看座下的江砚深,只是眼神盯着手心,也不知在想什么。
江家长辈都去世了,谢余作为新妇也没有什么人要敬茶摆礼的,反倒只用等待着小辈敬茶。
江砚深手中捧着温热的茶,他垂着眸,一杯给了江景辉,一杯递给谢余,声音平稳:“大哥,嫂嫂,请用茶。”
江景辉很自然的接过,他面上带笑,仿佛当真与江砚深是一对感情颇深的好兄弟。
谢余现在已经被江景辉折腾地怕了,他只小心得看了江砚深一眼,可或许是上天都怜悯他们的相爱而不得,两人的眼神就这样恰巧的撞到了一起。
谢余心中微颤,像是被青年眸中的情愫灼伤了一般。
他被青年的眼神吓得手抖,险些将茶杯打翻,好在江砚深手快,为他稳住了茶杯,随后青年又镇定自若地退了下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江景辉似乎没看见这一幕,但江和光却注意到了,可他只是笑笑,当做没看见。
这江家日后可就得有意思的多了,兄弟战争也不过如此。
江和光端着两杯茶水敬上,手指不着痕迹一般地擦过谢余的白皙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