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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昭洗脑功夫确实有一套,说着说着越寒被说服了。
    “你确定这药没问题?”越寒怕的是这个。
    “专业人士亲自把关,绝对没毛病!”陈昭斩钉截铁。
    陈昭觉得完全没毛病的东西往往会存在毛病,越寒说:“让我试试。”
    陈昭:?
    越寒说的让他试试,是真的以身试药。陈昭为了方便起见,准备的中药是免煎式,随时随地想补就补。
    防止陈昭说的专业人士是他自己,越寒将一小包药倒进保温杯,等凉了些才喝下。
    味道确实是纯中药的味道,闻着就很苦,陈昭忙捏住鼻子退后几步远。
    有的人天生会喜欢闻中药一类的味道,越寒就喜欢闻,他很喜欢这种药香,虽然在别人看来是臭的。
    这种沉淀压缩过后的苦味会给他一种别样的安定感。
    确实挺苦的,越寒很快喝完,看了看时间,打算两个小时后看看效果。
    只要没有任何拉肚子,又或者其他异样,他再抽空去给药房找药师看看配方进行最后的确认。
    如果真的对兰彻的隐疾有奇效,那再好不过。
    【这药没问题,药方搭配合理,是壮.阳的配方】
    越寒:“你还精通中药?”
    【不过您少喝点,您还年轻,不用补】
    越寒:?
    所以兰老师年纪大了,需要补吗?
    系统说过药没问题,那么就是真的没问题。
    越寒和陈昭在沙发上干坐许久,陈昭重复他这药绝对没问题,越寒则严肃表明,一定要等够两小时。
    期间兰彻上楼又下楼,下楼又上楼,奇怪地看着沙发二人,却也没说什么。
    一小时过去,陈昭等不住了,越寒按住陈昭的手,试图压下对方浮躁的内心:“就一小时了,再等等。”
    陈昭憋屈地坐回沙发。
    保温杯的盖子是关着的,越寒突然打开保温杯盖子,陈昭两眼一翻,被这味道熏得差点晕倒。
    陈昭急忙捏住鼻子,把头埋在枕头里:“寒哥!这太臭了!快合上!”
    “这简直是下水沟加厕所加垃圾场的混合……!”
    陈昭的反应很大,越寒突然起了玩笑心思,他故意不合上盖子,反而往陈昭那里凑了凑。
    陈昭被吓得急忙退到单人沙发位置,仿佛越寒手里拿了个生化武器。
    越寒还将鼻子凑近保温杯上方闻了闻,陈昭见状面色惊恐,目若铜铃。
    太可怕了,这真的太可怕了!
    明天陈昭就要走了,捉弄陈昭的机会就在今日,越寒不想放过,乖巧地微笑走来。
    陈昭认为自己天使一般的寒寒,在此刻化身恶魔。
    眼看越寒就要逮着陈昭,突然,楼梯口传来了略显困惑的声音:“楼下的水管炸了?”
    陈昭双目一亮,如同见到再生父母。
    越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保温杯盖子盖上,转身,望见楼梯口的兰彻搭着扶手慢步下台阶,另一手随意地擦着头发。
    发丝如墨,水滴淌落,胸口大片的肌肤暴露于空气下,深刻的锁骨如雕刻而成。
    越寒握着保温杯的指尖细微颤抖,随后,鼻腔内传来一股热流。
    兰彻擦拭头发的举动戛然而止,脚步也顿下,直勾勾地看着越寒。
    越寒被这视线看得脸上发烫,别过头,啪嗒一声,地面传来一声脆响。
    陈昭猛地扭头:“……你流鼻血了?!”
    越寒的脑袋一片空白,流鼻血?他吗?
    是中药的关系吗?可是系统不是说这药没问题吗?难道是太补了?
    越寒下意识想伸手去擦,陈昭让他后仰,他乖巧听话,脑后另一双手拦截他后仰的动作。
    兰彻说:“别仰头,会流到喉咙里。”
    兰彻引导越寒坐在沙发上,另一手勾着越寒的下巴抬起,略微前倾15度。随后又用拇指和食指压住两侧鼻翼,越寒觉得有些酸痛,却紧张得不敢动弹。
    兰彻的手很热,还有些水汽,应当是刚刚洗完澡。
    此刻近距离靠着,兰彻身上的体温随着清爽的沐浴露气息,如瓢泼大雨浇在他的身上。
    无法逃避,也无法遮挡。
    大致过了四五分钟,兰彻才松开手,鼻血已经不流了。
    但兰彻的手指上不可避免的粘上了些鼻血,他抽过纸巾,先帮越寒擦着血迹。
    越寒紧紧抓着保温杯,那味道似魔物侵蚀兰彻的感官,兰彻喉间一动,才勉强压下呕吐的想法。
    他知道这股奇特的味道从何而来了。
    二人靠的近,那味道时刻缠绕身畔,兰彻异常复杂地低头看着保温杯:“……这里头装了什么?”
    为了避免越寒诚实地说出壮.阳药,陈昭先一步开口:“这是感冒药,寒哥最近有点小感冒。”
    从未见过味道如此之冲的感冒药,如果是兰彻要喝这玩意,他宁愿自己感冒一辈子。
    兰彻问:“好喝吗?”
    越寒摇头,真的很苦。
    兰彻顺势拿过保温杯,见里头还有部分没喝,以为越寒还要喝,狠了狠心,抬起下颚一股脑灌了下去。
    剩下的都是浓缩的精华,最苦最刺人最让人畏惧的药渣都混在其中,这一口差点把铁血硬汉之兰彻的眼泪逼出来。
    兰彻心尖都在颤抖,费劲地把保温杯放在桌上:“我也感冒了,不介意我喝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