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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越寒刻意躲避,偌大的徐家竟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越寒。
最后错过了协奏会,徐家失去荣誉,也曾放狠话要让越寒吃苦头。
他们一致认定了,在越寒享受过徐家皇家贵胄般的待遇后,是无法正常生活的。
由奢入俭难,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越寒并不觉得自己那段日子苦,相反,确实挺有趣的。
他也因为这段日子学会许多技能,就算他不当艺人,也能够靠自己的手艺养家糊口。
兰彻静静地打着反向盘,半晌才说:“你真棒。”
“不过,你为什么要扎徐最的轮胎呢?”
越寒沉默片刻,才说:“我以为徐最要为难你。”
越寒在来到停车场时就看到徐最的车牌号,徐最的车牌号张扬显眼,他想忽视都难。
兰彻能注意到有人在关注他们,越寒也能。
而且在专柜时,越寒亲眼看到兰彻将银行卡放进口袋里头,所以兰彻在说谎。
徐最这人想要整一个人太容易了,他才不在意会不会因为动作过大引起轰动,又或者是事情闹大引起严重后果。
徐最只在乎自己。
越寒看得出,徐最很讨厌兰彻,不是一般的讨厌。
越寒说:“如果他真的把你怎么样了,车开不走,我还有可能和徐最讨价还价一下。如果车好的,我应该会被塞进去一起带走。”
越寒在撒谎。
徐最没有和保镖坐一辆车的习惯,因为徐最觉得他们不配。
如果兰彻真的出事,他可以趁着人少时刻动手,对付司机和徐最他还是有把握的,说不定有机会将兰彻带走。
所以越寒刚刚是在停车场找徐最和兰彻,还没来得及往更深处里走,兰彻就已经和徐最结束了对话。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
兰彻问:“许多事,既然可以澄清,为什么不解释呢?”
“我解释了,”越寒浅浅一笑,“可是没人信啊。”
“没人信,说再多也没用。”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导致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越寒说,“不回应是心虚,回应是狡辩。”
“我尝试过,但是,我放弃了。”
太累了。
不断地、重复地解释着,多个证据一齐摆在他们面前,可遍地都是幸灾乐祸的人,他们甚至看都不看这些证据一眼,为着正义狂舞高呼。
那一刻,只要是抵制他、只要是辱骂他的,都将被视作正义阵营。
任何维护他的言论都将遭到强烈攻击,许多人为了证明自己三观端正,逐渐地站在人群中以更响亮、更有力的声音呐喊。
否定的你的人不会因为你的长篇大论而有所改观,他们只会轻飘飘地甩出只言片语,轻而易举将你的解释化为乌有。
第54章 我自愿的
“我这样没问题吗?”
“没问题, 很好看。”
“真的吗?我昨天没洗头。”越寒后悔得不行,他以为今天只是单纯来购买所需物品,完全没想到还要来兰彻父母家里。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越寒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我就帮你把东西放门口就走吧?我一个外人进去也不大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里对我来说也很陌生。”兰彻按了按门铃,说, “也许我在街上走着,他们都认不出我。”
从罗范范的只言片语中,越寒大致知道兰彻和家里关系并不好,这种矛盾似乎是从很久以前就存在的。
但将自己的家人说成陌生人, 越寒还是有些意外。徐家对他来说是陌生人,那是因为他从小不在徐家长大。
门没有开, 兰彻耐心地又按了一次门铃。
门开了,里头传来冷漠的声音:“钥匙呢。”
门尚未全部打开,兰彻同样冷漠回答:“丢了。”
开门的是一个神情异常严肃的中年男人, 与兰彻的样貌有六七分相像, 中年男人更多的是刻板, 兰彻则是内敛的锋芒。
另一边走来一保养极好的女人,眉头若有若无地锁着, 让越寒联想到自己的高中班主任。
这两个人,便是兰彻的父母了。
同样严厉到苛刻的目光,一齐落在越寒身上。
越寒被看得脊背一凉,浑身紧绷站立。
兰彻在他身前挡了挡, 皱着眉:“看够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对父母的态度,最起码越寒从没见过这么同父母说话的孩子。
兰年瞥着兰彻:“嗯。”
池岁也冷漠地“嗯”了一声, 只不过比兰年多了一句话:“让人家帮你拿东西, 你没长手是不?真丢人。”
兰彻手里其实也拿了不少东西, 但看起来比越寒拿得少,因为越寒拿的都是服装类的大包装袋,而兰彻拿的是酒水。
兰彻不以为意:“他愿意的。”
这下轮到兰年冷笑:“要不是你强迫,人家会愿意?”
兰彻“啊”了一声,侧首问:“我强迫你了吗?”
越寒急忙插话,明亮的眼珠子真诚地望着二位,回答:“我自愿的。”
兰年狐疑:“真的?”
越寒用力点头:“真的。兰老师原本不让我拿,是我非得抢着拿,兰老师真的很有贴心很绅士,没有一点强迫我的意思。”
“是我强迫兰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