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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辰朦胧睁眼,很是委屈的裹紧被子,喃喃道,“你要伤药干嘛?”
    “有用。”
    瀚辰迷糊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随即拿出了好几瓶的药,“拿去吧。”
    景末离不客气的都收了,“行了,你继续睡吧。”
    看景末离转身就要走,瀚辰忙喊住他,“你知道原因吗?”
    景末离沉默。
    瀚辰继续说道,“梵音为什么突然要改修上清?”
    原来是因为这个受了罚,那天是自己乱说话了,“有情者修上清,无情者修菩提,这不是你们仙界的规矩吗?”
    “所以,梵音是动情了。”瀚辰轻叹了一声,“那天他说自己要修上清道,可是震惊了整个仙界,从没有哪一个仙人会从菩提道改修上清道。”从来只有上清道的仙人堪破一切入了菩提道,却不曾有菩提弟子动了无明清心而去修上清道。
    “修行在己,为什么要罚他?”
    “梵音是净华仙尊很看重的弟子,甚至是许多仙人认为他会是下一任四方帝君之一的接任者,他此举无疑是背弃了师门。”其他四方弟子若要改修那也就算了,可梵音是仙尊的座下弟子,所关联的就不仅仅是个人的问题了。
    景末离沉默了一会,梵音改修上清确实是像背弃了师门,怨不得那净华仙尊要罚他,“所以后果是什么?”只怕不仅仅是那九道雷霆。
    “百年内每十年受九道雷霆之刑,无召不得回仙界,仙尊给了他机会,这百年里只要他能幡然醒悟继续修菩提道,那就既往不咎,若不能那仙界只怕也容不下他。”瀚辰叹息的说出了后果,被罚之后梵音只怕再也难回仙界了。
    景末离皱了眉头,罚下仙界就算了竟然还要每十年受一次刑,这个仙尊也太狠了,“好,我知道了。”看来这个仙界不去也罢。
    “你。”瀚辰欲言又止,他是想问梵音是为了什么动情了,可转念一想这么多年来梵音相处得最多的也就是一个末离,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算他问出了口只怕末离也答不上来。
    拎着蔬果回了栖梧峰,景末离煮了一壶茶送去梵音的房里,梵音正看着一本经书,他倒了两杯茶,递给了梵音一杯,“等结束了腾云会的事,我们就四处去走走吧,人界我们还有许多地方没去过呢。”
    梵音点头应下,“好,想去哪里都可以。”
    景末离笑了笑,“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每一个地方我们都去一趟,游山玩水也济世救人。”
    “嗯。”提出改修上清道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接受一些惩罚的准备,最后的这个结果他心甘情愿的承受,无悔却有愧,愧对师尊的教授之恩。
    景末离眼眸微垂,梵音动了清心,此心为谁而动,他似乎猜到了,是他,景末离。明明两心相同理应欢喜,可他心底却是担忧的,梵音赔上了一切来到他的身边,而他的过去就像是一个难以预知的危险不知何时就会爆发,那些隐藏在岁月里的秘密过往总有浮出水面的一日,那时候他能够再像现在一样面对梵音吗?
    五百多年的执念一朝唤醒,岂能善了,就算是他自己只怕也掌控不住,又岂能误了梵音的将来,带给他更多的伤痛呢。
    凤归奚,是他的劫,而景末离是梵音的劫,他是何德何能,能够让这菩提弟子乱了那清心,放弃了那无量仙途。
    “最近的梅花开得越发的好了,新移植来的绿萼梅也开了,我去折一枝回来给你。”
    “末离,”梵音唤住了他,“你见过瀚辰了?”
    景末离点了点头,“嗯。”
    “这一切都是我该接受的,我不后悔。”梵音直视着景末离,不够以后是这样的境地,他不会后悔如今的决定的,不管是被贬下仙界,还是爱景末离,他无怨无悔。
    “我,明白。”
    “末离,只要你问我就会回答你的,不管是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你的。”梵音不希望景末离太在意他的感受反而去疏离了他,通过别人去了解真相,总不如自己说。
    “好,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会直接问你的。”景末离抿唇一笑,“别看书了,好好休息会吧,中午我给你做红豆糕。”
    出了房门,景末离在廊下站了一会,随即就去梅花林,择了一枝绿萼梅,忽的见两个人在梅林里散步,年纪相仿的一男一女,两人并肩而行轻言细语,不时四目相对是情意绵绵,应该是一对情侣。
    景末离晃了一眼也不打算去打扰别人谈情说爱,转身要走忽的又停下了脚步,那男子是沧灵弟子,可那女子?景末离回头再次看去,果然是没有看错,那女子是妖。
    第49章 行程
    梵音的伤也不是一两日可以养得好的,景末离是细心照料,不时就去瀚辰那边打劫一些灵药回来给梵音疗伤,毫不客气的收刮其他长老珍藏的奇花异草给梵音煮粥喝。
    过了春节,距离腾云会的时间也就更近了,这腾云会是弟子们自愿报名参加的,最后会择选出二十名弟子前往昆吾,弟子还是有年龄限制的,只选二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弟子。傅子元已经早早的报了名,毕竟晓月峰上只有他一个弟子符合这个年龄要求了。
    用了五天时间,入选的弟子名单送到了景末离这边,差不多是每峰两三人,男弟子十五名女弟子五名,有些名字景末离还是知道的,“这些弟子都是各长老座下的得意之人,说是不在意输赢,搞得这么郑重,哪里是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