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1页

      他懒得动,于是就这样睡着了。
    朦胧中,他恍惚听见有人在喊着什么,宾尼匆匆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远。
    他的意识陷入黑暗。
    再度苏醒时,感到自己的身体正被搬动,雷昂想睁开眼睛,刚动了一下,就有人道:“他好像要醒了!”
    “给他一针!”有人这么回答。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扎进他的太阳穴附近,意识再度飘远……
    当雷昂狠狠打了个喷嚏,被冷风冻醒后,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星空下。
    “!”他震惊地试图坐起来,身体却动不了。
    这时他发现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丢在地上。
    “你醒了。”
    顺着这个声音看去,雷昂只能看见一双鞋子,但他认识这双鞋,他愣道:“露莎……铂尔曼?”
    之前采访过来的女记者,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雷昂迟疑地想:一觉醒来就从监狱到了荒野上,自己是在做梦吗?
    他看了看天空,天色还黑压压的,不知他睡了多长时间。
    露莎的手指上沾满了血,未干的液体顺着手指滑落,她看着雷昂,道:“纠正行动开始了。”
    “什么?”
    露莎蹲下来,单膝贴在地上,她伸出一只手,捏了捏雷昂的脸。
    雷昂能感觉到那粘糊糊的血液粘在他的脸颊上。
    “纠正行动,”露莎冷冰冰地重复道,“对你的错误思想进行纠正,你的‘采访’结果让我的上司很不满意,他需要你更改回答。”
    雷昂听懂了。
    露莎她……很可能不是记者,只是对他进行一次模拟采访,而某个人正害怕雷昂会通过记者采访说出不该说的话。
    “你要记住几点,第一,伊迪丝是正常死亡,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第二,硭山监狱里不存在特殊待遇,第三,这件事和海因斯没有任何关系……”
    雷昂吭哧吭哧地笑起来。
    “笔在你手里,怎么写还不是你说了算?”他嘲笑地说,“我改不改口述内容有什么必要吗?”
    “是吗?恐怕对你用点刑,你就不这么想了。”
    露莎无动于衷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针,勾了勾嘴角,仿佛觉得很有趣:“让我们来试试你能承受多少根?”
    这是个梦吧……雷昂看着逼近的银针,咬着牙想。
    还是个噩梦。
    第一针刺入手肘,一阵如同手肘上的某个位置撞在桌子上的疼痛蔓延开,这种疼痛,人无意中撞到都很难忍受,这痛苦也很难消散。
    雷昂用力咬住嘴唇,还是发出了痛呼。
    很快,他的整条手臂都疼到麻木了。
    “你改变主意了吗?”露莎问道。
    “没有!”雷昂果断地回答。
    露莎盯着他的眼睛,掏出一柄枪,枪口对准他的手腕。
    “我不会让你死,”她说,“但这一枪下去,你的手会和手腕分离。放心,银针让你的手臂失去知觉,感觉不到痛的。”
    雷昂动着嘴唇,无声地骂出几百句脏话。
    “现在,”她问,“你改变主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灯夕 4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都市传说
    “嘶嘶……有人……嘶嘶……听见我说话吗?我们需要……刺啦……”
    “……嘶嘶……这……刺啦, 刺啦……坏了……”
    地火放下通讯器,眉头紧锁。
    他们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
    原本,每个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
    根据线索, 他们已经知道大毒枭杜曼的藏匿点,大约突破了八十条防线——当然, 这个数字完全是夸张,只是地火根本不想细数到底有几条——他和他的战友们总算是逼近了敌人的巢穴。
    但是,牺牲太大了。
    原本十二个队友被干掉了七个,队长重伤。
    他们的队长, 的确年纪太大了。
    地火冷静地想。
    “地火”不是他的名字,只是绰号而已,你样,“血刃”“黑狗”“狼人”“绞肉机”也都是队友们的绰号,他们彼此从不交换真实姓名。
    队长经常强调, 他们不是雇佣兵, 而是“自卫队”。
    因为官方没有对毒贩做出应有的限制,那些背后的财阀们放任了毒品的流通, 他们才不得不拿起枪, 抵御毒贩,保卫普通人。
    但随着各州逐渐立法设立毒品卫生注入点, 人们对毒品的底线一再放宽,越来越多种类的毒品被视为“合法替代品”, 地火开始思考他们正在做的事是否值得。
    谁让他们的每一次战斗都伴随着牺牲。
    “地火, 现在怎么办?”血刃眯起睡眼朦胧的眼睛,转过头问。
    地火不知道对方的无精打采是不是出于疲惫。
    这很难猜,面对一个睁不开眼睛的队友,最难判断的就是他是否醒着。
    血刃的眼睛真的很细长, 最糟的是他曾经近视过,尽管做了手术矫正,可他至今仍习惯性地眯起眼睛,好像不眯起来就看不见东西似的。
    “继续往前,还是……”狼人也向他看过来。
    在他粗壮的肩头上,重伤的队长喘着粗气,一长一短地呼吸,猛地断掉,又猛地接上,加上从腹部滴下来的未愈合的伤口,种种迹象表明,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