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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哥们,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在升级这个世界的‘宗教区’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阻碍:我们发现有一股不可知的力量随时准备着将我们XXX,好在很多人都喜欢吃拉面和沙县小吃,所以我们……”
“没胆子就别升级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信仰乃是个人所需,和正治息息相关。”
“能不能搞点有B格的名字?好歹这里也是B州啊!”
“嗨!上一版的名字是‘麻辣烫教’和‘海底捞教’……”
“行吧。”
雷昂果断地断线,对艾瑞德露出虚假的微笑:“请继续。”
“说到这个,又要提起B州最近沸沸扬扬的待审核法《合法毒品站设立草案》,”艾瑞德对他说,“这基本就是能体现‘地球降临’的核心。”
“这么说,只要提出以生命为本,其实在B州通过这个法案很容易?那怕提出者是杜曼?”雷昂问。
这是他早就疑惑的一件事。
到底是B州听根本不知道杜曼是什么样的人,还是立法会成员全被杜曼用钱解决,其实民间意见非常大?
如果是后者,他的机会说不定比想象中要多。
“杜曼确实是挑了个好地方,可能他已经准备很多年,他利用了信仰。”艾瑞德说着说着,突然停滞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对雷昂道,“话说,雷昂,你知道这条提议要成为法律,杜曼在等什么吗?”
“等……什么?”雷昂反问。
“举手表决。”艾瑞德看着他,目光明明灭灭,说,“就像你参与选举一样,得有五个代表法官举手表决,如果他们的表决都是支持,这条法案就通过了。”
雷昂心里一动:“可法案迟迟没通过,难道是有听还没有投支持票?”
“很有可能。”艾瑞德兴奋地向他靠过来,说,“还有代表在反对他!你可以联合那个人,否定杜曼的提案!”
随着他的动作,一旁的书全部倒塌,险些砸在雷昂身上。
“哎呀,抱歉!”艾瑞德大声地说,将书重新收拾起来。
“没关系。”雷昂捡书的时候,发现书堆之所以会倒塌,是因为它们压着许多纸。
雷昂顺手捡起一张纸,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粗粗看去,他只看清标题:
金融危机迫在眉睫。
“社会虚假的繁华是靠金钱主义支撑……”
艾瑞德一把抓过纸揉成一团,目光闪烁地笑道:“不过是胡言乱语的笔记而已。”
“艾瑞德,”雷昂看着他,再次问,“你到底是什么听?”
“我?”艾瑞德挠着头,傻笑道,“图书管理员啊。”
第76章 B州代表
“我是个图书管理员, 在监狱外面就是一所大学的图书管理员。”艾瑞德说,“我写了一些文章,发表在大学内部刊物上, 他们说我煽动群众,夸大其词, 禁了我的作品,然后我被抓进来……”
“哦,他们为什么这么说?”雷昂整理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纸张,“你写了什么?”
“一切。”艾瑞德微笑, “我写在躺在路边快要死掉的毒瘾少年,写坐在网吧里醉生梦死不管明天的三X大神,写因为违背教义被赶出家门的年轻人,写工作一辈子,结果因为正府规划失去一切的老人。”
“听起来, 你是个批判型作家?”
“也许我最不该做的事情是听主编的话, 向读者们收费。”艾瑞德沉思着说,“他们说我贩卖焦虑。收钱不是我的本意, 我只是写出我看见的东西, 是我的主编总有办法把它往最有争议的地方引导,结局总不是那么好。
“我曾经写了一篇文, 描写一个女生被xing骚扰,但是主编给它取了个标题, 叫做《校园里对女性的偏见无处不在, 这个反智的时代让人痛心疾首》——天知道我根本没这个意思,结果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生们炸了,那些女孩们也燃起战意, 教授们也被搅进来。整个校园里像是装满火药的炸弹桶,男研究生和女研究生连合作实验项目都拒绝。
“我还写了一篇文,讨论B州为什么会限制枪支,主编又给它取了个标题,《枪支只属于外州人?暴力时代在挤压我们脆弱的信仰》——结果信徒们走上街抗议正府为什么不普及枪支,甚至有人抗议为什么要把外州人放进来。配枪成为一种时尚,枪支协会的那些人是开心了,他们多年来想打入B州,都因为教会的缘故,迟迟进不来。
“我写了B州泛滥的毒品,那只是一首小诗,主编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当代青年人是垮掉的一代》,糟透了, ‘迷惘’和‘忧郁症’一下子在校园里泛滥起来。
“尽管让我不能否认的是,有主编的帮助,我赚了很多钱。我是穷人家庭出生,却能住进这个监狱,就是因为那些钱的功劳,所以我说的很多钱,真的是指一大笔钱。
“当时和我一起被抓进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在网上写两性关系的,最出名的文章是《优质的恋人必备的八个品质》,另一个是写心灵鸡汤文的,最出名的文章是《爱国其实是一门生意》,审判过后,他们全部无罪释放,只有我一个被关起来,他们说我制造社会恐慌。”
“……”雷昂无言以对。
“我还有篇没发表的文章,喏,就是这篇,之前主编给它一个名字,叫做《金钱主义里的谎言》。”艾瑞德把稿子递给他,继续说,“他预计这篇文的流量很大,我获得很多报酬。尽管我在监狱里,他来探监的时候,还是希望我继续写。因为他说,一个身处监狱还能对着社会弊端振臂高呼的人才是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