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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斐见他说得郑重,联想起自己遭遇,不由心生怜悯,暗道:“虽然华清宗对我不公,但至少我学得正统仙道,他却连修仙的门都没摸着。”他把目光落在那本秘籍上,只见封面上一列大字《无字天书》。
    梁斐心头一动,书名如此霸道,莫不是什么上古秘籍?
    一阵风吹过,天书翻了页,里面一字全无。
    梁斐:“……”
    我信了你的邪!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
    谢谢。
    ☆、第 11 章
    白砚秋追着问:“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这本秘籍很高深?我用它跟你换行不行?你就带我入你师门吧。”
    梁斐转过头不想理他。
    “您缺徒弟吗?缺小厮吗?”白砚秋翻身下马,绕到另一边,小心翼翼的把祖传秘籍合上,捧在手里往梁斐面前递,“我把家传秘籍献给您,您就收了我吧!”
    梁斐:“不行。”
    白砚秋偷偷觑了梁斐一眼,嘀嘀咕咕道:“我可救了你的命呐,换别人都是以身相许来报恩,我倒贴求当个小厮都不行,没天理。”
    梁斐想把这人一脚踢死。
    见快把梁斐惹火了,白砚秋赶紧闭了嘴,收好“秘籍”,牵着缰绳往前走。
    易水城内河道纵横,家家户户门口都有小码头,河上飘着几艘小船,上面长了一层青苔,看样子很久没人使用了。
    行到岔道口,白砚秋牵着马往西边走,嘴上却装模作样问:“梁仙友,我们往何处去?”
    梁斐被困仙绳束着,动弹不得,被迫和这不着调的青衫书生同行,先是被带着入了城,进城后又被他拉着没苍蝇似的乱逛,再往西走,势必又要绕回原处,梁斐被磨得没了脾气:“你又绕回去了,掉头往东走。”
    白砚秋牵着马掉头向东,嘟嘟囔囔道:“都说了我是个路痴,绕了半天的路你也不说话……”
    梁斐不与他争辩,看见不远处有个客栈,道:“先去那儿落脚,我身上的困仙绳要十二时辰才能解开。”
    白砚秋:“困仙绳还能自己解开?”
    梁斐耐着性子:“这条困仙绳不知是他们兄弟俩抢的谁家的,还没彻底炼化,只能用符咒催动,最多十二时辰符咒效力就会消失。”
    白砚秋夸道:“梁仙友什么都懂,好厉害。”
    梁斐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被人吹捧,微感别扭:“……也没什么,这在修真界人人都知道。”
    “可梁仙友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真修士,以前遇到的那些招摇撞骗的假修士,骗光了我家的钱,我把最后一点家产变卖了,换了盘缠南下求仙问道。”白砚秋情绪低落,摸了摸马脑袋,“一路上又被骗了几次,这匹马是我最后的财产了。”
    梁斐在“蠢货”和“节哀”之间徘徊几次,最后干巴巴回了句:“喔。”
    “你看我都这么惨了,梁仙友要不要收下我,”白砚秋死皮赖脸,就差去抱梁斐大腿,“好歹我还救了你一命诶。”
    梁斐:“……”
    “师父!”白砚秋倒头就要拜下去。
    梁斐:“我不收徒弟。”
    白砚秋屈膝要跪:“主人!”
    梁斐声音有点变了:“不收小厮!”
    白砚秋:“少爷!”
    “也不收书童!”
    白砚秋十分委屈:“那你收什么?”
    梁斐此时此刻十万分的想砍断困仙绳,一走了之:“什么都不收,我现在被人追杀,你最好有多远走多远。”
    白砚秋十分决绝:“我不走。”
    梁斐:“……”
    白砚秋:“我走了,那不就白救你了吗?不走,就不走。”
    若不是被困仙绳捆着,梁斐觉得自己会忍不住一脚踹飞“救命恩人”,他道:“好,一会我仇家来了你也别走。”
    白砚秋拍着胸口,十分豪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抛下你不管的——啊这什么玩意儿?!!”
    白砚秋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东西吓了一大跳,马儿也被惊吓到了,一尥蹶子,差点把梁斐甩下马背。
    “你没事吧?”白砚秋连忙把梁斐扶正,又安抚马儿,“别怕别怕。”
    那东西发出嘤嘤嘤的哭泣声,白砚秋寻声看过去,只见是个两尺不到的小孩儿,脖子上挂着个银铃铛,缺鼻子烂脸,断胳膊少腿,肚子破了个洞,肠子流出来一坨,正嘤嘤哭着喊:“我要爹爹娘亲,我要爹爹娘亲。
    白砚秋装菜装得十分彻底,眼睛一翻,吓晕过去了。
    梁斐不得已,去叫了客栈小二来抬人。
    假晕了一会儿,白砚秋幽幽醒转,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梁斐靠窗坐着,身上困仙绳还在,鬼童子躲在背阴处,见他醒了,跌跌撞撞跑过来,抱着他胳膊朝梁斐喊:“爹爹爹爹,娘亲醒了。”
    白砚秋万万没想到,不过一会的功夫,不仅多了个儿子,连老公都有了。
    鬼童子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烂脸,张着血盆大口,嘬白砚秋的手指头。
    白砚秋被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托着十分不堪入目的“儿子”,转头看梁斐:“孩子他爹,你儿子想吃奶了。”
    梁斐忍了又忍,僵着脸,朝外面招呼道:“小二,来碗鸡血。”
    店小二这辈子恐怕也没见过如此奇特的三人组合住店,一人昏迷,一人被捆着,还有一个压根就不是人,战战兢兢端了碗鸡血进来,哆哆嗦嗦道:“客官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