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3页

      赵文雅是单纯,但绝不傻,要不然不会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提出这个要求。
    她想脱离自己的家,而赵殉愿意给她推一把。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个声势浩大的宴会。
    宴会的第一只舞由赵文雅选择舞伴。
    无数个年轻俊朗的公子哥都将目光放在赵文雅身上,没想到,她却选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高放眉心微蹙,看着周义明显带着惊讶的神色,显然他自己也没料到会和赵文雅来跳开场舞。
    “奇奇怪怪……”
    他摇了摇头,眉心的褶皱并没有松开。
    “肿么了……”
    高放回头一看,发现赵钱端着个盘子,有肉有水果,正吃的津津有味。
    “操,你什么时候去拿的。”
    说完,他虎口夺食从盘子里拿起一块肉。
    赵钱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没空跟他计较。
    “刚刚……”
    他喉结一动,从地上拿起刚端来的红酒,咕咚咕咚喝了大半,还打了个响亮的嗝。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奇奇怪怪。”
    高放吧唧吧唧正在奋力啃着手上的肉,听赵钱这么一问,他皱着眉说:“上次在一号街周义被印宿教训了一顿,我以为这小崽子肯定会私底下报复,我都盯他好几天了,结果这人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但不乱玩,人还变得老实了不少。”
    说完,他想不通的摇摇头,又继续啃着手上的肉。
    “什么教训?”
    赵钱的神色认真起来。
    哪天他喝的猛,后来已经醉的有些不清醒,所以不清楚印宿将周义从包厢带出去的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天看他的样子,我觉得挺吓人的,总感觉他那人藏着个什么惊天大秘密,说出来能吓死人的那种。”
    不得不说,在这点上高放比赵钱敏锐,现在回想起来,他依旧觉得那张绝美的面孔带着诡异的神秘感,莫名的有些压迫。
    赵钱并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此时听高放一说,他认真思索起来,想着或许与印宿的白发有关。
    “秘密……”
    他不自觉的站起来,高挺的身形从角落里凸显出来。
    高放啃完手上的肉,正砸吧着嘴准备嘬两口,见赵钱站着发愣,连忙试图将他拉下来。
    “祖宗,要被发现了……”
    话刚说完,面前就站着一双黑的锃光发亮的皮鞋。
    高放抬起头,被嘬的水润的手指尴尬的在衣服上搓了搓。
    “赵……赵大哥……”
    赵殉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扫了眼两人面前光溜的只剩下几滴油的盘子,真诚的发问:“喜欢?”
    高放连连摆手,嘴角的油光颇有些影响形象。
    他怎么敢说,在来参加宴会之前他正完成了一项伟大又原始的生命运动,此刻正饿的前胸贴后背。
    如果他敢说出口,他毫不怀疑以赵殉的作风绝对会一脸嫌弃的让人将他架出去丢进水塘里。
    赵殉将视线看向赵钱,发现赵钱正目光发直的看着和赵文雅跳舞的周义。
    安静下来的周义俊朗潇洒,不苟言笑时也有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稳重。
    难以想象,在几个月前,周义还是一个流连风月场所,吊儿郎当的二世祖。
    开场舞结束,在大家的掌声中,赵文雅腼腆的退场,她有些害羞的看了周义一眼,其中的好感不加掩饰。
    周义有些愣,耳朵红通通的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两个年轻人小声的说着话,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自然。
    但显然赵家二叔看不上周义。
    赵文华走过去,三言两语就分开两人,周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此时的赵钱大步走过去,手搭上周义的肩。
    “聊聊?”
    周义眉心微蹙,不明白两人有什么好聊的。
    但面对赵钱总比面对阴阳怪气又高高在上的赵文华好的多。
    两人转身离开,从始至终,赵钱都没有多看赵文华一眼。
    赵文华捏紧手中的酒杯,他阴沉的看了眼会场中的某个女人。
    女人有些为难的垂下眼,但还是顺从的跟上赵钱两人离开的方向。
    “那天在一号街,你和印宿发生了什么。”
    赵钱直接开门见山的发问。
    周义猛地看向他,脸上红白交替,挣扎着想要离开。
    “告诉我……”
    赵钱低喝一声,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松开。
    周义咬着牙,面上带着酒意微醺的薄红瞬间被苍白代替。
    只是赵钱势必要一个答案的坚持让他挣脱不得。
    “他是个怪物……”
    周义转过来,咬牙切齿中又带着恐惧。
    “什么,你再说一句。”
    赵钱掐着周义的脖子,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他不容许有任何人诋毁印宿。
    “他就是个怪物。”
    周义梗着脖子,不怕死的重复了一句。
    他亲眼看到印宿的头发在肉眼中变为白色,而印宿发现了他的目光。
    那时的印宿也是像赵钱一样掐着他的脖子,只不过却云淡风轻。
    他还记得那根带着凉意的指尖划过自己脖颈上的脉搏,那个高大的男人冷漠的俯视着自己。
    “如果你敢说出去,那么……”
    指甲陷进他的皮肉,他感觉到脖子上跳动的经脉离被刺破不过就分寸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