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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之后要做的事,谢谙眸色暗了暗,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指尖微微蜷缩着,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抓了抓,明明知道什么也没有,却还是紧紧握住手。
    谢谙低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掌心,修长的眼睫簌簌抖动着,他与江景昀之间,除了仇恨,什么也没有了。
    “侯爷,联系到无常了!”耳畔忽然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惊得谢谙骤然停下脚步,“他带着梅念达去了一家酒楼。”
    就在谢谙想要问问是哪家酒楼时,那声音及时补充道:“那酒楼名就叫‘一家酒楼’。”
    谢谙:“……”
    现在起名都这么随便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会因为什么原因打架?
    江景昀:欠揍。
    谢谙:……缺钱。那个……在线接单哈,小打五十,大打八十,混合双打,价格可以优惠!
    谢辞:不爽。
    沈晴鹤:不打架。
    陈无计:我从来不亲自动手打人,因为我有钱能解决。
    谢谙:楼上的亲亲,这里专业代打哟~可以考虑一下~
    第19章 疑似故人归
    谢谙一时搞不懂无常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后又带着梅念达去了酒楼,也不能直接带着江景昀一同前去。是以,他只能寻了个蹩脚的借口说是要去给江景昀买些糕点,也没等江景昀回应就呲溜一声跑走了。
    一家酒楼内,无常正坐在雅间内,嫌弃地扫了眼梅念达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拿着猪肘子,嘴里包着密密实实的肉,嘴唇上染着厚厚的油渍,边吃边发出啧啧声响,活像是八百年没吃过肉的人一样。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只见梅念达哐啷一声,整个人仰倒在地,手里的鸡腿跟猪肘子还死死握着,嘴巴紧闭,好似害怕有人会趁自己昏倒后把嘴里的肉全部撬走。
    无常:“……”
    稍稍敞开的轩窗发出吱呀声响,抬头一看只见谢谙扒着窗户翻了进来,他先是走到梅念达身边踢了踢,确认他没反应之后方才看向无常。
    “侯爷。”无常起身拱手道。
    “你离开城西去了哪里?为何传音阵里找不到人?”谢谙开门见山地问。
    “昨晚侯爷不是让属下带着梅念达去城南一处村落里待着么?”无常讶然道。
    “昨晚?”谢谙愣了愣,他昨晚不是在劝江景昀喝药就是在帮他敷药,哪里也没去。
    “昨晚我什么时候去见你了?昨晚我一直待在王府里,今早江景昀带着明镜司一群人去了城西我才知道你人已经不在,我看见墙壁上留下一簇雨山前,我以为你遇险了。”
    “昨晚您找到属下说西郊不安全,让属下带着梅念达立即离开。”无常一脸茫然地说道。
    “你确定你看见的是我?”
    “是的。”
    “中计了!”
    谢谙瞳孔皱缩,目光在地上的梅念达身上停留一阵,脑海中蹦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指尖燃起一道符咒,飞速落在梅念达身上。
    只见梅念达周身泛起点点金光,最后变成一个稻草人,稻草人胸前正画着一道诡异的符篆。
    “是魇术。”谢谙语气淡淡,并不意外,“人被掉包了。”
    魇术是一种西南秘术,施咒人借助一定的媒介便可以随意幻化出任何东西,然则时效不长。
    “属下该死!”无常呼吸一滞,意识到自己疏忽而犯下的错误,直直跪在地上,“请求侯爷责罚。”
    “罚你什么?”谢谙嗤笑一声,“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就算这次不成功还会有下一次。起来吧。”
    “是……魏王?”无常觑了眼谢谙的神情,猜测道。
    谢谌身边能人异士多,会魇术也并不奇怪。
    谢谙未置可否,脑海里闪现出之前打伤他的那个黑衣人,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应当与这黑衣人脱不了干系。
    可他又不能确定这个黑衣人是不是谢谌那边的人。若是,那么谢谌就更加不好对付了。若不是,那么黑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楼下倏地响起阵阵尖叫,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齐齐向外奔去,清风迎面送来一股浓郁的焦味。
    谢谙走到窗前你,低头往窗外一看,只见酒楼门口急匆匆地跑出一群人。
    掌柜狼狈地跌倒在地被小二扶起后,也顾不上擦脸上的污渍,挥舞着手中的红色旗帜,扯开嗓子喊道:“酒楼仓库失火啦!还有没有在屋里面的客人,请赶快出来!”
    掌柜喊得满头大汗,不顾自身安全一直在门边疏散人群的小二们也是又急又怕,眼瞧着后院的仓库里的冒出的浓烟如巨龙般呼啸而来,猖狂地盘踞在大堂,捻来火龙,四处撒野,听着人们恐惧的惊呼声而愈发兴奋。
    “侯爷,我们先出去!”二楼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无常都被烤出了一身热汗。
    谢谙手撑着窗台,纵身一跃,择了处人群稀少的位置落脚。甫一站定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酒楼后院仓库位置神色慌张地溜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尚未熄灭的火折子。
    就这模样,即便不是纵火犯也是帮凶。
    谢谙一把扣住那人肩头,将他转了个身,把他手反拧在后,推到掌柜面前。
    掌柜一见那人,眸里陡然升起两簇旺盛的火苗,放下手中的红旗,撩起袖子,左右开弓,几个响亮的耳刮子一下子镇住了这吵闹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