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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空无一人。
“……长冥?”
要不是周围还是那某半神独有的淡淡冷香,沈灼几乎要怀疑是做了个梦,然而房中就是没有第二个人,地上也只有两张被子。
他低头看向手上,发现床上多了个东西。
绣着银纹的黑袍赫然盖在他近乎全裸的身体,一只袖子被他攥在手心,袍子上还残余着淡淡冷香。
沈灼忽然脸红了起来,抿着嘴唇想骂一句,却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最后自己也觉得不伦不类,一把抱住那黑袍往后一倒,钻到了被窝里,兴奋的大半夜没睡着。
“呸,不要脸,又话说到一半就跑了……”
与此同时,为了自家尊上性福着想的秦煌正躺在镇天门后山的那块大石头上看月亮,旁边躺着被他弄晕了的薛君觅。
“今天月亮真弯。”秦煌真诚地夸了句。
身旁自然无人回他,秦煌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说明天夫人能下得了床吗?”
“……”
“我觉得不能。”
“……”
“太不真实了,居然连尊上也会有动情的一天。”
秦煌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熟睡的薛君觅的侧脸,半撑起身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无奈道,“只有我……满心都是你个小徒弟。”
“唉,你什么能喊我一句师父呢?”
秦煌低下头细细打量着身下这张俊朗的少年面孔,忽然眼里划过一道冰凉的光,他勾着嘴角,低头吻上了薛君觅的双唇,浅浅舔舐,辗转深入。
“我是真的有些不忍心毁了你所有的一切啊~”
第151章 是因为吃醋?
第二天沈灼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没睡还是睡多了。
沈灼迷迷瞪瞪地盯着床顶看了片刻后忽然眼睛一瞪,一骨碌爬起来往床里看去。
还好,那袍子还在,不是梦。
沈灼松了口气,抓着那袍子准备再看看,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立刻起身走到镜子前扒开了上衣。
“还好……”
沈灼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只有嘴唇被咬破了点皮,脖子胸口上也没什么显眼的痕迹,就是……
他拉开衣服,头向后扭看向自己的腰侧,有点郁闷。
那里本来一片白皙,现在却出现了一片小小的淤青,隐隐还能看出指印。
沈灼骂了句,心里想着长冥那货不会还有抖s的倾向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沈灼连忙穿好衣服,又动作迅速地将那黑袍叠好塞进衣柜里,捞起还在窗台上睡着的傻儿子走过去打开了门。
“夫人安。”
秦煌换了镇天门弟子的白衣,少了份轻浮,多了几分风雅严谨,沈灼看着差点没认出来。
“嗯,早安。”
沈灼理了下衣领,“薛师兄呢?”
“说是去练剑了,可看方向没去后山。”
“你怎么不跟着?”
“夫人,我是收徒弟,又不是收主人。”
沈灼自然知道,只是他怕薛君觅听了自己的话后非要去见一眼易千回,到时惹怒了印子洪,就算没大事,也免不得皮肉苦。
“亦师亦友亦可,得先取信于他,不然他怎么会听你的指点?你可懂?”沈灼一脸严肃地说。
“虽明知夫人您是在糊弄我,但我还是信了。”
秦煌摇摇折扇,笑道,“我这便去。”
“一定保护好他啊。”沈灼再三叮嘱了句。
秦煌脚步一顿,扭头似笑非笑地问了句,“夫人你对谁都这般关心有加么?”
沈灼听他话中有话,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
秦煌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我可不希望我家的君觅如龙骧那般。”
说完他就走了,剩沈灼站在那里一脸惊讶。
秦煌言下之意俨然是在说伤了龙骧的就是长冥无疑,并且还是因为吃醋?
沈灼的情感希望那是真的,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绝逼是假的。
呵,那可是长冥,钢铁直男长冥,怎么撩都不带硬的那种,他能吃醋?他怕是连醋是什么味道儿都不知道。
顶多……也就是对自己身为天道偏爱命运之子的不甘罢了,沈灼心说。
然而不管原因为何,昨晚长冥的反应也正说明了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吃醋不吃醋的另说,既然长冥已经动了杀心,就不可能放过龙骧,他必须得想办法保住龙骧。
拍拍怀里睡觉的傻儿子,沈灼现在连傻儿子都要带在身边才放心,龙骧也必须得找个法子让他可以保命。
啧,明明原剧情里长冥根本不把筑基期的主角放在眼里的,更别说还动了杀念,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说放弃赌局,从而激怒了长冥,让他觉得反正自己能不能成仙都与龙骧无关了,所以索性就杀了他泄泄愤?
沈灼皱着眉头边走边想,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宁飞月,神色匆匆,却带着喜色,一见到就大喊道,“师父醒了!沈大哥,师父醒了!”
沈灼也是一喜,“情况如何,神智是否清醒?”
涅槃之火烧的是神识,若商音熬过了这一关,大约是没问题了。
“应当没问题,她喊了我的名字!”